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2月22日
班裏的一個學生感冒發燒了,因為涉及到學校教職工,學校封鎖了消息,沒有送去醫院醫治,我將他接來宿舍,打算在用他來測試新研製的疫苗。
今日已注射T型病毒疫苗,後續將持續關注實驗對象身體狀況;
2006年2月23日
被觀察者自述身體發熱,此為T型病毒感染初期症狀,亦為多數疫苗接種後常有想象,靜待觀察;
2006年2月24日
被觀察者自述發熱症狀消退,身體好轉;
2006年2月25日
今天給實驗對象注射病毒時,他表示沒有的異常反應,他以為我給他打針是為了進一步治好感冒,對我十分感謝。
我跟他說,為了達到療效,之後他必須一個人待在宿舍,並且每日向我匯報身體狀況。
這樣欺騙他,我有些不忍心。
但是,我研製的疫苗十分重要,我確信它沒有任何問題,我照顧了他這麽久,讓他試藥就當是報酬吧;
2006年2月26日
今日身體無異常,繼續觀察;
……”
後麵連著十幾篇實驗日誌都是“身體無異常”,直到3月12日的記錄內容才發生了變化。
“2006年3月12日
實驗對象身體狀況一切正常,若三天內再無任何情況,將結束實驗得到相關結論;
2006年3月14日
今日身體無異常,繼續觀察
2006年3月15日
今日身體無異常,繼續觀察
2006年3月16日
今日身體無異常,繼續觀察
2006年3月17日
實驗對象無任何異常現象,疫苗臨床試驗合格。”
看到實驗日誌記錄者草率得出如此結論,沈瑞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篇以後,實驗日誌還有記錄,不過後麵的內容更像是日誌主人的日記了。
“2006年3月21日
聽班裏的學生說,那個學生最近又感冒了,最近氣候回暖,早晚溫差大,感冒也挺正常的。
2006年3月24日
辦公室的老師說到,那個學生感冒很嚴重,最近發著高燒,頭暈得厲害,偶爾還會乾嘔,已經不能在教室裏上課了。
他這症狀,聽起來和T型病毒感染後的症狀倒是挺像,該不會出事了吧。我的疫苗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他或許真的是感冒?
算了,明天我親自去看一趟吧。
2006年3月25日
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感染病毒,我的疫苗不可能失效啊,不可能,不可能!”
記錄到此結束,後麵再翻便沒有內容了。
這篇日誌很明顯帶著記錄者的情緒,筆跡很重,有的地方紙頁直接被劃破,可以看出記錄者在寫這篇內容時情緒已經失控。
沈瑞推測後麵的事情可能脫離了記錄者的控製,以至於他無力再繼續自己的實驗,甚至還死在了實驗室中。
手術台上的屍體實際上是一具乾屍,看不出相貌。
按說人死去以後,在正常的環境中,屍體會腐爛發臭。即使是在密室裏,周圍的人聞到氣味應該也會找過來,不至於他死在裏麵這麽久也沒有人發現。
所以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折騰了大半夜,如今稍微歇下來,便感到十分疲倦。
沈瑞坐在凳子上,扶額看向手術台,他還記得剛剛進來實驗室時,黑影竄進了這具屍體裏,之後他盯了很久,包括後來去翻閱書籍資料,期間它都沒有再出來。
它一開始不是想弄死自己嗎,怎麽現在卻放過他了?
倒不是沈瑞想找死,隻是對方一直未動,他擔心它在憋大招。
後半夜,沈瑞盯著手術台,對那邊的動靜時刻警覺著。然而,由於他操勞了大半夜,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天快要亮時,他迷迷糊糊地還是睡著了。
感覺睡了很久,後來他是被宿舍外的說話聲給吵醒的,外麵有人在談論什麽。
江禾:“哥哥,徐衍哥哥真的在裏麵嗎?”
江宇:“我也不確定,但大家昨天晚上確實聽到了裏麵傳出聲音,而且今天早上也隻有他不見了。”
江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窗戶被人在外麵釘得死死的,門也沒有打開的痕跡,如果他真的在裏麵,現在怕是……”
沈瑞聽到著二人的對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將搜尋到的汪允的工作牌和任職說明,以及那本實驗日誌一起藏到了衣服裏,又把拿出實驗日誌的密碼箱鎖上藏了回去,接著將翻亂的文件部分還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