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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阡和陳陌已經喝了好幾個小時的酒,酒精對身體所產生的醉酒感都有卻沒有入口的香醇和爽利,陳陌看著兆青的表情知道這個情況不僅僅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

陳陌:“你身上有什麽不同?”

兆青:“哥,你呢?”

陳陌先問:“洛書和意識倒錐保護你了?什麽感覺?”

兆青:“不好形容,意識倒錐在謝曇的選擇下並未起到保護我的作用,因為洛書的庇佑在身體消亡時我的意識島應該進入小世界中,在洛書旁邊呆了好一會兒。”

“這也許反而印證了擁有實體全維原子的人某種意義上是不滅的吧。”陳陌說著皺了皺眉,他看著自己掌心總覺得自己的隱藏全維原子的隱藏壁壘開始鬆動了。

兆青:“不滅?我不這樣認為…”

楚阡:“嗯?”

“光有意識島的特人是無法存活的,在身體存在的情況下我們也許能靠著全維原子內的能量再撐一段時間卻…但早晚抵不過去。就如暖兒即便梅鄉曾經掐斷她的頸椎也並沒有讓她瞬間寂滅,可對於我們來說那一瞬間的死亡是真實的,若沒有洛書連我都不會有任何感覺。我還沒問栗栗,但看那意思她並沒有意識島被留存的跡象…”兆青說著感覺氣短,深呼吸幾次又不知像問誰一樣的說:“她…還會重複做這件事兒嗎?”

楚阡:“生而有時,而她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到了華夏基地我和小陌會建議承天不要打開太陽真經直到我們想到其他約束方式。”

話說的如此禮貌,可楚阡剛說完又開口道:“在讓我想想吧,如何與華夏基地帝中區溝通。謝曇的選擇對我們來說是殘酷的經曆,但迫使她用如此方式也要去防備我們被所謂‘權利’去使用……”他沉吟片刻,“我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有現實意義。”

陳陌:“哥,謝曇上次在華夏基地周圍連接到你和帝中區其他超餘的時候是不是也給你們充能了?”

“是,正好趕上了個衝擊波。但她前幾天說不是超餘過多引起的太陽真經共鳴,我也不知道太陽真經給我們充能的原因,除了超餘攜帶者其他人得到的能量差異和之前的衝擊波相比不大,”楚阡拿出他的韌者第一超餘,兆青和陳陌看到的第一瞬間就都愣了。

楚阡的韌者第一超餘如今已經成長到了一米,似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

陳陌拿出自己的韌者第三超餘,如今他的超餘看起來和一把匕首大小差不多,雖也有成長但比起楚阡的超餘看起來就像個玩具。

“我能理解謝曇為什麽一直防備我…”楚阡摸著自己的超餘,“我的超餘已然走出了第一超餘的範圍,未來它的成長不可預期似是沒有天花板一樣。”

陳陌:“太厲害…”

“現在測生化水平數據不準確,我的爆發力還沒回來,”楚阡說著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我的能量再散溢中,看看謝曇什麽時候出來吧。”

陳陌看著兆青點了點頭:“我沒有味覺,很類似於你的意識島被攻擊時。”

“我也沒有味覺,好似有什麽東西勾著我的意識島,雖然意識髓鞘沒有破損單能量卻如同水滴損失在了我不知道的位置。”兆青:“大哥,成雷他們?……”

楚阡微微點頭:“謝曇並沒有放過他們。”

算上楚阡的小隊一千一十二個隨扈、十二個陳家人,總計一千二十四人在這個衝擊波時因謝曇而灰飛煙滅又被太陽真經重組肌體和意識島回到人間。

“至少我們現在還活著,”兆青:“也許這代表著謝曇的種選擇她終究無法完全放棄屬於特人的一切,選擇站在‘生’這一側。誰知道呢?我永遠猜不透她的想法…也許她已經走出了‘生命’本身。”

“既然做出了選擇便沒有她反悔的機會。”陳陌說著手中出現一截銀色鐵鏈長鞭,長鞭拖在地上邊緣逐漸虛化消失在空氣之中。

兆青:“哥?”

楚阡:“小陌??這是?”

“鬥獸棋。石板也逃不出這個圈,曾經滅絕人類的是‘武器’,如今製約‘生命’的仍是‘武器’。”陳陌說著手裏的銀色鐵鏈長鞭縮短到寸餘甩到楚阡身上,立時在楚阡的皮膚上留下一條淺淺的黑色痕跡。

楚阡眉頭一皺,兆青看到楚阡的穩定島劇烈的震蕩,同時楚阡的意識島邊緣出現輕微的晃動。

楚阡:“這是…你的暗物質武器具象化了??達成物理攻擊的同時可以直接作用於穩定島和意識島??是先知的共性嗎?其他人…做得到嗎?”

