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來桐城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去縣醫院呢……既然你們就在這裡,左右我也不著急,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對於顏初的主動,沈瑞有些猶豫:“那個吊墜,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對你們來說不好講,對有的人來說,確實很重要,甚至說關乎性命。”
說到這個程度,沈瑞倒是有點理解了,詢問了席硯的意思,見他沒有反對,便和顏初一起去醫院,席硯一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顏初這個本地人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將林煙兒安置好。ŴŴŴ.biQuPai.coM
這個城市的人並不多,醫院人很少,林煙兒單獨分配了一間病房。她躺在病床上,一時半會兒沒有醒來的跡象,沈瑞和顏初就在病房裡輕聲交談。
“你朋友沒有提起過這個吊墜的事情嗎?”
沈瑞搖頭:“沒有,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它。”
顏初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情,才道:“我不管你朋友是出於什麼目的仿製了這樣一個吊墜,但我勸你一句,不要留著它,會給你們惹事的。”
沈瑞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怎麼就知道她的吊墜是仿製的,還能惹出事來?”
“因為——”顏初欲言又止,隨後有些納悶,“你不知道楊家的大小姐走失,他們一直在尋找的事情嗎?”
沈瑞更是不知。
顏初有些泄氣:“也是,你都不知道吊墜,肯定不知道楊家的事。”
接著,顏初便沉默下來,沈瑞看她一臉糾結,猜測她想說些什麼,但又顧忌什麼。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顧忌,但我不知多嘴之人,更不會無端生事,你要是心裡有事,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
顏初沒吭聲,自己坐在一邊想了半天,不知是哪裡想通了,然後又過來跟沈瑞說道。
“幾年前,京都的楊家丟失了唯一的女兒楊皎,尋遍了各地都沒有找到,後來他們又給了個消息,說楊皎走丟時戴著家人為她定製的項鏈,吊墜上刻有她名字的首字母縮寫,如果有人見到後提供線索,便能直接獲取十萬現金,找到項鏈的人更是能夠得到五百萬。”
沈瑞有些明白了:“林煙兒的吊墜和楊皎的一樣?”
顏初點頭。
“你知道楊皎的吊墜是什麼樣的?楊家公布的?那豈不是有人會故意仿造冒充?”
顏初見沈瑞說到了點子上,這才對他強調起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你朋友若是想要冒領那五百萬,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楊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他們會仔細檢驗吊墜的真假。以前作假的人不少,但沒有一個蒙混過關,拿不到錢不說,最後還要被他們一番拷問才能放出來。”
原來顏初是出於好心,才來提醒林煙兒的。
但沈瑞感到有些怪異,旁人的事,顏初真的有必要這麼關心嗎,她在其中充當的是什麼角色,恐怕不僅是個看客吧?
想起當時在車上,顏初撿起吊墜時那端詳的模樣,沈瑞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
“我還是那句話,你怎麼就確定林煙兒的一定是假的?那麼多人作假都沒有成功,說明楊家公布的吊墜樣式並不具體吧,你卻能那麼肯定地辨彆真假,難道說,真的吊墜在你手中?”
沈瑞本是詐一詐她,卻不想顏初竟真被他嚇得後退,一張臉瞬間蒼白,方才的沉穩蕩然無存。
看來真給他猜著了。
顏初轉身就想離開,被沈瑞一把抓住。
“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無意摻和楊家的事情。”
顏初逃離無門,怯怯地躲在牆角,不敢與他對視,沈瑞得空將剛才聽到的消息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
楊皎?
沈瑞默念著她的名字,覺得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和梁曉曉的名字有些相似。
這一聯想,沈瑞靈光一閃。
難道梁曉曉就是楊皎?
結合梁曉曉出現和消失的情況,沈瑞覺得兩人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他有種謎底馬上就要揭曉的興奮,不顧顏初還在作心理建設,強迫對方為他提供更多的信息。
顏初受了驚嚇,但過了一段時間,好歹是鎮定下來,再次和沈瑞一問一答地說起話來。
根據顏初透露的信息,沈瑞發現梁曉曉的出現恰好和楊皎對應上,兩人的作風習慣也十分相似,但不同點也很突出,隻是聽描述就能得知,梁曉曉和楊皎長相並不一樣。
梁曉曉五官小巧精致,是可愛靈動的女孩子,而楊皎麵部線條硬朗,看起來有些疏離之感。
於是沈瑞也不確定,梁曉曉是否和楊皎是同一個人。
“咳咳——”
病床上傳來咳嗽聲,林煙兒醒了過來。
同時病房門從外麵推開,席硯也恰在此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