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真明白了。”包龍圖恍然道:“富豪權貴也不是傻子,風水師魚龍混雜,他們也不知道誰的水平更好,所以肯定要認牌子,而正統就是牌子。比如說百年老店,千年世家什麽的,肯定比較值得信任。”
“對了,就是這樣。”古月居士苦笑道:“而且百年老店、千年世家什麽的,當年秉承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的原則,也讓一些傳人避居海外。這樣一來,就好比兩兄弟分家之後要爭祖產,自然更加熱鬨異常了。”
“貴圈真亂。”包龍圖評價起來,一針見血,同時好奇道:“難道說剛才那人,就是居士你一脈的分支,現在回來想和你爭掌門的位置?”
“不是。”古月居士輕輕搖頭:“隻是有些淵源而已,打算請我去當裁判。”
“裁判?”眾人又是一怔。
“是啊,既然是正統之爭,打嘴仗肯定分不出勝負來,難免要動真格的。”古月居士唉聲歎氣道:“那麽在動手的時候,自然要請人去做個見證,免得事後有人後悔不承認。”
“不是吧。”包龍圖很聰明,馬上想到一個可能性,十分興奮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鬥法?”
“嗯。”古月居士無奈道:“儘管我不讚同這種極端的解決辦法,但是他們執意如此,不管怎麽勸說也不管用。同門傾軋,真是作孽啊。”
“嘖嘖嘖。”包龍圖眉飛色舞道:“果然是鬥法,他們打算怎麽鬥,是不是像電視電影的表演一樣,又是飛劍,又是符錄火球……”
“咳咳!”方元白了一眼:“你少說兩句,不要幸災樂禍。況且電視電影中的那種鬥法,肯定是假的,不用指望能夠實現。”
“難說,難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包龍圖搖頭道:“之前我還覺得風水是笑話呢,誰知道你居然是大風水師,而且在布置風水局的時候,各種異相頻發,簡直就是毀三觀啊。”
“那是你的幻覺。”方元淡定道:“如果你的意誌堅韌如鐵,肯定不受任何影響。”
“說得輕巧。”包龍圖一撇嘴,隨即真的幸災樂禍起來:“我現在終於明白居士的言下之意了,你家裏有什麽海外親戚沒?指不定什麽時候冒出一個師叔師伯或堂兄堂弟來,要和你搶正統之位呢。”
“不可能。”方元隨口道:“且不說我沒有什麽海外親戚,就算是有,他愛要什麽正統,那就拿去好了,我肯定無所謂。”
“……也對。”古月居士目光一閃,隨即笑道:“以方師傅的實力,隻要磨礪十幾二十年,未嚐沒有開宗立派的資格,自然不需要與人爭什麽道統。”
“居士過獎了。”方元擺手道:“這事太遠,不多說了。言歸正傳,居士,我們今天過來,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恐怕又要麻煩你了。”
“什麽事情?”古月居士笑道:“難道說方師傅又出手幫誰調理風水了?”
“差不多。”包龍圖指了指洛水,然後笑眯眯道:“他舅,也就是施教授,以及施教授的女兒的母親楊女士,兩個人離婚了,施教授的女兒為讓父母複合,所以求到丸子頭上……”
包龍圖的講述有些混亂,不過古月居士專注聆聽,加上方元和洛水的補充,也清晰的把整件事情梳理清楚了。
“也就是說,方師傅打算定製一件法器。”古月居士捋須笑道:“不知道方師傅對於這件法器有什麽要求,千萬不要太難,不然我可做不來。”
“居士謙虛了。”方元由衷道:“以居士的本事,估計也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法器,至於法器的強弱,那是蘊養的時間長短罷了。”
“那是你高估我了。”古月居士一笑,乾脆問道:“說吧,打算讓我怎麽做?”
“很簡單。”方元連忙描述起來。
“果然不難。”古月居士自信點頭,然後遲疑道:“不過這件法器應該是急用的吧,那麽隻能用速成之法,所以法器的氣場大小,就不是我能夠掌控得了的事情了。”
“沒關係。”方元笑道:“儘人事而聽天命,實在不行,也隻好多等一個月了。”
“什麽意思?”包龍圖和洛水有些不太理解。
“所謂速成之法,那是一種開光儀式。比如說寺院的和尚,經常一次性給幾十或上百件白板法器開光,看起來效率十足。”方元解釋道:“然而這種開光儀式比較急功近利,難免有幾分弊端,使得法器的質量參差不齊,好的很好,差的很差。”
“相比之下,還有一種費時較久的蘊養辦法。這種方法比較慢,但是能夠保證質量。”方元笑道:“比如說連山大師脖頸上掛著的佛珠,本來是平凡普通的東西,但是被他蘊養十幾年後,那已經是一件氣場十分強大的法器了。”
“兩種方法,各種利弊,從時間效率來說,肯定是速成之法最好,但是有足夠的耐性,那麽慢慢蘊養出來的法器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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