陳陌:“石板的力量,回頭哥你問問洛書軍中的先知。”

“好,”楚阡:“明白了。看來除了此處沒有人能擁有暗物質武器具象化的能力,先收起來。”

銀色的暗物質鐵鏈鞭扭曲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兆青聽陳陌又說:“外麵的人很難。這是至少兩塊石,板同時作用的結果。”

陳陌將那塊用黑色暗物質金屬包裹的太陽真經拿出來,兆青和楚阡看到了黑色意識金屬包之上出現了幾處冰晶化接觸到空氣後碎裂露出裏麵太陽真經石板的金色。

楚阡又拿出一塊黑色暗物質金屬將陳陌手裏的東西整個揉進去,太陽真經被再次包裹好。

“羅摩耶那頌已真正意義上和我融為一體,我猜想我的意識島中應該也有它的映射了。”陳陌:“事發當時太陽真經石板仍是受到謝曇全維原子中的太陽真經實體的共鳴,包裹其的暗物質金屬碎裂、部分實體太陽真經的能量充斥著我的穩定島造成了我的穩定島整體碎裂。羅摩耶那頌也跟著掉出來,又因為…反正…一堆說也說不清的,一切又回歸原樣。”

楚阡:“怪不得我那時看到你身邊出現多種物資,物資出現的瞬間便戕滅了。”

陳陌仰頭乾了一杯酒,說:“羅摩耶那頌再次融進來時就出現了意識體,還有…我得到確認後告訴你們。”

陳陌的描述含混不清讓兆青無法腦補當時的情況,他隻能說:“對於羅摩耶那頌來說沒有比哥更適合的守護者,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人擁有羅摩耶那頌的後果。”

楚阡:“嗯,這是很好的結果。。”

“好在我穩定島裏沒什麽東西。”陳陌如今已經習慣用暗物質武器作戰,自存在穩定島中的常規武器數量並不多,加之他已經擁有小世界倉庫的取用權限更是不會在穩定島中放更多物資。

畢竟暗物質武器可以穿透穩定島對內裏物資產生實際傷害,陳陌愛武器愛到偏執很難接受這種乾損。

沒等兆青說話,楚阡道:“武器不缺,沒必要念著這個。”

兆青忍了半天仍是開口:“哥,你們看到咱們是怎麽再次活過來的嗎?”人永遠免除不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死亡本身的好奇心,更何況在兆青的記憶中這已是第三次重新活過來。

這個問題一出,陳陌和楚阡不約而同的微微搖頭,那意思很明確人既然活著沒有必要再詢問死亡的真相。

“好吧,不論如何能活下來就夠了。”兆青不再追問,餘光看到司蒼布坐在樓梯上。

陳陌:“他早醒了一直在角落。”

兆青拿出一碗混湯麵衝司蒼布招了招手,等司倉布坐下將一碗熱氣推到司蒼布眼前。司蒼布看著碗裏的麵條擎著勺子半天,兆青見狀伸手攬住司蒼布仍略顯單薄的肩。

“阿布別怕,”兆青用手掌順著司蒼布的脊背。

司蒼布的麵容已出現成年男性的棱角,可他的眼睛裏依舊保留著童真下的單純和不解。兆青不知道怎麽和出生不到四年的孩子描述死亡,隻能用力的抱住司蒼布給予對方溫暖的力量。

司蒼布單手回手抱住兆青的肩背想了想卻沒說一個字,這是長輩給予他的第一個擁抱。

兆青見司蒼布的心跳不再那麽淩亂後放開懷中的孩子,揉揉對方的腦袋說:“好了,吃東西吧,你需要的能量更多。”

兆青:“阿布,無論任何時候,隻要你覺得恐懼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會儘所能的照顧你、保護你。”

“我不是能坐在懷裏的娃娃,”司蒼布。

“和我們的身高年齡都沒關係。這是孩子擁有的權利,也是我們作為長輩的責任。”兆青看著司蒼布的臉心說:他們確實不夠細致,以為看起來是個大人就能承受一切,忘了他是個需要懷抱的孩子。

“這是家長的意義,他們也許不能幫我們去做什麽,但我一直知道有個地方隻要我想我就回得去。”兆青:“我們對於你就是這樣的存在。”

司蒼布的眼睛裏昭示出他還無法理解這樣複雜的情感關係,但不影響他感受到溫暖之意。

司蒼布說:“那…綠色倒錐的顏色不純了。”

兆青聽到這話才去觀察自己的穩定島,那懸在中央的綠色倒錐顏色變淺隱隱向著透明而去。

楚阡:“你能覺出不同嗎?”

司蒼布搖搖頭,說:“變強了,但…”

兆青:“怎麽了?”

“我,我不要這樣變強…”司蒼布拖著凳子往兆青身邊坐了坐。

兆青忽然問:“阿布?你什麽時候醒的?”

司蒼布:“斷斷續續,金色倒錐一直震顫,我想睡過去…但不行。”

怪不得一直很獨立和他們不算親近的司蒼布會儘可能的坐在距離陳陌楚阡最近的位置,他用本能尋找著強者的庇佑。

兆青又用手環著司蒼布的肩,說:“不要想著過去,阿布。不要想著我們曾經怎樣死過,而是要想著未來怎樣活著。想著怎麽活就不會那麽懼怕死亡了…好嗎?”連持重的楚阡和陳陌都心有餘悸,更何況司蒼布這麽個孩子。

司蒼布:“而且她,那個謝曇來我夢裏,問我是不是決定保護河圖洛書?”

“怎麽會做這個夢?”兆青拍著司蒼布的肩膀順著司蒼布的話問:“那你怎麽回答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