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毫不知情的席硯,莫名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回頭卻見沈瑞興奮又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嘿嘿。」沈瑞摸摸鼻子,沒敢直說,「一會兒你去跟薑月溝通唄。」
「為什麽?」
與人溝通的事通常是沈瑞來做。
「你效率比較高。」
席硯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薑月薑日的房間都在二樓,此時薑家父母都在一樓客廳裏休息,上樓勢必要經過那裏,沈瑞兩人索性從外麵翻上樓。
之前副本沈瑞得到過一根擒拿繩,此時正好用它前麵的鉤子固定住二樓窗沿,然後兩人扯著繩子爬了上去。
當時薑月剛睡完午覺,還沒有完全清醒,乍一見房間裏突然出現兩個帥氣的男人,以為自己夢還沒醒。
「一個陽光俊朗,一個陰鬱清冷,真不錯,我都喜歡。」薑月兀自念叨著。
席硯一聽便臉黑了下來,沈瑞忙拽住他的袖子:「別生氣,正事,正事要緊。」
雖然安慰了一番,但席硯仍然氣惱,抓起桌上的杯子使儘全力朝薑月的腳下扔去,嚇得薑月一個趄趔,瞬間清醒過來。
「你們是誰?」雖然很帥,但畢竟是陌生人,薑月尚存一絲理智。
「問你點事。」席硯眉宇間透出一股不耐煩,遠遠地盯著薑月。
沈瑞在旁邊提醒:「先問問她薑日的事情。」
「薑日怎麽了?」席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沈瑞本想斥責席硯態度太差,抬頭卻見薑月羞紅了臉,竟然還挺吃這一套。
「我弟弟的事家裏不讓議論……」
沈瑞正想再說點什麽好鼓勵薑月繼續說,卻見薑月扭扭捏捏的看他兩人一眼,然後柔聲細語地說道:「但要是你們……也不是不能說……」
「你們叫什麽名字呀?」
「「他是席硯。」沈瑞指著身旁的人快問快答。
席硯皺著眉,總算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沈瑞怕不是要賣了自己。
「我們是鄰村的工人,來幫你們家蓋新房。」席硯一語道出兩人的身份。
聽到這話,薑月旖旎的心思淡了許多,不屑地瞥著兩人:「哦,原來是做工的工人啊。薑日就在隔壁房間,有什麽事情你們自己問去。」
說著便將沈瑞兩人往外趕:「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好好的計劃被破壞,沈瑞的興致也被敗壞了,這會兒開始清算席硯的不是:「乾嘛呢你,本來薑月都要告訴我們信息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席硯話裏帶著狠意,「以後不要再這樣。」
見席硯有發火的跡象,沈瑞有些後悔來這麽一出,同時又對他的態度略不滿,數落起先前的不是:「當時在河邊,你要是下去找東西也該提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我還沒和你計較呢。」
兩人算是互相扯平,於是沉默了一會兒。
出來後,沈瑞突然想起來,阿良還在薑日那裏呢,這不正好的機會去看看阿良。
正想著,薑月隔壁的房間裏傳出孩子的笑聲,其中一個聲音清脆爽朗,來自阿良,另一個聲音低沉沙啞,聲音的主人像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想來應是薑日。
權衡一番,沈瑞敲了敲薑日的房門,房裏的笑聲戛然而止。
等了一段時間,門才從裏麵打開,來人正是阿良。
阿良一見他們便露出笑容:「哥哥,你們來找我啦!」
沈瑞拍拍阿良的頭,隨後越過他,看向後麵的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