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西雅圖細密的小雨,初冬的海風有些寒涼,車裏倒是溫暖為有情人自成空間。
“幫我管著那錢…不要拒絕你未婚夫第一個要求,嗯?”陳陽目光灼灼的看著兆青。
“怎麽…怎麽就未婚夫了?”這跳躍有點大,陳陽最近幾個小時說的每句話都像是砸在兆青腦袋上,總是弄得他一愣一愣的。
“我是你唯一的男朋友,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對嗎?”
“話是這樣講…”
“那就對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啊。”陳陽對自己的邏輯很滿意。
“我教授說得對,我不會成為一個律師的…”兆青泄了氣他連陳陽都說不過。
“你很適合當老師,”陳陽隻是牽著兆青的手他可能得了一種病,叫做見到兆青就想親吻的病,他在壓抑、用力的壓抑,“你來找我就是說錢的事兒?”
“嗯,我不能隨便收別人的錢…”
“我是別人?”陳陽又開始想要逗弄兆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我就是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的意思。”陳陽伸另一隻手去摸兆青的腦袋瓜,那板栗色的頭毛好柔軟。
“如果沒有出警的話我不能離開定點巡邏位置,你能自己回家嗎?”陳陽真的不想這樣偽裝,可生物都有在愛人麵前偽裝的本能。不是不夠誠實、也不是不敢誠實,隻是一種生物本能。
“當然能,”兆青趕緊就要下車然而手還牽在一起。
“我問你,又沒有說要你現在走。”陳陽把兆青給拽了回來。
“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兆青有了男朋友,就是暫時和男朋友還不太熟。
“不準你和我說話這麽生疏,你得早些習慣。”
“好吧,”兆青有些熱了把圍巾往下拽了拽,露出整張小臉兒,“那我也得先回去了,我總在這裏不太合適。”
“行吧,你把你落下的東西帶著一起走。”
兆青聞言四處看,圍巾也在脖子上,“傘是給你的…”
“不是那個。”陳陽就看著有些慌張四處查看的兆青,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而且好逗的情人,那是他的情人。
“你過來點,”陳陽說完兆青就往前湊了湊,“把我的吻帶走啊,小小。”
兆青小白蟹又有點粉,第一時間就看車窗外幸好沒有其他人。
這樣子的兆青讓陳陽很心動,甚至在想,兆青如果在床上會不會被蒸到整個人都是紅的。陳陽的眼神也許太露骨了,兆青又藏在了圍巾裏縮掉了小下巴。
“又出汗了,”陳陽感覺到手裏對方的手心潮濕,“你回去開車一定小心,這個點兒也沒有辦法叫車。”
兆青點點頭他想和陳陽多呆一會兒,也想趕緊逃開回家。
陳陽捏了捏兆青的手指,跟著兆青下了車,“開車慢點,就一檔挪回去吧。”
兆青又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來什麽的回到陳陽麵前。他把圍巾結下來搭在陳陽脖子上,“我就要回家了,不冷,你帶吧。”
陳陽又想親吻兆青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人疼的男人。他摸了摸兆青的臉頰,“我會爭取弄到假期的,帶你去溫暖的地方。”
兆青不知道想到什麽粉著臉頰點點頭,轉身小跑的閃了。
陳陽在後麵看著兆青,覺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有福氣的男人,為了這種福氣讓他偽裝一輩子都行。
兆青他一檔慢慢的滑,回到家都過了一個多小時。
兆青站在郵筒前,看著自己家拉起了警戒線,一臉懵逼。
“你怎麽才回來,你走的哪條路?你出門乾什麽不帶電話?”剛分開的陳陽,又回到了兆青眼前。
兆青被陳陽用力的抱住身高的差異,他就像是被按進了陳陽的懷抱。
“我就隨便找了一條路走,電話沒電了放在家裏充電。”兆青拍了拍陳陽的背,“怎麽了這是?家裏著火了?”
“著火了讓我們過來嗎?傻啊?消防員會過來的!”陳陽語氣還是很衝,夾雜著英語和漢語,他真的想給自己麵前的兆青一個爆栗,他終於明白那種想要咆哮的感覺。
“陳陽,你別擔心。我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啊,”兆青雖然平時總是畏首畏尾的躲在自己的小房子裏,但對於別人的情緒他總是很快的接收,他非常的敏感。陳
陽帶著大蓋帽,兆青隻能轉手去拍陳陽的肩膀,“陳陽很多人,你先不要生氣好嗎?”
“我沒生氣,你不要抖…我不會打你的,”陳陽也反應過來自己語氣不太好,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嗓門也高。生氣的時候,確實就像隨時隨地都能打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