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副本雖然等級高,但到底還是有幾個誤入的新手玩家。也是他們運氣好,這次副本比較特殊,暫時沒有觸碰到任何死亡條件,玩家們直到現在也都存活著。
沈瑞一行人多,走到哪裏都引起注目。
迎麵走來了兩個新手玩家,他們剛從外麵溜達回來,看起來無所事事。
見四個人走在一塊,他們倆頓時感到找到了集體,連忙簇擁上來,想要跟著一起行動。
話語權掌握在沈瑞手中,但他沒有答應,而是扭頭看向席硯。
此時席硯的心思沒在這兩個新玩家身上,他遙望著外麵的村莊,眸中暗光浮動,正思索著事情。
前麵幾次三番的打擾他都沒有怨語,這次被新手玩家攔下,他仍舊沒有出聲嗬斥。但沈瑞熟悉席硯,見他摩挲著手指,便知他已有些微不爽快,於是沈瑞便做主拒絕了那兩位玩家。
誰知那兩位玩家見幾人主心骨是沈瑞,沈瑞又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便對著他訴苦,說他們倆哪哪都融入不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如何地驚慌失措。
沈瑞麵上浮現出一絲不耐,再看席硯果然已經皺著眉頭。
“兩位朋友,你們如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義務幫助你們。”
林煙兒在一旁幸災樂禍:“聽到了吧,我們可不會帶著你,別以為我們隊長好說話。”
沈瑞看著林煙兒很是無語,他什麽時候是她隊長了。
結果林煙兒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那兩位玩家就像是抓住了沈瑞的小辮子一般,開始胡攪蠻纏。
“你不肯帶上我們,為什麽要帶她?你們都好奇怪,總是有意無意地偏袒她,是不是她給你什麽好處了,所以你才對她這麽通融?”
另一個人如毒蛇般盯著林煙兒,鄙夷道:“我看啊,多半是她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昨晚一刻也沒歇著吧,畢竟隊伍裏那麽多男人。”
“你少胡說——”林煙兒被氣紅了眼,但又不會打人,隻能瞪著那人乾著急。
見林煙兒沒什麽反抗能力,那人更加肆無忌憚,狀似開玩笑般對沈瑞說道:“她是不是給你睡過了啊,就像今天早上那個女的一樣,為了打探消息和薑年——”
“啊——”
沒人注意到席硯是什麽時候出手的,隻見剛才說話的人被他一腳踢翻在地,此時躺著地上一動不動,嘴裏吐出血液。
席硯抬起腳,落到地上的人的嘴上,慢慢地,用力地碾壓著,然後一字一句道:“要是不會說話,乾脆別要了。”
另一個玩家見到這個場麵,嚇得臉色蒼白,絲毫不敢動彈,待反應過來以後,大聲尖叫著落荒而逃。
林煙兒也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得後退,直往江宇身邊靠,而江宇對林煙兒的靠近十分排斥,立即躲開。
沈瑞震驚之餘,不免對席硯有些心疼。
從前席硯行事乖戾,不顧後果,但兩人相識相交以後,他便收斂了許多。近來席硯少有大的情緒波動,更不必談這般動真格的時候,這次他為了自己放任情緒,大動乾戈,和以前那副人人畏懼的模樣幾乎重合。
這使沈瑞想起,從前席硯風裏來雨裏去的乖僻和孤寂。
他不該這樣的。
沈瑞想,他舍不得席硯這般被情緒左右,即便是為了自己。
沈瑞扭頭看向地上的人,那是個女生,看著比林煙兒大不了多少,卻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那麽輕易地對同是女孩的林煙兒惡意詆毀。
對她,沈瑞生不起任何同情心。
“活該,叫你胡說八道。”林煙兒對著地上的女孩吐了一口唾沫。
“走吧。”
浪費了太多時間,沈瑞不想再耽擱,領著幾人直接朝著村裏的八卦中心疾步而去。M..
村裏的八卦中心,就是昨天沈瑞和席硯路上見著的,老頭老太太圍坐著侃天侃地的大樹底下。
這會兒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樹下果然坐著村裏閒著無事的老人和帶孩子的婦女。
沈瑞幾人剛走過去,就被眼尖的老太太發現,然後招呼著坐下。
村子就這麽大,村裏那些個破芝麻爛穀子的事,村裏的人早就說了個遍。這下來了幾個新麵孔,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
“你們幾個也是幫薑家乾活的人吧,長得還挺俊。”
這人起了個話頭,周圍的人便都注意起沈瑞幾人的長相,他們看了一圈,發現所言非虛,點起頭來稱讚這幾個俊俏的後生。
其中,一個尖下巴的婦女對幾個男生沒有興趣,倒是瞅著林煙兒移不開眼,對她從頭到腳如挑選貨物的一陣打量以後,露出滿意的神情,語氣幾分輕挑:“小妮子生得還行,沒許人家吧?”
林煙兒不明白婦人什麽意思,忙向江宇擠眼神求助,江宇隻當做沒有看見。
見林煙兒不吭聲,尖下巴的婦女當她是害羞了,又是一聲輕蔑的笑,隨後擺出一副慈祥的模樣,好聲好氣地勸道:“這幾天感覺怎麽樣啊,喜歡我們村嗎,要不要去我們家裏玩啊?”
“不……不好吧。”林煙兒想要拒絕。
結果她剛開口,尖下巴的婦女立即接過話茬:“這有什麽不好的,去家裏玩玩而已,嬸嬸家裏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跟你可有話講了。”
說著,婦女便理所應當地傾身來拉林煙兒,欲圖將她帶回家裏。林煙兒想要推開大嬸,但力氣太小,隻能被她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