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肯定很麻煩,恐怕三五天也搞不定。”
這個時候,何春波搖頭歎氣道:“所以呀,我留下來協助警察調查,你們就先回南京吧,不能耽擱了你們的比賽。”
“波哥,這樣不好吧。”其他人有些遲疑。
“有什麽不好。”何春波凜然道:“大家都是受了我的拜托,這才在百忙之中抽身過來做事,現在出了意外,肯定是我來負責,不能牽累了大家。”
“波哥,仁義啊。”一時之間,不少人很受感動,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與何春波一起協助調查。
“放心,這事說開了就好。”何春波擺手道:“再說了,淮陰距離南京也不遠,要是真有什麽麻煩,估計還要向你們求助呢。”
“好說,有事儘管打電話。”
“你招呼一聲,我們立馬趕過來。”
在說話之間,大家就回到了淮陰城酒店。之後何春波再聯係蘭心,依然聯係不上,也隻能報警了。在何春波去警察局的時候,其他人也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收拾行李走了。
“倒黴呀,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出事了?”
“該不會是被綁票了吧?”
“不至於吧?”
在回去的途中,眾人揣測紛紛,唯有方元沉默不語,若有所思。包龍圖見狀,找了個空隙,悄聲問道:“丸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情況?”
“是發現了點問題。”方元遲疑了下,輕聲提醒道:“你不覺得。波哥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嗎?”
“什麽?”包龍圖驚詫道:“有什麽不對?”
“他的反應。太平靜了。”方元遲疑道:“蘭心小姐失去聯係了,按理來說,他應該十分緊張焦慮才對。可是剛才,他急是急了,但是急得有些‘作’的味道。”
“也是啊。”包龍圖認真想了想,也同意道:“特別是在山村的時候,還是他第一個提議先走的。”
“不僅如此。”方元小聲道:“你不覺得,波哥對於山村四周的地形非常熟悉了解嗎?在帶路的時候。就好像在山裏生活多年的人,哪裏有荊棘,哪裏有溝壑,哪裏存在危險,他都一清二楚,不斷提醒大家注意。”
“啊。”包龍圖立時反應過來,驚疑道:“丸子。你是懷疑……蘭心小姐等人的失蹤,與波哥有關聯?對了,昨天他錢包掉了,返回山村……或許橋是他弄斷的……”
“未必。”方元輕輕搖頭:“我隻是猜測罷了,又沒有什麽證據。再說了,你也不要覺得蘭心小姐是嬌滴滴的柔弱可欺的小女子。玫瑰再漂亮,也帶了刺的。”
“什麽意思?”包龍圖迷惑不解。
“你看這個。”方元悄悄地把一件東西遞了過去:“這是我在山村草叢中撿到的,看模樣應該是蘭心小姐的耳墜。”
“你撿到東西了,怎麽不告訴大家?”包龍圖責怪道,又順勢打量起來。隻見耳墜十分的精致美觀,造型更是十分華麗別致。一點一點流蘇。有細微的鑽石點綴,閃閃發亮。
方元不答反問:“墜子很漂亮吧?”
“當然。”包龍圖點頭道:“應該稱得上是奢侈品。”
“不僅是奢侈品,更是一件很危險的東西。”方元沉聲道,伸手把耳墜拿了回來,然後也不知道他觸動了什麽機關,本來用來懸掛在耳垂孔眼中的倒勾,一下子就彈直,就好像是一枚長針,鋒芒畢露。
乍看之下,包龍圖頓時駭然一驚:“這是什麽?”
“不是告訴你了嗎,很危險的東西。”方元鄭重其事道:“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一但被針頭刺中,你恐怕要躺幾天才能醒,或者永遠也醒不來了。”
“啊?”包龍圖驚駭道:“這針有毒?”
“廢話,如果沒毒,一根針能有什麽危險。”方元白了一眼,手指頭微微一側,一抹藍汪汪的色澤,就在針尖上泛動閃現。
“還真是。”包龍圖忍不住縮了縮身體,迷惑不解道:“這玩意有什麽名堂呀,竟然偽裝成耳墜,你又是怎麽辨識出來的?”
“聽人說的。”方元隨口道:“前幾天我在徽州,結識了一位高人,他給我說了一些江湖秘聞,其中就提到了一種蠍尾針……”
“蠍尾針?”包龍圖一怔,看著方元鬆手之間,筆直的長針又恢複了勾狀,頓時點頭道:“蠍尾似勾,名稱果然很形象。”
“不僅名稱形象,也非常的陰險歹毒。”方元解說道:“如果不是知道底細,你能夠想象一個漂亮美女隨手摘了耳墜,再風情萬種朝你走來,等你色授魂予的時候,耳墜針尖輕輕在你身上一刺,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