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栗:“他們倆的性格真是夠麻煩的,二叔還處處聽爸爸的,哪怕是二叔主張主張爸爸不也帶著咱們早回來了麽。”
俞升:“你應該慶幸他們兄弟倆之間對外從沒有分歧。”
陳栗:“為毛?”
兆青:“你不是淨看麽?”
陳栗:“啊?那能一樣嗎,咱們家怎麽可能有兄弟鬩於牆的事兒。”
兆青:“你一說啥就走極端,還兄弟鬩於牆他們倆人有啥牆不牆的。這叫守望項背,他們倆彼此支持著才能走到今天,如果見天意見不同還怎麽前進。”
陳栗:“有道理。”
楚阡聽著這些對話,嘴角微動提起似是欣慰又似心疼。
陳陌陳陽無法忽略莊飛月的目光。
曾經的悲劇中莊飛月沒有做錯任何事,再多的仇恨與無奈都不應該投射到這個女人身上,尤其是莊飛月畫地為牢的在心裏囚禁了自己這麽多年。
莊飛月聽到陳陌陳陽倆喊姨媽,抱著這兄弟倆差點哭昏過去。
場麵又有些微混亂,陳氏兄弟和楚阡好不容易把莊飛月安撫住。楚阡早有準備,看雙方已經相認便給自己母親推了一針鎮定劑送到屋裏休息。
莊飛月吃了那麽多年精神類藥物,情緒一激動連話都說不好,又哭的如此傷情水都喝不下去更別提吃飯了。
最後這一桌子飯幾乎都是兆青和楚阡完做的,莊景鴻這一生什麽事兒都遇到過,早已恢複鎮定招呼著其他人吃飯。
陳氏小隊的人入席,他們都是溫柔而體貼的人,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下筷子。
陳栗想了想還是起身,說:“我還是去看看楚夫人。”
陳傑陳栗不知道怎麽稱呼這些人比較好,讓陳栗陳傑突然叫個姨姥姥也不太現實,不然莊景鴻立馬變成太姥爺。兩個不會說話的娃娃叫太姥爺還算說得過去,他們倆尤其是陳栗都二十奔三太不合適了。
楚阡:“不用擔心,她應該睡著了。”
陳栗:“那行吧。”
莊景鴻:“吃飯吧。”
陳陌:“吃飯。”
兆青等人這才拿起筷子。
莊景鴻舉著筷子幾次都忘了夾菜,左看一眼陳陌右看一眼陳陽,嘴角一時一刻也沒落下來像是怎麽都看不夠一樣,滿臉慈祥。
陳陌和陳陽被盯著卻沒有半分反感,莊景鴻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專心給兩個外孫夾菜。
出事時陳陽年紀小愛吃什麽都不顯,莊景鴻一直給陳陽添肉。而陳陌愛吃什麽莊景鴻記得明明白白,一筷子一筷子都是陳陌平日裏還算貪嘴的菜。
飯桌上很安靜,不像他們小家在車上吃飯那樣處處都是玩笑和喧囂,但一絲一絲濃厚的情感依舊飄蕩在周圍。
他們吃完飯楚阡堅決不讓兆青等人伸手收拾碗碟,廚房全部清理好楚碩勳才回來。兆青看到楚碩勳在廚房拿著海碗,站在灶台邊兒很快就吃完飯趕緊又回到飯桌前,楚家所有人都在搶著時間和陳氏兄弟說說話。
楚碩勳:“他們兄弟?”
兆青:“在莊老爺子房裏。”
楚碩勳:“顛簸了一路,你們也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休息?”
兆青:“我們不累,在路上有的是時間補眠,您折騰了一天,要不要歇一歇?”
楚碩勳:“習慣了,天天這樣不用歇。再說你們趕著上路,於公於私我們都隻能搶時間溝通。”
兆青:“對。”
話怎麽可能說得完,莊景鴻再激動年紀也大了,今天一天的情感衝擊讓他的血壓和心臟都難以支撐。陳陌陳陽扶著莊景鴻到屋裏,直到老人家徹底睡著兩兄弟才出來。
陳陌陳陽二人送莊景鴻睡覺時在莊景鴻房裏呆了許久,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在給他們姥姥劉鳳的排位上香磕頭。
末世後所有離去的人都會冰晶化,最後完全消失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劉鳳的繼承者冰晶成了楚阡第二個穩定島。
有時候他們也會想這個末世到底代表著什麽,失去的過程總是苦痛的,但這個末世卻讓離去的人用另一種方法永遠的陪伴著他們。
陳栗陳傑倆人把孩子哄睡著放在一旁的搖籃中,期間莊飛月醒了一次喝了點粥,正好看到打著哈欠的儀芝妮。
經過陳陌等人的同意莊飛月帶著芝妮回自己房裏休息,等會兒陳栗也會直接睡在莊飛月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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