不過大家就是想不通,搖葉道長為什麽這樣做?
按理來說,方元和搖葉道長應該是初次見麵,也算得上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搖葉道長不至於嫉妒賢能,蓄意針對吧?
況且看搖葉道長一臉友善的表情,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眾人的心思,多少有些表露出來,搖葉道長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起身笑道:“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帶你們去竹嶺鄉走一趟。現在你們去把這事告訴張老,我就先到宮殿繼續主持法會了。”
說話之間,搖葉道長順手敲了敲朱紅鯉的腦袋,怒其不爭道:“小子,還不趕緊走。”
“啊……”朱紅鯉吃痛之下,也顧不上偷瞄張瑤韻了,立即亦步亦趨,跟著搖葉道長離開客廳,回到紫霄宮迎客。
與此同時,熊貿問道:“居士,這事你怎麽看?”
“……搖葉道友也是一番好意,姑且去看看吧。”古月居士沉吟道:“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打算去竹嶺鄉一趟,有目標總比沒目標好吧。”
古月居士很務實,也算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如果搖葉道長推薦的地方可以,那麽就不需要再麻煩了。要是不行,順勢再找就是了。
“我不是問吉地的事情,而是他的態度。”熊貿搖頭道:“有些針對方師傅的意味。”
“熊師傅,不要瞎說,也不要多想。”古月居士擺手道:“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搖葉道友並沒有什麽惡意。”
同為道家一脈,古月居士開口維護,打個圓場很正常,熊貿不以為意,又轉頭問道:“方師傅,你覺得呢?”
“他知道我,我卻不認識他。”方元聳肩道:“你問我,我問誰?”
“那就不問了,明天估計就能夠知道答案。”熊貿笑道:“走,去和張老說說,他應該更關心這事。”
其他人沒意見,當下離開了房舍,去到張恩澤居住的小廟中。不過知道這事之後,張恩澤卻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不太滿意的樣子。
古月居士很驚詫:“老友,這事有著落了,你怎麽這表情?”
“不是和你們說,不要告訴瑤瑤的嗎?”張恩澤埋怨道:“怎麽還是讓她知道了?”
“這不怪我。”古月居士十分的厚道,沒有點明是朱紅鯉壞事,隻是苦笑道:“再說了,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做了,瑤韻遲早也會知道的,又何必瞞她。”
“就是。”張瑤韻嗔怪道:“不用居士說,看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果然不出所料,真有事瞞著我……”
才說著,張瑤韻眼圈一紅:“爺爺,好端端的,你怎麽……有這樣的想法呢。”
“看看,這就是讓她知道的後果……”張恩澤以眼神示意,隨即連忙寬慰道:“瑤瑤,你不要急。我這樣做,無非是提前做好準備……如果你不樂意,那就算了。”
“爺爺,我不是不樂意,也不是一定要反對這事。”張瑤韻輕輕搖頭:“我生氣的是,這樣的事情,你們應該要和我商量才對,而不是瞞著我進行。難道在你們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麽。”
“沒有啊。”張恩澤和顏悅色道:“瑤瑤,你應該知道,我最疼你了,本來就沒想瞞你,隻不過……怪你爸,是他不讓告訴你的……”
張恩澤毫不猶豫,直接推卸責任,出賣了兒子,絕對是親爹。
“真的?”張瑤韻眼中充滿了懷疑。
“沒錯,就是他。”張恩澤誓言旦旦道:“瑤瑤,明天我跟你回去,我們祖孫倆好好的譴責他,批判他,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說話之間,張恩澤朝古月居士輕眨了下眼,似乎在暗示什麽。
古月居士心領神會,微微的點頭回應。說白了,出於避諱的心理,張恩澤還是不希望孫女參與這事,所以索性借機把她留在家裏。
張恩澤覺得,自己去不去無所謂了,反正他相信古月居士,隻要古月居士覺得那個所謂的吉地好,那麽他也沒有什麽意見,不需要親自去看。
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不用開口探討,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總而言之,這事算是敲定了下來。在第二天早上,方元等人再次來到武當山,直接與搖葉道長匯合,再一同前往竹嶺鄉。
看到方元等人,朱紅鯉左顧右盼,很失望:“瑤韻姑娘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