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黎陌的矛盾都來自於他妹妹的昏迷不醒。
如果許連翹能醫好黎陌的妹妹,就算黎陌依然不肯原諒他,兩個人十幾年的交情到此為止,至少,他不會再對黎陌兄妹心存愧疚。
想到這裡,他精神一振:「謝謝嫂子,謝謝暮哥!」
低頭逗懷中小參說話的顧二爺忽然「嗬」了一聲。
短短的一聲輕「嗬」充滿了譏嘲。
小魚兒聽的好玩,忽閃著大眼睛,學著顧二爺的樣子,微微勾起一側唇角,學的惟妙惟肖的「嗬」了一聲。
顧二爺:「……」
顧時暮被寶貝兒子逗笑,揉揉小魚兒的腦袋,對顧二爺說:「二叔,您看您,陰陽怪氣的,把小魚兒都教壞了。」
顧二爺:「……」
他?
陰陽怪氣?
這世上,也就他大哥和他侄子敢說他陰陽怪氣了。
他瞥了顧時暮一眼:「以前我不揍你,是因為你是顧家千頃地裡唯一的一根獨苗苗,現在,你已經不是了。」
顧時暮:「……」
唐夜溪連忙打圓場,轉移話題:「澤秋,你現在方便聯係你朋友嗎?
如果方便的話,你聯係一下他,和他商量好時間,讓翹翹去看看他妹妹。」
顧澤秋遲疑了片刻才說:「嫂子,許醫生旅途勞頓,還是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
雖然他很著急,恨不得立刻帶著許連翹插翅飛到好友妹妹的身邊,但基本的待客之道他還沒忘記。
人家肯不遠萬裡的跑這一趟,已經是莫大的情意,他不能因為他著急,就讓人家連氣都不喘一口,就拉著人家去給他朋友的妹妹治病。
唐夜溪想了想,點頭說:「也好,讓翹翹休息一晚,翹翹狀態好了,能更穩定的發揮她的醫術。」
「如果許連翹能把黎瑤醫好,以後,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黎陌的關係?」顧二爺終於肯和顧澤秋說話了。
顧澤秋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說:「父親……」
他隻喊了一聲「父親」就卡了殼,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沒想好。」
「還用想嗎?」顧二爺冷哼了一聲,「絕交!
如果許連翹能醫好黎瑤,你就不欠黎陌什麼了。
隻要黎瑤一醒,你立刻和黎陌絕交!」
顧澤秋的神情有些遲疑,但片刻後,他咬牙點頭:「是,父親!」
「絕交?」好奇寶寶小魚兒好奇的問顧二爺,「二爺爺,什麼叫,絕交?」
顧二爺把小魚兒攬入懷中親了一口,聲音比和顧澤秋說話時的聲音溫柔了八倍都不止,「絕交呀,就是以後再也不搭理那個人了。
最好一輩子都不再見到那個人,就算見到了,也要假裝不認識,繞著他走開。」
「為什麼?」好奇寶寶繼續發問,「為什麼,以後,再也不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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