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就沒想好要不要重新接受賀蘭寧，賀蘭寧忽然對他死纏爛打，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對賀蘭寧說過很多次，希望大家先保持距離，冷靜一下，可賀蘭寧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行我素，還是經常來找他。

看到上官牧朗皺起眉，神色有些冷，賀蘭寧也有些不高興了：「我是關心你才問你的……」

「但我並不需要你這樣的關心，」上官牧野扭頭，溫和的對陸琳琅說：「琳琅，你先上樓，我和賀總說幾句話。」

陸琳琅點頭，先上樓去了。

「我們去會客室談。」上官牧野對賀蘭寧做了請的手勢。

賀蘭寧今天說的話，過界了。

他得好好和賀蘭寧談一談了。

賀蘭寧倔強的看了上官牧野一眼，哼了一聲，隨上官牧野來到廣廈事務所的會客室。

「坐，」上官牧野給賀蘭寧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麵前，在她對麵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賀蘭寧的手無意識的摩挲咖啡杯的邊緣。

上官牧野認真說：「賀總，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往，應該到此為止了。」

「為什麼？因為剛剛我見過的那位你弟弟的師姐嗎？」賀蘭寧的情緒有些激動。

「與她無關，我今天才認識她，是我的問題，」上官牧野解釋說，「曾經，你的話讓我動心，我曾試著想回到過去，重新接受你。

這段時間，我猶豫過、努力過，但我發現，我做不到。

剛剛，在大廳裡你問我的幾句話讓我意識到，我們不能再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了。

我應該把話和你說清楚，如果你覺得，我們徹底分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我們就做普通朋友。

如果你覺得，我們分開之後沒辦法做朋友了，我們就做陌生人。

總之，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為什麼？」賀蘭寧臉色微微泛白，「你喜歡上別人了？」

「沒有，」上官牧野搖頭，「隻是縱然我很努力，也沒辦法找到以前那種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了，賀總……」

他看著賀蘭寧，認真的說：「放棄吧，我們回不去了。」

「不、不會的，」賀蘭寧搖頭，「以前我們在一起時，明明那麼開心！」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上官牧野說，「人是會變的。」

比如，此刻坐在他對麵的賀蘭寧。

還是那個人，依然容貌艷麗，風情萬種，可性格卻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賀蘭寧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次打擊，會讓賀蘭寧有這麼大的改變。

「你說的人會變的意思，是指你會喜歡上別人的意思嗎？」賀蘭寧緊緊盯著他，「比如，剛剛那位小朗的師姐。」

「我已經解釋過了，小朗的師姐，我隻是剛剛認識而已，」上官牧野皺眉說，「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不要把不相乾的人扯進來。」

「我不明白……」賀蘭寧攥緊麵前的咖啡杯，「我們在一起時，明明那麼快樂……」

「人會變，」上官牧野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次，「你會變，我也會變，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回不到以前了。」

「不……」賀蘭寧搖頭，「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