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官貴人們誰會找一個水平不行,有過失敗前例的人堪定風水?在哪裏跌倒,就要在哪裏站起來,魏師傅不甘心,要和方元鬥一鬥。他覺得自己上次隻是一時疏忽大意,這才栽了個跟頭,現在卷土重來,肯定能贏。
想到這裏,魏師傅鄭重其事道:“施先生,你要考慮清楚了,你是相信一個入行十幾年,有過無數成功經驗的風水師,還是相信一個毛頭小子?”
“這個……”施國華遲疑起來,不好回答這個得罪人的問題。
“喂,你還要不要臉。”這個時候,熊貿哼聲道:“做人就該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行就乖乖的回去勤學苦練,不要在這裏要麵子死撐。”
“誰死撐了。”魏師傅跳了出來,怒氣衝衝道:“想我出師以來,替人看了十幾年風水,不管是撮合姻緣,還是升官發財,或者消災解難,無一不靈驗。這些都是能夠查到的事實,那小子呢,又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案例?”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熊貿冷笑起來:“再說了,方師傅的豐功偉績,豈是你這種半吊子的風水師能夠理解得了的。”
“沒有就沒有,何必充大頭。”魏師傅鄙視起來,然後哼聲道:“小子,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賭什麽?”方元有些不解。
“賭誰能解決這裏的問題。”魏師傅胸有成竹道:“這幾天我也不是白趟在醫院,在養病的時候我一直在研究這裏的問題,然後抽絲剝繭,最終豁然開朗,找到了問題的結症所在。今天過來,就是要把它徹底鏟除,一雪前恥。”
“哼,陰險狡詐的家夥。”
聽到這話,熊貿嗤之以鼻道:“你分明是拾人牙慧,聽方師傅提到暗箭,這才有所收獲。現在卻反過來和方師傅相爭,就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瞎說。”魏師傅怒聲道:“我研究出來的結果,絕對和這小子沒有半點乾係。絕對原創,是我冥思苦想,拈斷幾根須的成果……”
“是嗎。”熊貿眼中有幾分狐疑,不過儘管有些不相信魏師傅的人品,但是看他的神態語氣,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我不和你廢話。”魏師傅傲聲道:“小子,一句話,敢不敢賭吧?”
方元笑了笑,隨口問道:“賭注是什麽?”
“風水師的尊嚴。”
一時之間,魏師傅挺直腰板,表情嚴肅:“我不玩虛的,也不賭錢財之類的東西,而是賭上我學藝二十載的自尊心。要是我贏了,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麽代價,隻要當著大家的麵心服口服的說一聲‘我學藝不精,遠不如你’就好。”
“噝,玩得這麽大呀。”熊貿輕吸了一口氣,眼中多了幾分慎重之色。
要知道所謂的尊嚴,在一些人眼中或許不值一文,隨便可以拋棄,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的心裏卻是重如泰山,萬金不改。
風水師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每個風水師之間,要是認真追根溯源,或許還真能夠找到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圈子中消息流傳的速度可不慢,一有什麽八卦秘聞之類的事情,指不定三五天之後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比如說現在兩人賭鬥,其中一人敗了的話,未必就會淪為笑柄,但是在另外一人的麵前肯定是永遠抬不起頭來了。這樣的賭注,絕對要比錢財更貴重,更加輸不起。
“不敢的話,那麽你們就可以走了。”說話之間,魏師傅傲然道:“我絕對不允許在我出手的情況下,別人還有施展的餘地。”
“好,依你。”方元笑了,慢慢點頭道:“那就賭一把,我的條件也和你一樣,輸了的人說服氣兩個字就行。”
“一言為定!”魏師傅哈哈大笑,意氣風發道:“小子,你輸定了。不過考慮到你的年紀,不如我也很正常,要不是施先生有些不信任我了,我才懶得和你打這個賭呢。”
敢情在魏師傅心裏,這個賭約隻是一個借口,一個名正言順重新接手宅院風水的借口。也就是說,他壓根沒把方元放在眼裏。
“狂妄。”明白這點,熊貿冷哼一聲:“方師傅,你不應該給他這個機會的。”
“沒關係。”方元不介意道:“我也想看看,他這幾天研究出什麽成果來。”
“他能有什麽成果,說不定是竊取方師傅你的暗箭構想為己用。”說話之間,熊貿打起了預防針:“喂,你最好沒撒謊,研究出來的東西千萬不要和暗箭扯上關係。不然的話,我在同行中還是有幾分薄麵的,到時不要怪我四處宣揚你的‘光榮事跡’。”
“放心,隻要他說的暗箭與天斬煞沒關係,那麽絕對和我的成果不挨著。”魏師傅沉聲道:“倒是你們,別在我說出成果之後,硬說這就是所謂的暗箭。”
“既然這樣,為了公平合理,最好不要聽對方堪定風水。”熊貿想了想,立即建議道:“你們一人隔開一段距離,然後分別告訴施教授和楊小姐……”
“不用那樣麻煩。”
魏師傅直接掏出一個筆記本:“我已經寫下來了,就幾個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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