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風雪卻在思考普渡最後說的話,‘命裏有時終須有。’
君曦,在他的命裏嗎?這個答案,不是早就有了嗎?
就算沒有,她把她拉進來,又如何?
儘管他人生短暫,興許就剩下這幾年。但是,哪有如何?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這種事情,在他稍微嚐到一點甜頭的時候,他便已經做不到了。
他心中的那頭猛獸,他再也關不住。既然管不住,那麽,他放任,又如何?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儘管,他不信命。
那麽,就隻好得了。
憑什麽,他就要在一旁看著她與其他人在一起,心中半分他的位置都沒有。而他的心,卻被她滿當當的占著?
僅僅是因為身體裏的寒毒嗎?他為什麽要被一種毒藥控製人生?
想到這裏,風雪突然笑了。
身後的無欲,聽見風雪的笑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有什麽反應。
原本應該簡單的笑,到了自家世子這裏,包含的東西,便太多了。
有掙紮,有釋然,有勢在必得,還有無可奈何,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苦澀。
世間總是不公的。這是風雪很小很小的時候,便明白的道理。
可是,這一次,風雪卻想,若果真有神佛,那麽就請站在他身邊一次吧。他幾乎從未擁有過任何他想要擁有過的東西。
如今他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君曦罷了。
或者,他從始至終想到的,都是她罷了。
他們沒有太多的相處,那怕是小時候,也沒有。可是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便已經移不開眼了。哪怕之後風王府遭受大難,他自己同樣。他的視線,也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