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好奇。

見風雪一身月牙白錦袍，站在君曦身邊。儘管毫無動作，也不能讓人忽視他的絕代風華。

東方若影，站在原地，看著那人，絲毫不願移走眸子。儘管，並不合適。有的貴女已經低頭，不再看風雪。仔細看，便能看見她們羞紅了的臉。就連心有所屬的柳如煙也是如此。東方若影的目光明明沒有離開過風雪，可是貴女們的變化，她就是知道。

真是奇怪。

一眼，僅需一眼，她就認出了，是他。儘管十年未見，可那又如何，她從未忘卻過他。

十年了，他還是那樣。

絕代風華，又目中無人。

不，他並非目中無人，隻是，他的目中的人，從來不是她而已。

東方若影不由得看向風雪身邊的君曦。

一身白衣，毫無裝束。君曦是她見過的，最瀟灑肆意的女子。明明她們都是一樣的女子，明明她們的出身相差不多。可是，她們就是活出了兩個不同的樣子。

君曦她可以不端莊，可以脾氣不好，可以在大街上策馬飛揚，可以不習女紅，可以不精通琴棋書畫，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而她呢，她端莊，脾氣好，女紅習得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被所有人稱讚；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很多時候，他是羨慕君曦的。

羨慕她的不屑一顧，羨慕她一直吸引著那個人的目光。

他們站的那樣近，看上去那樣親密。他們何時如此親密了。

十年前，也僅是他遠遠的看著她而已。十年後的今天，他已經可以站在她身邊了嗎？而她自己呢，還是在遠遠的看著他。

她原本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人。儘管她得不到他，但至少他們是一樣的。可是，如今一看，似乎卻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呢。

他們十年未見了，是他變了。她，卻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