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什麽用不著你管。我提醒你,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我的手段你應該能夠猜到。”席硯威脅起人來一點不帶含糊的,看得沈瑞在心裏直喊666,雖然他也好奇席硯這道具為何如此神奇來著。
“我……”王岩不明所以,想隨便說點什麽,就收到了席硯的死亡凝視。
王岩看了看眼前兩人,都是一副等著他交代的模樣,他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便不敢多問了,老實說道:“其實,阿雅隻是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但她的精神狀態還是很差,我一通威脅加上引誘,就讓她感覺自己罪不可赦,唯一可以彌補的方法就是以命相抵,並且不應該再拖累其他人,所以阿雅選擇了投河自殺。”
“既然她是自殺的,那和你沒有什麽直接關係,你不來這裏不就沒事嗎,你剛剛找的這個布帶能暴露你的什麽信息嗎?”沈瑞舉起手中的帶子問他。
王岩看著帶子,眼神有些恍惚:“我也沒想到,最後我竟然會栽在一條帶子上麵……跳河前,阿雅說要送我一個東西,就當是留作念想,我當時急著見她跳河,便順從了,等她跳河以後,便將帶子扔在了地上,以為一了百了。可是看了警方通報後,我才知道,她送我的飾帶和她頭上的發帶都是她定製的。她之前有過瞬時失憶的症狀,那時她害怕自己出門會走丟,便在發帶上留了號碼和名字,方便別人送她回家。既然她的發帶上有個人信息,給我的飾帶上自然也會有。我擔心警方遲早會因為它找到我,便想偷偷回來將它帶走,哪想到你們竟然在這裏。”
“明白前因後果了嗎?”席硯問沈瑞。
沈瑞搖搖頭:“我還是有些糊塗,讓我理一理。從副本故事的邏輯來看,張雅在第一次見我們時,實際上就已經知道王岩的目的,雖然給了我們三個委托,但其實最重要的是保護她的安全,但是第二天張雅就死掉了,並且沒有留下任何訊息。此後我們在屋裏尋找線索,以及同王岩見麵、懷疑誰是真正的委托人,實際上是還是跟著王岩的計劃在走。而站在副本的角度來看,據我分析,張雅這個NPC每天可以且僅可在屋內殺死一名玩家,元生死的那天,我們雖然在書房裏,但張雅並未對我們出手,應該是受了這個限製。之前我問過你副本裏人和鬼的界限,你給了我一個模糊的回答,於是那時我便猜測,張雅已經死了,所以她死後才能夠扮成關俗,擾亂玩家完成任務。但是我不明白,關俗這個人第一天晚上便出現了,但張雅第二天才死去,這是怎麽”
王岩見他陷入沉思,倒是好心為他解惑:“第一天的關俗是我假扮的,既然你們都是我邀請過來的,我自然要拉個群進行管理。當天下午我沒有和你們碰麵,但是通過你們的討論,我隱約感覺到有些事情脫離了我的控製,便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假的身份,為的就是混亂局麵,好讓你們跟著我的節奏走。”
沈瑞發現一件事,雖然王岩和張雅很像是真實的人,但他們畢竟是惡靈遊戲的NPC,不管再真實,也還是走不出遊戲,所以剛剛他談論的類似張雅殺人的設定、NPC這樣的詞,王岩好像沒聽見般自動過濾了。
“這樣倒是說得過去。”沈瑞根據王岩的話,又理出新的思路,“所以等張雅死後,她便直接扮成了前一天晚上死去的玩家,並以關俗的身份混進來玩家裏麵。我在想,是不是王岩和張雅在這次副本裏都算是委托人,隻是張雅死了,她的委托我們注定不能完成而已。同時,也因為我們沒有完成張雅的任務,所以她死後才乾擾我們的任務,並且禍害玩家。”分析完這些,沈瑞看向席硯,想要聽聽他的評價。
席硯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沈瑞問道:“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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