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出來的時候，看見君曦躺在樹丫上假寐。

嬌小身軀裹在墨色的衣袍中。但裸露在外麵的肌膚，在夜色中，盈盈發亮。

這無論如何看，都是一個女子。可是山中人見過她那麽多次，卻從未懷疑過她的性別。

如果自己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一名女子，會不會也辨不出她的性別？

答案是不知道。畢竟他一早就知道不是嗎？

來到那棵樹的不遠處，莫離微微仰著頭：“主子。”

“嗯。”君曦睜開眼。美麗的雙眼中，沒有半分睡意。微微側身落在地上。理了理被壓皺的衣袍。看向莫離，見他神色無異。

“隻有一隻馬兒，將就著用吧。”話落，打了一個響指，一隻馬兒向二人奔來。

君曦率先翻身上馬。騎在馬兒背上，君曦低頭看向莫離：“上來吧。”

莫離沉默了一下，最終聽君曦的話，飛身上了馬，坐在君曦的後麵。儘管這不合禮數。但是在這漫漫的黑夜之中，他還是想要放縱自己一次。

“坐穩了。”

“是。”

“……”

兩人一馬，在官道上奔馳。

莫離幾乎從未離君曦這麽近過，身子有些僵硬。

但是君曦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味道，慢慢的，莫離也放鬆了下來。

馬兒在離城四五裏的距離停下。

兩人下馬，快速進城。

花樓。

君曦帶著莫離來到了後院，直接飛身上了頂樓。他們原本是可以走樓梯的，但是君曦更喜歡這種簡單快捷的方法。

莫離雖然不知君曦帶他來煙柳之地乾什麽，但是也沒有問。隻是跟著君曦。

他相信君曦做事情，有她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