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碩勳:“從目前的信息分析,太陽真經持有者至少是中立的。”
楚阡:“跟她有什麽關係?春城基地最初動機就不純,他們在邊境到達帝都的時間區間比我們富裕的多。萬一他們和艾哈邁德有了溝通,不行!徐康必須殺,我全力十五天一個來回,我不認為有人能防得住我。俞升也是智明者……”
楚碩勳:“毛躁!你去了怎麽解釋?”
“那也不能什麽都不做!需要什麽解釋?徐康的超餘也不是天賜的!”楚阡是真的急了,兆青幾人看到他的身體邊緣輪廓出現了模糊。顯然是他的身體正在做不被其他人肉眼辨識極高速度的微小晃動。
楚碩勳怒道:“你可以不解釋!徐康得到超餘時智明者超餘是隱藏的在維麵上不公開展示,轉移情況隻被承天所知。如今小升身在中原卻得到了第二超餘,他在維麵上怎麽解釋?”
“超餘能爭奪的信息早晚會傳出去!爸!”楚阡從未有過這麽衝動的念頭,但他一想到陳陌陳陽渾身是血的被留在了陷阱中,而自己被小姨抱著獲救,小姨因愧疚自儘,他無法再承受任何讓陳氏兄弟再次離開的可能性。這是他童年最大的噩夢,用一生都難以治愈。
“動動你的腦子!楚阡!”楚碩勳顯然是動了氣,站起來指著楚阡說:“至少現在維麵上徐康和帝都是一條心,你做了這件事兒承天怎麽接盤,他在維麵上再用什麽方式去支持保護俞升?你讓承天說徐康心懷不軌、進而讓人懷疑華夏內戰,還是應該把俞升釘在公開爭奪超餘的首殺名單上?他們在末世之初就展現了被通緝的價值,時至今日多少人虎視眈眈,你還嫌他們不夠招眼嗎?”
看著楚始父子的互動,兆青完全放下心,他知道陳陌陳陽有了真正意義上的靠山。個體的強永遠有極限,而在這個世道身後站著越多家人越好。
人的感情很奇妙,同樣是第一次見麵他們卻能給出完全不一樣的信任反應。對溫嘉明他們有所保留,對上楚家他們則願意從心底相信對方。
也許正是溫嘉明在看出陳陌陳陽身份後仍想辦法用親情拴住他們,而莊老爺子和楚家父子想的都是怎麽讓他們在未來活的更有底氣。
兆青看著楚阡心說:如果真有那個萬一出現,帝都的親屬會把權利擺在陳陌陳陽的生命之上,而楚始父子怕是會跟著他們造反。
楚碩勳:“先按兵不動,讓春城繼續遷移。春城的遷移路線是貴南重慶,過明天你去一趟重慶旁的渝中基地讓應家幫咱們注意徐康,徐康到穩住徐康。之後你再去帝都邀請溫嘉明過來。怎麽做、如何做,不是現在能決定的。如果徐康有反意,你以為你去了昆明就能找到人?”
楚阡:“如果徐康有反意,他也不會去渝中。”
楚碩勳:“如果徐康不到,讓渝中的人算算徐康可能在的位置。”
楚阡:“有飛鴿,我和他們上路!”
“小阡,我理解你,但我不讚同。”楚碩勳看著自己的兒子,說:“你能不能理性的看待這個問題?給我們彼此的時間太短了,我們不能衝動。”
“時間已經太長了。”楚阡說完抿著嘴將眼神別過去不看任何人。分離的時間太長,傷痛無法彌合已經成了永久不可愈合的疤痕。
楚碩勳歎氣沉聲說:“你作為第一超餘韌者跟著上路做什麽?告訴全世界他們身上有洛書嗎?還是告訴別人他們身上不止有洛書?別忘了你們所有黃金超餘攜帶者都在太陽真經持有人的感知中!所以你應該慶幸太陽真經的持有人目前是中立的。埃及、中東、印度在如今的情況下離的並不遠,他們之間可能有更深切的聯係?你是第一超餘韌者,如果你想長久的保護,就應該懂得在實力未到達的時候、你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你的牽掛拴在什麽地方。這些道理,你不懂嗎?”
陳陌陳陽麵麵相覷,陳陽:“阡哥,先…先別著急,我們和徐康也算認識,那老東西雖心思不純,但似乎…我該咋說,棗兒。”
兆青:“至少我們離開昆明的時候徐康還在維持他人設…”
俞升:“嗯,在維麵上徐康現在也算是配合承天。”
楚碩勳說:“楚阡平時很理智。”
兆青:“明白,姨夫,這兩天信息密度太強,我們都有可能在失而複得中做出衝動的決定。”
楚碩勳:“這裏麵問題太多了,並不是殺一個徐康就能解決。消息到底走漏了多少?金色超餘可以被剝離這件事是否隻有於昆知道?其他金色超餘有沒有易主的情況?艾哈邁德在越南的一萬人到底分成了幾批進入華夏?路線是什麽?會不會有其他個體大幅度強化的可能性?這些都是未知項。更何況現在動了徐康,很有可能會影響春城的遷移過程,我相信大部分幸存者都是向好的。表麵的和平暫時不能撕破…”
俞升:“其他個體大幅度強化的可能性?”
楚碩勳:“按照承天的推論即便石板沒有開啟也有可能促成持有者在不同取向、區間內的大程度特化,但這一點還沒有印證。”
俞升眉頭一跳,石板可以促成持有人的大幅度特化?
陳陌:“我能保護自己。”
兆青:“是的,姨父。我的全維原子目前已經認可了我們家的所有人,隻要他們動念會立即進入小世界。”
楚阡:“動念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