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迎麵就碰到了人,張教授急匆匆地朝教學樓早來。
“張教授,你這麽著急是要去教室嗎?”
見到沈瑞,張教授先是一愣,然後才解釋道:“明燁他們經過討論,有了些結論,現在去找校長去了,我去教室那邊通知杜七他們一聲。”
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查到了校長那裏,隻是校長現在被他綁起來了,他們要是要麽去辦公室找不到人,要麽找去了那邊,然後見到那樣的校長一定會很奇怪吧。
注意到沈瑞的一身傷,張教授關心道:“你怎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感覺怎麽樣,還能走嗎?”
沈瑞從校長那裏逃出來,一路上心裏裝著事,倒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傷,此時被張教授這麽一提醒,就覺得自己全身都痛得厲害。
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了,還染著血跡,難怪一路上有人見了他就躲呢,更有甚者好像在打報警電話。
沈瑞本想跟張教授道別以後就去找其他人的,如今這樣,他打算還是先去趟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換上,痛一點倒是能忍,但萬一傷口不處理感染了就麻煩了,
正要同張教授告別,但是臨走前他又想起一件事,就叫住了張教授:“張教授,你知道T型病毒嗎?”
本來隻是試探性地問一下,並沒有指望對方真的知道,沒想到張教授聽了以後,臉上卻是一副了然的模樣:“T型病毒啊,不就是桖疾的病原體嗎,你問這個乾嘛?”
聽到張教授的話,沈瑞心頭一震,桖疾不就是一種很常見的傳染病嗎,這病前些年才被攻克來著,那時他還小,所以並不清楚它的病原體,原來汪允研究的竟然是桖疾的疫苗。
這樣一理,整件事就串起來了,之前總覺得前後差點什麽,如今總算是弄清楚前因後果了。
原來,三班的人不是被傳染了感冒,而是集體感染了桖疾,而學校因為不想這事鬨大,所以才想瞞住,最後竟然導致了三班學生的死亡。恐怕這其中受害的也不隻是三班的學生,或許還有其他的老師和學生感染,而學校為了自己的名聲,將這些通通瞞了下來。
沈瑞不知道說什麽好,為了彌補一個小錯,學校卻犯了更多更嚴重的錯誤,以至於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徐衍?你還好嗎?”
見深入遲遲沒有說話,張教授忍不住喊了他。
“張教授,我先去趟醫務室,然後就去找江宇他們,你去教室通知了消息以後馬上去校長辦公室來找我們,我有了新的線索和推理,我已經基本理清了這個副本的前因後果,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感受到沈瑞的興奮,張教授陰鬱了好幾天的心情也好起來了,倒是沒有懷疑沈瑞話的可信度,應道:“好的,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張教授離開以後,剛解開謎底的沈瑞步子都輕快了不少,雖然腿有些不方便,還是很快就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醫生見到沈瑞進來,雖然臉上也有些懼意,但竟然並沒有十分驚訝,對此,沈瑞還有些奇怪。
但他並沒有多想,讓醫生給他處理了傷口,又順便借了件醫生的換洗衣服,之後便趕緊去找江宇他們。
本來擔心去醫務室那裏耽誤了一會兒,過來會碰不上他們,結果沈瑞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他們還在校長辦公室裏搜查。
除了教室那邊的人,大家基本上都在這裏,但是席硯依舊沒有出現。
最先注意到沈瑞過來的是明燁,她一個抬頭看見了他,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饒是她一向冷靜,此時臉上也有些訝異:“你白天去哪了啊?怎麽一天都沒見著你?”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江宇先是打量了他一番,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口,然後才走過來:“看來我之前小瞧你了,沒想到你挺厲害的,竟然又逃出來了。”
沈瑞不明白江宇這話是什麽意思,索性沒有回答,另說起了別的事:“我聽杜七說,你們已經找過王老師了,聽起來學生的死和感冒有關係,你們之後又查到什麽了嗎?”
江宇皺著眉:“看起來是解開了他們的死亡真相,但是一個班的學生全因為感冒死掉了,這種事你相信嗎?”
江宇一看沈瑞就知道他也是不信的,於是接著說:“我們覺得三班的死因一定不是感冒,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但是我們問了王老師,她是真的不知道後麵的事了。
而且我們查了當年的報道,學校對外的說法也是換季溫度變化大,流行性感冒多發,三班沒注意防護又因為學習很少外出活動,大家身體免疫力低,又聚在一個班裏,反反複複地,所以最後才都不幸離世。
當時鄭秀第一次感冒以後,校方就把她給辭退了,之後王老師就瘋掉了,意識時好時壞,學校看她沒處去,這才留下了她。”
說到這,江宇有些口渴,接過江禾送來的水喝了一口。
後麵的話是明燁接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