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鄭堅在青蚨錢上玩弄的小伎倆,隻能算是秘密的竊取氣運,那麽吞天蟾的長舌倒卷,就是明目張膽的強奪掠取了。
一竊,一奪,兩者之間的危害,可謂是天壤之別。
竊取,那是秘密的,唯恐別人發現,所以不敢大張旗鼓,竊取的氣運自然有限。但是掠奪卻不同,就好像是強盜一樣,根本不怕別人知道,強奪洗劫的收獲,肯定十分豐厚。
此時此刻,熊貿終於明白,原來鄭堅根本不是想破了方元公司的風生水起大陣,而是想把風生水起大陣凝聚的氣運全部奪取過來。
熊貿想通了,鄭堅奪取了氣運,其一能給章師傅他們有個交待,其二壯大了本身,其三又打擊了自己。一石三鳥,果然是好算計。
“熊師傅,我已經在做這事了,你說我敢不敢?”鄭堅笑道,熊貿越生氣,他越開心。特別是看到龐大的氣運倒卷而來的時候,他更是心情舒暢,眉開眼笑。
幾個實力高明的風水師,這個時候也看得十分清楚。在吞天蟾的長舌倒吸下,一股龐然渾厚的氣運,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牽扯了過來。
當年劉海釣金蟾,估計也是這樣釣的。
有了吞天蟾作為媒介,風生水起大陣凝聚的氣運,根本在公司大樓停留不了,逐漸發生偏移。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到吞天蟾嘴邊,被它一口吞下。
要是沒有意外。從此以後,公司大樓的氣運,就是這樣徹底流失。那麽過不了多長時間。整個公司肯定淪為空殼,麵臨倒閉的危險。
“想奪我氣運,問過我了沒有?”
就在這時,方元冷笑起來,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麽?
“吃了我的,就乖乖給我吐出來。”
說話之間。方元手指頭輕輕一彈。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枚精致漂亮的錢幣,就順著倒卷的霧流沒入吞天蟾的口中。
“叮當。”
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顯然錢幣已經落到吞天蟾的大肚子底部。看到這個情況,鄭堅等人難免有些迷惑不解,紛紛看向方元,不知道這毛頭小子打算做什麽。
“轟!”
忽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吞天蟾顫抖起來,在圓台上一震。在激烈的震蕩之中,長舌白霧自然消失了,張開的蟾口也自然合閉了。
“怎麽回事?”鄭堅等人愣住了,茫然不知所措。
未等鄭堅上前檢查,吞天蟾又是一震,然後嘴巴重新張開,接著就好像是吃到了什麽不乾淨的食物。猛然噴吐起來。
“噗噗噗……”
一瞬間,十幾枚錢幣。就好像是機關槍的子彈一樣,在吞天蟾口中噴射出來。錢幣噴射得很遠,有幾枚甚至彈到了店鋪外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這一噴之後,吞天蟾表麵金光閃閃的珠光寶氣,一下子就變得暗淡下來,再也沒有半點光澤。
見此情形,許多人就傻眼了。但是熊貿卻開懷大笑起來,十分快意道:“這就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的吞天蟾。”鄭堅這才反應過來,慘叫了一聲,立即撲上去檢查。
“鄭堅,你真的以為自己在外麵學了幾年,就是天下第一,沒人奈何得了你麽?”熊貿冷嘲熱諷道:“覺得有了一件頂級法器,就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奪了?你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一番檢測之後,鄭堅發現吞天蟾沒壞,但是卻傷了元氣,估計要蘊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也鬆了一口氣。
隨即,鄭堅回頭轉身,目光淩厲危險:“小子,你是誰,居然敢傷了我的吞天蟾,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連他都不認識?”熊貿一怔,立馬放聲大笑:“你想對付人家,奪取人家的氣運,居然連主人是什麽底細,也沒有專門了解過嗎?”
“嗯?”鄭堅一聽,眼睛一眯:“你就是那家公司的老板?”
“是我。”方元點了點頭,聲音平穩道:“事主當麵,你做了不道德的事情,是不是應該賠禮道歉啊。”
“道歉?”鄭堅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湧出眼淚。這個時候,他才止住笑聲,伸手抹了抹淚珠,表情變得十分陰冷:“你傷了我的吞天蟾,我還沒有讓你賠償損失呢,你居然有臉要我道歉?”
“喂,凡事有因才有果,你不要顛倒是非。”包龍圖忍不住斥責道:“你想要奪取我們公司的氣運,我們肯定要阻止,難道眼睜睜的讓你得逞不成?”
“沒錯,你們就應該讓我得逞。”鄭堅理所當然道:“我奪取你們氣運,那是看得起你們,你們應該感恩戴德,乖乖的貢獻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