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禾打開豪宅大門,眾人自然走了進去。豪宅就是豪宅,裏麵的裝潢布置也不多提了,反而就是華麗雅致,十分高檔大氣,符合大家對於奢侈的定義。
走進客廳之後,麥禾又招呼道:“大家隨便坐,不要拘束……”
“大師,你坐!”
“方師傅,還是你坐吧。”
然而,在這個時候,方元和連山和尚卻相互推讓起來。看到這個情形,高明立即打起了圓場,笑嗬嗬道:“兩位,這是長椅,一起坐吧。”
適時,方元和連山和尚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搖頭。
“怎麽了,莫明其妙的。”包龍圖不解道:“你們不坐,我坐了啊。”
一邊說著,包龍圖就不客氣的霸占了長椅,反正客廳裏座位很多,坐哪不是坐啊。但是在坐下來的一瞬間,廳頂上的一盞吊燈突然墜落了下來,直接朝他的腦袋砸去。
“嘭!”
說時遲,那時快。在電光石火之間,方元突然起腳,用力一踹長椅,使得長椅偏離了幾分方向,吊燈沒有砸中包龍圖,就掉落到柔軟的地毯上,直接碎成一片玻璃花。
“啊……”此時此刻,包龍圖才後知後覺,驚叫了起來。
“怕了吧。”這時,方元輕笑道:“現在應該明白謙虛推讓是美德的道理了吧。”
“擦!”包龍圖繃跳了起來:“你乾嘛不提醒我……”
“我還沒說,你就先坐了。”方元搖頭道:“你應該慶幸我反應及時,不然這會你恐怕已經頭破血流,等著救護車過來救治了。”
“黑,腹黑。”包龍圖嘀咕道:“我說怎麽推讓起來了,敢情是看出問題來了,所以設套讓人往裏頭鑽。丸子就算了,怎麽大師這樣的有道高僧,也跟著黑人……”
“阿彌陀佛。”霎時,連山和尚雙手合十,法相莊嚴道:“看來這裏的情況,真如方師傅所說,危如累卵啊,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這個時候,麥苗忍不住拖著麥禾走到一邊,有些緊張道:“爸,小心一點,頂上的那些吊燈,可能還會掉下來。”
“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麥禾很有經驗的安慰道:“掉了一次之後,起碼要隔三五天,才會掉第二次……”
“看來,麥總已經總結出規律來了。”方元調侃道:“有前途。”
“方師傅說笑了。”麥禾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有些事情,經曆得多了,已經刻骨銘心,就算隔了兩年,照樣不會淡忘。”
“也是。”方元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在廳中度步打量。片刻之後,他回頭問道:“麥總,當年南春子替你解決問題的時候,是不是隻在廳中布置?”
“應該是。”麥禾想了想,十分肯定的點頭:“完事之後,我就鄭重告誡我,最好不要亂動廳中的擺設,免得破壞了他的布局。”
“沒錯。”麥苗也證實道:“上次他來我們家,就是在廳裏坐一會兒,然後匆匆走了。”
“也就是說,那家夥先在廳裏布置了風水局,然後自己又破壞了風水局?”包龍圖忍不住罵道:“果然很卑鄙,居心險惡啊。”
“阿彌陀佛。”連山大師的涵養極高,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有些不悅:“利欲熏心,手段卑劣,真小人是也。”
“不要急著口誅筆伐,誰有空過來,幫我搬一下東西。”方元招手道:“把這些茶幾椅子全部搬出去,這樣比較方便研究。”
“方師傅,你不用動,我來搬。”高明自告奮勇,連忙上前費力扛著一張椅子而去。
話是這樣說,但是除了身體虛弱,使不上力氣的麥禾以外,其他人也在旁邊幫忙。幾分鍾之後,寬敞的客廳立時一空,隻剩下一層色彩斑斕的地毯鋪在其間。
“咦。”包龍圖眼尖,立即發現了端倪:“大家快看,地毯好像被人割破了。”
眾人連忙看去,立即發現在地毯的一個位置,果然出現了比較明顯的裂紋,而且切口十分整齊,不像是自然破裂,而是人為剪裁。
乍看之下,包龍圖學乖了,沒有急著上去查看情況,而是轉頭問道:“那應該是南春子動的手腳吧,有危險嗎?”
“不知道。”方元搖頭道:“要不你去試探一下?”
“你怎麽不去?”包龍圖翻白眼道:“又想拿我當小白鼠,沒門!”
“我來!”就在這時,高明站了出來,慢慢地向地毯裂縫走去。
“老高。”麥禾憂急上前道:“你不要衝動,我有應對的經驗,還是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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