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有話好好說。”這個時候,方元遲疑道:“你想讓我們怎麽幫你呀?其實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打電話報警。”
“報警沒用。”何春波搖頭道:“我試過了,打了許多個電話,但是警察總是揪著我盤根問底,根本沒有什麽動靜。反正我也看出來了,那幫人的勢力不小,但是沒有想到,連警察都要給他們麵子。”
“那是歸國華僑,沒有確切的證據,警察也不好動啊。”方元說了句公允的話,畢竟這是國情,讓人無奈的國情。
“反正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何春波神態不屑,隨之誠懇道:“方兄弟,那天你出手把我捉住,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簡單。我現在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才上門向你求助,希望你拉我一把。”
何春波不提還好,一提包龍圖就忍不住問道:“波哥,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我們看到的那些骷髏……到底是真是假?”
“丸子說,那是半真半假,假亦真時真亦假。而那個王總卻說,那是障眼法,屬於風水布局的範疇。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哪個比較準確一些?”
包龍圖好奇打聽,他堅決不會承認,這幾天晚上都是開燈睡覺。之所以要問個清楚明白,就是要消除心中的害怕情緒,免得以後都睡不安穩。
“……有真有假吧。”何春波輕歎道:“那是祖輩傳下來的小把戲,千百年來嚇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盜墓賊。不過現在卻被人識破了。”
“識破了?”包龍圖驚詫問道:“怎麽識破的?”
“自從你們離開之後,那些人也消停了兩天。但是昨天早上,突然有一個很厲害的人闖進了山洞。”何春波鎖眉道:“那個人很厲害,手裏拿著一把用銅錢紮起來的怪劍,還有一麵能夠發光的鏡子,再在幾個人的配合下,逼得我東躲西/藏,連山洞都不敢待了。”
說話之間,何春波苦大仇深道:“現在他們肯定在尋找墓穴。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所以想來想去,才過來找方兄弟幫忙。”
“……報警吧。”方元想了想,繼續提議道:“也不用怎麽廢話,直接告訴他們,那裏可能有一座漢代大墓,說不定還是名人大墓。再順便給考古研究所報個信息,想必他們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不行。”何春波毫不猶豫搖頭:“讓考古隊知道了,與現在那些人有什麽區別?還不是照樣要去挖掘,隻不過打著保護古墓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掘墳罷了。”
“呃……”方元無言以對,畢竟這也算是事實。
包龍圖明白方元的顧慮。乾脆挑明道:“波哥,你想我們怎麽幫你呀,要知道我們兩個人能力有限,可乾不過一幫人啊。”
“這個……”何春波頓時心灰意冷道:“也是,怪我急了。沒有多想。算了,當我沒說。謝謝你們了。”
一邊說著,何春波就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去。一瞬間,包龍圖連忙阻攔道:“波哥,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完呢,要去哪呀?”
“想到祖墳都快要被挖了,我哪裏還坐得住。”何春波苦聲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回去和他們拚命。他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方元眉頭一跳,知道何春波心急之下,打算下狠手了。
要知道之前,不管是嚇人,還是讓人昏迷,都隻算是警告,屬於小打小鬨的範疇。如果何春波下狠手,那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不管是什麽事件,隻要出了人命,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到那個時候,就不能輕易平息了。
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方元一直猶豫要不要摻合。
“麻煩啊。”方元撓了撓頭,忽然問道:“波哥,這兩天,你沒有傷人吧?”
“沒有。”何春波搖頭道:“我又不傻,本質上還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平時連殺雞都不敢動手,怎麽可能傷人。最多是嚇唬一下他們,讓他跌跌撞撞的逃竄。在逃竄的過程中,他們自己受傷了,就不關我的事了。”
“當然,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他們逼人太甚,不要怪我反擊了。”
此時,何春波咬牙道:“我想忍讓,問題是他們得寸進尺,把我逼到了懸崖邊上,我真的不能再退了。再退一步,祖墳就該被挖了。”
包龍圖讚同點頭,小聲道:“丸子,這種事情不怪波哥,換成是我們,也不能忍啊。你要是有主意,就幫一下他吧。”
“我想想……”方元考慮了下,然後遲疑道:“辦法我倒是有一個,不過隻能治標,解一時之急而已,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什麽辦法?”何春波急忙問道,一臉驚喜交集之色。他都快要被逼到絕路上了,看到有稻草飄來,不管能不能救命,也要先捉住再說。
“……在我看來,山洞裏的布置,有點兒欠缺,應該還可以提高。”方元輕聲道:“要是能夠增加一些輔助,迷惑力肯定能夠提高好幾倍,輕易不會被人識破。”
“什麽輔助?”何春波不解道:“那些布置還不夠嚇人麽?說實話,我自己擺弄的時候,也經常提心吊膽的,不敢直視。”
“現在不是嚇不嚇人的問題。”方元解釋道:“主要是輻射度,氣場大小覆蓋率的問題。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