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軍和帝中區第一次會議以毆打洛書軍高層為結束,雖然看起來楚陳家贏得體體麵麵、溫李家走的窩窩囊囊,但參與此次會議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這開始後要相處的每一秒才是真正的考驗,他們的未來將與陽謀為伍,與陰謀共存。
陳陽被叫去拿點材料,回來時沒在劍齒虎中找到兆青,他通過全維原子來到兆青身邊,發現兆青正倚著喜糖躺在劍齒虎二代的車頂。
兆青見到愛人笑著說:“懶壞你了,就這點地方都用外掛,萬一我躺在車邊上你就摔下去了。”
陳陽將訓練設定資料扔進穩定島坐到愛人身邊,說:“怕什麽,就這點高度能摔死誰。”
“別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多不吉利。”兆青說著從喜糖背上蹭到陳陽腿上,又將喜糖的大腦袋抱在懷裏。
海賊和喜酒一立一趴在不遠處,華南則是不停蹭著喜酒,它對這個在自然世界生活時間更長的貓科超餘非常有興趣。
“你啊,越來越迷信了。”陳陽捋了捋兆青額前的發,洛書營地有司蒼布帶領其他異者所做出的空氣罩,裏麵的溫度已經越來越穩定了。
陳陽:“折騰了這麽幾天,你不累啊,全程我還眯了幾覺,你睡了嗎?”
“那場合我怎麽適合走神睡覺,”兆青點點愛人的鼻尖,眼神裏透露出[你就是不正經]的表情。
“跟他們有啥可正經的,一個個都正襟危坐弄得好像對他們有多重視一樣,我就不想讓他們有這感覺。”
“嗯,你做得對。”
“哎呦,”陳陽低下頭親了親兆青的臉蛋兒又磨蹭了幾下說:“你啊,這嘴甜的。”最近一塊石頭接著一塊石頭的落在地上,每個人的心裏都逐漸開始放下那些一路以來背負的沉重。
近在咫尺的平和生活,讓他們的看到相當一段時間的有序生活。
兆青笑著應和愛人的話,又感慨道:“阿陽,我們好像真的要開始生活了。”
“是啊,終於不再奔命了。”人長久的行在路上,無論如何休息、吃的多好、景色多美都會有疲於奔命的感覺,落葉歸根這四個字在這一秒幾乎影射在洛書營地的每個人身上。
兆青見洛書軍的戰友一遍一遍用水清洗著洛書營地的地麵,他們要洗淨血色和戰場的淩亂,他們要乾淨的開始新的生活。
偶爾有軍人走過聊的是要用什麽顏色的地磚,要不要放一些漂亮的雕塑。
兆青看著不遠處玩在一起的孩子們,那謝曇全維原子裏的孩子陸陸續續完成了意識檢測,一個一個臉上重新出現童真的笑容。
起初俞升和李倩還擔心這些孩子之中會有蟲母,想要禁止這些孩子和陳家的那些孩子,包括麗水、波琳娜以及所有沒有受過意識攻擊的孩子一起玩。
可年幼生命之間的吸引力,他們這些成年人不會懂。他們一步一步成長,早就忘了自己年幼時是怎麽和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朋友玩到一處,一玩一日一絲芥蒂都沒有的時光。
終是兆青和秦風兩人說服了所有人,孩子雖然年幼但也要承受隨機性,這並不代表他們這些大人放任孩子深處危險,而是要讓孩子們知道危險存在卻依舊能夠用赤子之心看待這個世界。而他們這些大人,最應該的作用便是在不遠不近處保護著這些孩子,讓他們看到隨機卻不被隨機傷害。
更重要的是,有時候也沒他們這些大人什麽事兒。陳栗、芝妮和符蓮兒三個人對看孩子非常有興趣,三個孩子們眼中的漂亮大姐姐儘職儘責的陪孩子們玩著。
司蒼布像是知桓專屬的保鏢,總是陪著知桓。
小孩兒之間的追趕跑跳碰很容易摔倒,而知桓從未有膝蓋落地的時候,總是剛沒站穩便被空氣隔膜接住了。
知桓也很依賴司蒼布,他性子靜司蒼布訓練的時候他總是看書學習看紀錄片,隻有司蒼布有時間他才會出去和孩子們一起玩兒。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時候在唐古拉山附近的山洞裏,知桓和阿布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們之間會有如此…”兆青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描述。
“如此濃烈的牽絆。”兆青說完麵上露出疑惑,自從洛書維麵開啟後他很少有想不通的事兒,隻有裝作不想通的事兒。
“我哪兒知道。”
“你好好幫我想想!”兆青回手給了陳陽一下,“一說起這事兒你就一句‘你哪兒知道’,別天天就知道抓孩子們的武力值,你以為一身肌肉就能好好長大了。”
“對啊,不然呢?”陳陽說著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可真是服了你。”兆青再次好好躺在陳陽腿上,和帝中區如何保持邊界是作為洛書軍的大事兒,而如何養育這些孩子則是洛書軍的大事兒。
兆青:“短時間內這百十來個孩子是咱們…唯一的後代。”
“啥?你確定了?”
“大概吧,”兆青語氣裏不免遺憾,作為同/性/戀他們在末世前也未必能有孩子,可如今整個人類社會都沒有孩子時,每個人都會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