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俊逸青年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有阿雄在,自己在箱子拿了東西的事情,根本隱瞞不過去,所以立即返回房間把東西拿了下來。
此時,看到那件東西,眾人卻感到有些意外,因為那件東西居然是一件衣服,一件十分光鮮亮麗,紋飾華麗絢爛的衣服。
乍看之下,少女笑眼就泛動異彩,透出喜愛的光芒,伸手道:“給我……”
“這肯定是道具,衣層裏隱藏了一些秘密口袋。”俊逸青年強調道,就直接把衣袍丟給了少女,不舍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沒見識。”少女接過衣袍,稍微打量就嘲笑道:“這是法袍懂不懂,法師專用的衣服。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衣服未免太華麗了吧。”
說話之間,少女抖動了下衣袍,在張道一眼前晃動一下,然後笑眯眯道:“果然,要比張道長的道袍華麗多了。”
“這是……”張道一瞥了一眼,目光就定住了,瞬時臉色大變,猛然站了起來,劈手在少女手中奪過了衣袍,十分專注仔細的觀察。
“啊?”少女還沒反應過來,衣袍就被搶了,她自然有些不滿,嘟嘴道:“張道長,你怎麽能這樣,人家還沒有看完呢。”
“欣兒,不要鬨。”銀發老人的閱曆豐富,倒是注意到張道一的神情有異,連忙安撫了少女,然後輕聲問道:“張道長,這件法袍。有什麽不對嗎?”
張道一沒有回答,表情十分凝重,逐一察看了衣袍外麵的紋飾。再順手一翻,衣袍裏麵的紋飾立即展現在他的眼前。
“居然是……”
霎時,張道一身體一顫,臉上有幾分紅潮,十分激動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突然之間伸手一把揪住俊逸青年的手腕。
“你要乾嘛?”俊逸青年一愣,頓時十分惱怒。
張道一沒有理會俊逸青年的掙脫。一邊揪住他的手腕,一邊觀察他的臉色,然後以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昨天是不是披著這件……法袍過夜了?”
“……胡說八道。”俊逸青年目光一閃。那是被識破秘密的慌亂,不過他堅決不承認。
“最好不是。”張道一手掌一鬆,眼中透出憐憫之色:“不然的話,你恐怕要大禍臨頭了。”
“什麽?”眾人頓時一驚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俊逸青年也是一呆。旋即冷笑起來:“危言聳聽,真當我是那些愚昧無知的人,隨便被你一恐嚇,就相信你的鬼話嗎?”
“信不信在你。”張道一輕輕搖頭,眼神十分深邃:“我隻是想提醒你,世界上有些東西,除了他的主人,別人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哼。”俊逸青年鄙視道:“我說了。我仔細研究過宗教史,知道有一種恐嚇傳教法。整天宣揚世界末日,人類毀滅什麽的,好擴大影響力,吸收信徒。歐洲也有這種邪教的存在,我沒少聽說,不信你這一套。”
俊逸青年不信,但是其他人就不是那麽堅定了,將信將疑。
特別是銀發老人,很關心外孫,急忙請教道:“張道長,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說天鳴會大禍臨頭?這件法袍,又有什麽玄機麽?”
“怎麽會沒有緣故。”張道一淡聲道:“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就是緣故。至於法袍的玄機……其中的關係不小,不能隨便告訴你們。”
“哈,果然是在故弄玄虛。”俊逸青年冷笑道:“外公,看到了沒有,那些所謂的大師,就是這樣招搖撞騙的。”
“天鳴,不得無禮。”銀發老人輕斥一句,語氣一點也不嚴厲,反而充滿了濃濃的溺愛的意味。
俊逸青年自然不怵,反而嘀咕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與此同時,少女饒有興趣問道:“張道長,我表哥他會有什麽大禍?”
“三災九難,黴運纏身。”張道一輕描淡寫道:“七天之內,各種事故頻繁發生,隻要他能躲過去,那就平安無事了。要是躲不過,恐怕就……”
“就怎樣?”少女頗為好奇。
“要是躲不過,恐怕就沒有以後了。”張道一冷眼一瞥,表情有幾分漠然:“或是橫屍街頭,或是突然暴斃,都有可能。”
“哈哈哈哈……”
在眾人心驚的時候,俊逸青年卻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荒誕,太荒誕了。居然說我會在七天內死,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要是不死,看你怎麽把話圓回來?又或者說,七天後我還活著,你會不會把功勞歸於自己,說是自己幫我化解災難的?”
俊逸青年冷嘲熱諷,一副我看穿你把戲的神態。
“放心,不會的。”張道一的眼神很怪,那是一種看到秋後的螞蚱還在蹦躂的神色:“這災劫,沒實力的化解不了,有實力能化解的,知道法袍的來曆,肯定不敢化解。”
“你知道這是誰的法袍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