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蛙為祭?”包龍圖愣住了,迷惑不解道:“什麽意思?”
“一種很殘忍的手段。”方元皺眉道:“包子,你應該聽說過乾將莫邪的典故吧。”
“當然知道啊。”包龍圖若有所思道:“據說春秋戰國時期,楚王令乾將莫邪鑄劍,兩人為了完成任務,決定以身為殉,最終鑄成了名傳千古的兩把寶劍。你是想說,現在鄭堅以活蛙為祭,就和當年乾將莫邪的做法差不多?”
“沒錯。”方元點頭道:“這個就是熊老板昨晚說過的,一種比較極端的手段了。”
在說話之間,三人也看得清楚,隻見鄭堅一刀紮穿青蛙之後,直接把重傷未死的青蛙在刀尖中拽下來,然後隨手扔到池子之中。
青蛙一遇水,也由於劇烈的痛苦,繼續掙紮起來。然後一絲一縷血液,就在傷口中慢慢滲冒而出,融到了清澈的之中。
當然,與一池水相比,一絲血液就好像是滄海一粟,根本算不了什麽,估計很快就會被清水給淨化掉了。不過以活蛙為祭,一隻青蛙肯定不夠,所以鄭堅早有準備,一個大袋子不知道裝了多少隻青蛙。
反正接下來大半個小時,鄭堅好像在玩什麽好玩的遊戲,不斷地在大袋子中捉取青蛙,然後紮戳刺,讓活蛙重傷而不死。
這樣的做法,也讓包龍圖火冒三丈,如果不是方元和熊貿勸阻,他恐怕已經要跑下去找鄭堅拚命了。畢竟在知道自己的祖宅是蛙形地之後。包龍圖對於蛙類生物比較有愛,甚至連有田雞之稱的肉蛙也不吃了。
現在看到鄭堅在虐殺活蛙。包龍圖肯定十分生氣,恨不能揀塊磚頭直接砸過去。
“包子,冷靜。”方元沉聲道:“放心,我會幫你出氣的。”
“是啊,包兄弟,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熊貿也勸止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再等一等,等到合適的時機。他的報應就來了。”
在三人聊著的時候,一大袋子的青蛙,已經被鄭堅虐殘扔到池中。一時之間,點點血跡浸滿了池子,清澈的池水也變得有些渾濁起來。
不僅如此,經過池水一泡之後,有一些青蛙由於傷勢嚴重。直接死在了池中。轉眼之間,一些蛙屍就半浮在水裏,那個場麵也讓人有幾分驚悚的感覺。
就在這時,池子中間的吞天蟾,忽然張開了嘴巴,好像是要吸氣。
反正方元在樓上也看得明白。隻見吞天蟾口一開,一縷縷晦澀的霧氣,就順勢沒入了它的大肚子。片刻之後,本來暗淡無光的蟾目,忽然浮現一抹紅光。
吞天蟾的眼睛。大概有拇指頭大小,平時是半閉起來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就變得怒目圓睜起來,就好像電燈泡一樣射出紅光的光亮。
紅光一閃,熊貿的表情就一沉:“鄭堅,夠狠,太可惡了。竟然不惜代價,讓吞天蟾由法器轉化為煞器,不達目的不罷休。”
“煞器?”包龍圖也睜大了眼睛,驚聲道:“是不是很麻煩?”
“不麻煩,相反對於我們來說,更是一件好事。”熊貿搖頭道:“我隻是心痛而已,好端端的一件頂級法器,就這樣被他給糟蹋了。”
“為什麽說是好事?”包龍圖有些不明白。
“法器對抗,以正破奇,效果更加明顯。”方元隨口解釋道:“況且我們準備的符,天生就是陰魅邪氣東西的克星。”
“沒錯。”熊貿也有點兒感慨:“正印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鄭堅以為,把法器轉化成為煞器,吞天蟾的威力更大,我們就奈何不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隻會弄巧成拙,讓他死得更慘。”
“活該。”包龍圖哼聲道:“他自取滅亡,怪得了誰……不過,你們不要光嘴炮呀,人家都已經行動了,你們不準備什麽嗎?”
熊貿嘿嘿一笑,轉頭道:“方師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再看看。”方元輕聲道:“打蛇,一定要看準時機打七寸。不然一棍子打不死,它很容易隨棍上來反咬一口。”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包龍圖還是有些急慮:“什麽時候才是最佳時機?”
“他最得意的時候,覺得穩操勝券了,肯定有所鬆懈。那一瞬間,就是最佳時機了。”方元微笑道:“暗送無常死不知,這才是最高境界。”
“嗯?”包龍圖眨了眨眼,儘管還是有點不解,但是在方元的勸慰下,也隨之耐心的等候起來。想要成為優異的獵手,自然需要有足夠的耐性。
鄭堅並不知道,自己在方元的眼中,已經淪為獵物了。以活蛙為祭,使得吞天蟾重煥發生機活力之後,他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
“就算你們知道我要奪氣運又怎麽樣。”鄭堅目光危險而冷厲:“上次是我粗心大意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們怎麽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