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之後隻互相點了點頭,便算招呼,接著直接進入正題。

之前黃叔在電話裡沒辦法診脈,也看不見陸進揚身體的實際情況,現在替他檢查完,心裡總算有了底氣,淡定道:“不用心急,先針灸一個療程,看看情況。”

溫寧聽這意思,杏眸瞬間亮起來:“黃叔,進揚這種情況是有機會希望恢複的,對吧?”

“十拿九穩吧。”黃叔胸有成竹地點點頭。

旁邊胡金蘭和魏保華一直豎著耳朵在聽,見狀,魏保華眼裡燃起希冀。

都是隊友,陸進揚原本也打算幫魏保華一把,跟黃叔介紹:“隔壁床是我在西省飛行基地的隊友,煩請您幫忙看看。”

有陸進揚牽線,胡金蘭立刻上前懇求:“老先生,求求您給我丈夫也看一看腿,花多少錢都行,他跟陸同誌情況一樣,現在腿都沒回複知覺。”

“錢就不用了”,黃叔曾經是軍醫,知道魏保華也是飛行員,又有陸進揚牽線,自然願意幫忙治療,不過有些醜話要說到前頭,“同誌,我儘力幫你醫治,但並不保證效果,如果你沒恢複,或者出現後續症狀,可不能怪我頭上。”

黃家世代從醫,跟病患打過的交道多了去了,什麼樣的人都碰到過,他可不想樂於助人最後還被人倒打一耙。

聽到不要錢,胡金蘭目露喜色:“您放心,治不好那是我男人的命,不會要您負責。”

口說無憑,黃叔謹慎地從包裡摸出紙筆,遞過去:“你寫個承諾書,然後簽字,蓋指印。”

溫寧被黃叔的覺悟震驚了,七十年代就有經驗防止醫鬨,真牛。

胡金蘭毫不猶豫地接過紙筆,按照黃叔的要求寫好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