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分析得挺不錯,要不是時機不合適,我真想把你拉到陣營裏來。”伴隨著譏笑的話語,有人拍著手從轉角處走出,此人正是鎮裏領導,另外四個人也跟在後邊慢慢走過來,汪石雲見到他們沒什麽好臉色,顯然是不滿意沈瑞二人的搗亂。
“你們這是承認你們的所作所為了?你們這群喪儘天良的東西,竟然還敢出現。”沈瑞滿是怒火地盯著他們,恨不能上去踹他們幾腳。
“早看出你們不對勁了,我們經常出入這裏,怎麽不知道這裏有個新招的服務員。”鎮領導嗤笑道,“從小麗被交出去的那刻,我就沒想過讓你們安然地離開這裏。更何況,現在你們什麽都知道了。”
“你想殺了我們?”沈瑞看向被席硯控製的小麗,“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小麗的性命我們也不敢保證。”
聽罷,鎮領導又是一陣大笑:“哈哈,還以為你們是什麽正義之士呢,不照樣沒把人性命放眼裏。”
汪石雲接過話來:“你們以為控製著小麗就能威脅我們,哈哈哈,真是天真,隨便你們要殺要剮,反正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本來我們就沒打算留她活口。”
“你們……實在是罔顧法律,無法無天。”
“動手吧。”
隨著鎮領導一聲命令,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身材魁梧的人,一個個都很能打的樣子。在鎮領導這群人眼裏,沈瑞他們根本沒法與之對抗。
然而,他們的得意還沒維持到三秒,就見席硯放開小麗,隨後一個掃堂腿將前麵的幾人全部擊倒,他們沒反應過來,席硯又一拳一個再次擊倒兩人。同時沈瑞也不是吃素的,拿出刀,用刀背朝周圍的人砍去。
一時間,那些人不僅沒法傷害沈瑞兩人,反而一個個地被打倒在地,很快就要支撐不住。
見勢不妙,鎮領導帶著幾人趕緊往身後溜。
“想跑?”沈瑞哪能輕易放過他們,立刻就追了過去,這群人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沈瑞朝他們後背一人踢了一腳,幾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剛好席硯拎著小麗過來,沈瑞便問道:“抓住了他們,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完成了?”
席硯朝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知道,還要他們承認罪名嘛。”
汪石雲等人被製服在地,心裏正積壓著怒火,見沈瑞看過來,思及他說的話,立即反駁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你們抓著我們又能怎麽樣,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汙蔑我們做過那些事,在你們拿出有力的證據之前,我們就是沒有犯罪的。”
“你們太囂張了,我定會拿出證據治你們的罪。”沈瑞心想,幸好從圓圓媽媽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否則,他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今晚沈瑞兩人在這打暈了服務員,又送走了幾打酒,再待下去會有麻煩。於是沈瑞提議帶著汪石雲一夥人離開ktv,然後找個隱秘的巷子休息,等天亮以後直接去警局報警,但因為缺少證據,警方並不受理。
“我們有證據,就在小南村裏。”
沈瑞向警方強調,他們很快就能帶回證人,但在警方看來,沈瑞的話並沒有什麽可信度,不耐煩的趕走他:“那就將證據帶來了再說吧。”
見沈瑞吃癟,汪石雲十分得意:“還是太年輕了啊。”
看著汪石雲這群人就這樣離開,沈瑞十分不甘心,回頭卻見席硯依舊神色平平:“你就不生氣嗎,眼看著就要完成任務了,竟然讓他們就這麽跑了。”
“不然能怎樣,我們本來就證據不足,你太心急了,我們回村裏從長計議吧。”席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到這裏,這次副本才進行到一半,之後還有更棘手的事情。
回村前,沈瑞兩人又去了趟衛生院,剛好遇見葉茜扶著王一駱從病房出來。
“你們這是?”
見沈瑞疑惑,王一駱解釋道:“畢竟這是副本世界,還是抓緊時間做完任務最重要,我腿上這傷不要緊,扶著也能下地,反正隻要出去了,這些傷勢都會消失。”
王一駱執意如此,葉茜也沒反對,於是沈瑞就沒多管人家的事。
幾人換著攙扶王一駱,雖然慢了些,午後也差不多回到村子裏。進山時,席硯在附近林子裏砍了根棍子,稍微打磨了一番,便遞給王一駱充作拐杖,好減輕葉茜的負擔。
回到村裏,沈瑞發現村裏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前兩天的這個時候,村裏人已經曬完太陽去地裏乾活了,隻偶爾能見到幾個人影。這會兒,村裏那條狹窄的小路上前前後後都是人,他們穿著時髦,明顯是城裏來的,大概是準備參加明天的茶文化節的吧。這些人見什麽都新鮮,拿出手機對周圍的山啊樹啊拍個沒完沒了。
由於隊伍裏有傷員,那些遊客見了沈瑞他們過來,大多都自覺讓出道路,隻在回去玩家小屋的時候,小路上站著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人五十歲左右,日子像過得不錯的,臉上並不顯老,頭發卻是花白,像是操勞了半生。他瘦瘦高高的,戴著眼鏡,看上去像是個文化人,但他有些奇怪,不像其他遊客一般在外麵遊玩,反而站在人家門前的小路上,望著玩家小屋,一臉躊躇,不知在想些什麽。
“喂,那人,你站我家門口乾什麽?”
沈瑞吆喝了一聲,那人仿佛突然回神一般轉過頭來,看著沈瑞,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家?你是村長家的什麽人嗎?”
“村長?”
見沈瑞一臉懵,那人走了過來:“這裏不是村長家嗎?你們要不是他的親戚,怎麽會住在這裏?”
所以說這裏以前是村長家?難怪這家房子比村裏其它房子要高級些?
可眼前這人是誰?看樣子他是來找村長的,那村長做的事情,他是否也有參與?
沈瑞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喃喃道:“村長他們應該是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說罷,男人歎了口氣,轉身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