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也看得十分清楚,隻見在方元一拍之後,銅爐之中的香燭,一下子就加快了燃燒速度,就好像鞭炮的火引,瞬間燃儘。
在轉眼之間,筷子大小的香燭,立即化成了香灰,堆積在小巧銅爐之中。
香儘,煙卻未消。一大團煙霧,就在這時好像團雲似的,立即籠罩在觀音像四周,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這才淡化不見。
與此同時,更加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觀音像上忽然開始剝落一些泥片,一些黑乎首的泥片。這樣的場景,十分的離奇,也是旁邊眾人吃了一驚。
“怎麽回事?”眾人驚駭之餘,也仔細觀察起來。細看之後,他們才發現所謂的泥片,其實是灰垢。
畢竟觀音像在廟宇裏供奉了多年,常年受到香火的煙熏,再加上廟祝懶散,不怎麽清理神像。久而久之,在觀音像的身上,自然積累了一層烏黑的香灰。
這個時候,觀音像表麵的香灰,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竟然慢慢地脫落了下來,就好像是蟬蛻殼一般,讓人驚疑不定。
片刻之後,烏黑的香灰脫落了大半,觀音像立時煥然一新。一抹陽光在外麵照射進來,恰好落在觀音像身上,隨之泛起了一層瑩白色的光暈。
此時此刻,眾人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觀音像竟然是瓷做的,而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泥塑木雕。瓷白的觀音眉似柳葉。丹鳳雙目透出慈祥之色,白衣飄飄,溫潤如玉。充滿了十分親切和善的神韻……
“撲通!”一瞬間,廟祝忽然跪了下來,臉上又驚又愣,又悔又恨:“娘娘,我真蠢啊,怎麽被迷了心竅,將您讓了出去呢。”
這觀音廟少說也有幾十年曆史了。但是廟祝卻是才上任幾年,根本不知道黑乎乎的觀音像底下,竟然還有這樣“冰清玉潔”的這一麵。
如果早知道的話。廟祝恐怕不肯輕易把觀音像賣了。畢竟要搬去新廟,相當於從頭開始,如果有這尊“白玉觀音”鎮廟,肯定能夠很快凝聚香火。可是由於他的不認識貨。以及見錢眼開。居然把觀音像拱手讓人,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啊。
想到自己把鎮廟之寶賤賣了,廟祝自然後悔得想撞牆……
相比之下,海大富則是眼睛一亮,有種驚喜交集的感覺。儘管他也知道,方元建議把他東西買下來,說明東西肯定不差,但是沒有想到。東西居然這樣好,這多少有些超過他的心理預期。自然格外高興。
“方師傅,現在可以了嗎,還需要我做什麽?”海大富心情舒暢,十分積極。
“可以了。”方元隨口道:“直接讓人抬回去就行了,之後還有安神歸位的事情,等你回家再繼續吧。”
“好好好……”海大富勉強克製現在就回家的衝動,而是招呼司機過來,讓他換大車,務必把觀音像安全送到家。
在司機忙碌的時候,海大富也有幾分急切,他想早點談完事,以便早點回家,當下直接轉身道:“伍老板,我們去鎮江樓吧。”
“不急……”伍老板目光閃動,笑問道:“海總,你的幾個朋友都在,我們這樣離開,未免太失禮了。相請不如偶遇,難得遇上也是有緣,不如請他們一起去喝杯茶。”
海大富眉頭一皺:“伍老板,你這是要?”
“海總不必多想。”伍老板笑道:“我就是單純想和你幾個朋友認識一下,也沒別的什麽意思。多個朋友,也沒什麽處壞,不是嗎?”
“這個……”這事海大富不敢自己作決定,立即轉頭道:“方師傅,伍老板打算請大家去喝茶,你們覺得怎麽樣?”
樸師傅眼睛一亮,立即點頭道:“好啊。”
伍老板是什麽人,樸師傅自然心知肚明,這可是潛在的大顧客,他自然不想錯過與之結交的機會。畢竟作為風水師,最希望的就是和達官貴人打交道了。
從古到今,隻要是有上進心的風水師,哪個不想周遊於上層名流之間。類似於楊救貧、賴布衣這種棄官歸隱,與青山白雲為伴,專門遊曆民間接濟窮人的風水師,肯定是少之又少。
樸師傅自然不能免俗,想與伍老板認識也無可厚非。儘管方元不怎麽想與伍老板這種身份的人打交道,但是也不能擋了樸師傅的路。
方元覺得,樸師傅這人還是挺熱心的,人也不錯,雖然有點功利,但是也屬於人之常情,不能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人家,所以看到他有這樣的意向,自然沒有反對。
樸師傅已經答應下來了,他再搖頭拒絕,那太不給麵子了。方元自詡情商不低,當然不可能犯傻,把大家的關係鬨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