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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蛙之勢?”
此時,包龍圖喃喃自語,他也不笨,而且耳濡目染,對於風水也不算陌生。另外再聯想到方元之前的推測,他立即反應過來:“我們村子的氣運,真是被佘家竊取的?”
“沒錯。”方元十分肯定道:“來到這裏我才發現,這裏的山形地勢蜿蜒如蛇,而且山峰朝向恰好正對你們村子,就好像是一條張開血盆大口準備捕食青蛙的蛇。半山腰上的別墅,恰恰就在蛇脈的七寸位置,直接匯聚了你們村子的氣運。”
說話之間,方元表情古怪道:“包子,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佘家修建別墅的地,那是你曾祖許給佘家的。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你曾祖主動許給佘家,還是佘家曾祖主動索要?”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裏知道啊。”包龍圖錯愕道:“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麽又提起這個?”
“如果是你曾祖許給佘家,那就不多說什麽了,隻能說是天意。如果是佘家主動索要,那麽就說明竊取氣運的事情,那是佘家的秘謀。”
方元慎重道:“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從化龍橋的修建來看,一切都是很有目的性,針對性。”
“你是說,佘家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打村子氣運的主意了?”包龍圖十分憤慨。
“確切的說,在一百多年前,是在打你包家的打主意。”方元更正道:“先是慢慢地竊取,有了足夠的積累之後,立即開始騰飛,然後才有了發家之後修建化龍橋的事情。等到化龍橋一成,已經不是竊取了,而是明目張膽的攫取……”
“如果這一切,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謀劃。恐怕也足以說明佘家的曾祖,絕對不是普通的逃難者,而是一名精通風水的人。”
“這個人實力非凡,早在一百多年前,就為後世子孫謀取發家之路。不過這人的品行,完全可以用忘恩負義,自私自利來形容了。”
方元搖頭道:“你包家曾祖收留了他。但是他卻沒有感恩回報,而是起了覬覦之心。在山中設了蛇吞蛙之局,不斷竊取包家的氣運。”
“你的意思是,就是由於他竊取了包家氣運,所以包家才會家道中落,淪為破落戶的?”包龍圖又驚又怒。咬牙切齒。
“……未必。”方元沉吟道:“其實風水氣運,那是與時局相關的。一村一地之風水,絕對抵擋不住浩蕩洪流大局大勢,民國時期軍伐亂戰,加上侵略戰爭,可謂是天災人禍,民不聊生。那種情況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所以說,包家的衰敗,未必與那人有關,隻能說是時局大勢,不可逆轉。當然,等到時局穩定下來了,地方氣運重新發揮作用。蛇吞蛙之局就效果顯著了。”
方元沉聲道:“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這個蛇吞蛙之局,在你們村子之中,或者是你家,或者是你家同堂叔伯之間,肯定有一個人承襲蛙地之氣,發家致富。飛黃騰達。至於富到什麽程度,你可以參照佘家現在的狀況……”
“可恨!”包龍圖怒了,怒發衝冠,非常不憤。也難怪。不管換成是誰,聽說本來屬於自己的大富貴卻被別人偷走了,恐怕也會怒不可遏,直接發飆。
“不僅可恨,更加可悲啊。”方元搖頭輕歎起來。
“是啊,我們包家太可憐了。”包龍圖深以為然。
“不是說你家,而是佘家。”方元糾正道。
“什麽?”包龍圖一聽,就非常不滿:“你看佘家現在多麽風光得意,有什麽可悲的?”
“我是說布置蛇吞蛙風水局的人可恨可悲。”方元解釋道:“你以為,竊取氣運真的那麽容易嗎?這種事情也稱得上是逆天而為,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什麽代價?”包龍圖有些好奇。
“世上萬物,不能無中生有,尤其是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肯定是有舍才有得。”方元搖頭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為了布置這個蛇吞蛙之局,那人恐怕是以活殉之法,以自身精血為引,才能夠隔空竊取氣運。”
“活殉!”包龍圖一驚:“這麽慘烈?”
“正常。”方元歎聲道:“你不了解古人的心態,古人非常重視風水氣運。為了竊取氣運彌補自家的不足,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有些事情,以今天的眼光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喪心病狂。”
“比如說故意讓老婆勾搭對方,然後生下對方的兒子,卻當成自己兒子養。又比如說看中對方的一塊地,又擔心對方不賣,乾脆一頭撞死在那裏,讓家人去鬨,就可以就地掩埋。諸如此類的事情,林林總總,駭人聽聞啊。”
方元苦笑道:“你現在聽了,肯定覺得這些事情很荒唐,但是古人卻覺得值。因為古人相信福報,覺得以自己一人之死,能夠換來家人的富貴,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說白了,就是價值取向不一樣。”
“……反正偷別人家的東西,無論是從法律,還是從公理的角度,都是不對的事情。”包龍圖撇嘴道:“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