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愣住了,更加不理解起來。
困惑之下,虞越乾脆問道:“方師傅,直說了吧,你打算怎麽做?”
“開塘擴湖,截取雙流氣運,使之成為金盆聚水之勢。”方元不再賣關子了,語氣激昂道:“到時候交、鎖、織、結四種形勢,完全匯聚一湖,新村落坐落在湖邊,受其福澤蘊養,還怕風水不好嗎?”
“什麽?”一時之間,虞越等人瞠目結舌,完全呆住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方元的野心居然這麽大,敢在水脈上動手腳。
一瞬間,劉川驚聲道:“你瘋了,你截了上遊的水源,讓下遊的人怎麽辦?一條水龍,潤養的可不僅僅是一村幾十戶人家,或許底下還有幾萬人靠它生活,你為了一己之私把河流截斷,不怕底下的幾萬人抗議,釀成大禍嗎?”
這不是劉川的危言聳聽,而是切切實實的事實。水是生命之源,為了爭水,無論古今,都發生了許許多多血淋淋的鬥爭。
如果說是政府出麵,為了利國利民,打算興修水電站、排洪泄洪的大壩等等,所以需要截留自用。諸如此類的事情,大家還能夠容忍,畢竟自己也有好處。
但是像方元這樣,隻是為了一個村的氣運,就把上遊的水給截了,自然是非常自私自利的行為,大家絕對不能忍。一但釀出什麽群體**件來,不要說方元了,估計就連虞越這樣的大豪也脫離不了乾係。
想到這裏,虞越也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方師傅,你的一番好心我也可以理解,不過希望你不要急功近利,一時衝動做一些難以挽回的錯誤決定。”
“哈哈,兩位放心。”方元立即笑道:“我可沒有喪心病狂,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敢有這樣的提議。我之前就說了,鎖定目標之後,我可是花了兩天時間,把河流的來源,以及去處,都調查清楚了。”
適時,方元示意道:“比如說這條金水河流,它的下遊根本沒有任何村落,隻是普通的郊野之地,然後經過十幾公裏,就融入到鄰縣外麵的江河之中。”
“鄰縣江河的水源十分豐富,金水河流的存在,根本是可有可無。有,無非是錦上添花,就算沒有,也無傷大局。”解釋之餘,方元隨口道:“如果虞先生不相信,大可立即派人去研究考察,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不用那麽麻煩,看衛星地圖就可以了。”包龍圖很熱心,用手機打開了地圖,然後選定了目標,立即遞了過去。
虞越自然湊過去打量,劉川卻直接走開幾步,堅決不看。當然,最重要的是,劉川心裏也知道,方元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一戳就破的事情上說謊。
不過劉川的反應也不慢,瞬間又找到了破綻:“金水河流就算了,你剛才說雙流匯聚成湖,那麽另外一條河,肯定是村西的那條了吧。你不要告訴我,那條河流下遊也沒有村落。”
“那條河流真有村落,而且不僅是一個。”方元點頭道:“我留意了一下,大概有十幾個村落仰仗那條河流生活。”
“你知道,還敢把它截取了?”劉川十分不解,更想知道方元有什麽解釋。
“截流成湖之後,湖水肯定需要疏導,免得釀成災害。”方元笑道:“所以我是先截後疏,截二放一,留金水以自用。而且這樣的話,湖水明來不暗去,我就有鎖它的理由了。”
“什麽意思?”劉川等人十分迷惑不解。
“你們覺得我說的鎖,就是把氣運鎖在湖中就可以了嗎?”方元淡笑道:“實際上在我的設想之中,截流成湖隻是第一步,最基礎的步驟而已。”
“什麽?”其他人又是一愣。相比之下,也有兩個人比較淡定,其中一人是包龍圖,另外一人就是古月居士了。
此時,古月居士捋須笑道:“大家不要驚訝,如果你們熟悉方師傅的行事風格,那麽就知道這事一點也不為奇。反正在我的印象之中,方師傅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的大格局大手筆。小打小鬨,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居士,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呀。”方元笑了起來,輕輕擺手道:“石破天驚太誇張了,有捧殺的嫌疑。”
“誇張嗎?”古月居士搖頭道:“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沒有半點水分。”
與此同時,劉川臉上掠過一抹驚嫉之意,因為他知道古月居士的話的確沒有誇大其詞。在他了解到的情況之中,方元在幾個月以前橫空出世,然後接二連三出手,每一則案例都可以稱得上是經典之作,胸襟手筆很大,格局氣度非凡。
這樣的風格,對於那件事情來說,似乎有幾分相得益彰啊!劉川腦中浮現這樣的念頭,也讓他陡然一驚:“不對,勝負未定呢,怎麽就有退讓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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