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晨看向君曦，眼中儘是笑意他又應了一聲：“嗯。”

“那你能算到，我過來做什麽麽？”

這一次，陌晨淺笑的輕輕搖了搖頭：“你是君主。君主的心思，不能妄自揣測。”

“這麽說……”君曦眨了眨眼睛：“如果我不是君主，你就可以算了？”

陌晨笑而不語。

“我還有一個身份……”君曦頓了頓：“我是您的女兒。”

君曦笑：“父君。”

隨著君曦的一聲父君，陌晨竟是將杯中的茶，都灑了出來。

有色的茶水，灑在了他那乾淨不染纖塵的白衣之上，隻是這個時候，陌晨全然顧及不上。

他複雜的看著君曦。

黑瞳裏麵有著複雜、驚喜、不可思議……還有感動。

須臾，他收回看向君曦的視線，同時也斂去了眼中的情緒。將銀色的杯子在矮幾上放好，用手在被茶水粘濕的白衣上輕輕一撫，白衣便乾淨如初了。

“……謝謝。”

“謝？”君曦詫異。

陌晨再一次抬眸，看向君曦的眼神乾淨清澈：“我以為……我再也等不到你叫我父君的這一天了。”畢竟，他從未經過父君的責任。又怎麽能奢望她——叫他一聲父君呢。

君曦聞言，微默，隨即道：“您——想等到什麽？”

陌晨：“……”

不語，隻是笑。

依舊十分好看，隻是那樣的荒涼。

君曦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看見陌晨的這副樣子。因此，她出聲打斷：“人生還長，您準備在這座宮宮殿，過一輩子麽？”君曦說著，抬頭打量這個清冷的宮殿。

相比於富麗的長生殿，這座無名的宮殿，是半分人氣也沒有。

而他——君曦看向陌晨，已經在這裏居住了二十年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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