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夜溪不想說謊,也不怕說了之後被顧時暮誤會她真的曾偷過東西,大大方方的把她和徐錦恬之間的恩怨說了。
顧時暮聽完之後,挑唇笑了一聲,「唐家還真是人才輩出。」
嘲諷的意味十足。
唐夜溪搖搖頭:「我二舅和二舅媽人都不錯,權表哥和策表哥也是行事端方的君子,徐錦恬……其實平時看上去也不錯,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徐錦恬的首飾到底是真的被人偷走了,還是徐錦恬監守自盜,故意栽贓陷害我……」
顧時暮歪頭看她:「想知道?」
「當然,」唐夜溪說:「我想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隻是,事情過去太久了,可能不好查了……」
「不會,」顧時暮說:「很好查,我幫你。」
他取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他的手下,「我讓永晝幫你查,這點雕蟲小技,當年不過是沒人幫你查,隻要用心去查,很容易就能查清楚。」
「不用了,我自己查就可以,」唐夜溪連忙伸手去搶顧時暮的手機,阻止他發簡訊:「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她隻是覺得,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不太好查了,可她並沒覺得,一定查不出來。
那些首飾太值錢了。
價值百萬的首飾,不會憑空消失。
她現在隻要去派人去查找那些首飾,弄清楚那些首飾現在在誰手中,又是從誰手中流出去的,就可以弄清楚當年到底是徐錦恬監守自盜,還是溫安安和唐錦依合謀偷了徐錦恬的首飾,然後栽贓陷害她。
隻不過,事情過去了那麼長時間,那些首飾不知道轉了幾道手,又被誰收在家中,不太好查找罷了。
不好查,不代表查不到。
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查,但她不想讓顧時暮幫她查。
顧時暮已經幫了她很多,她不想再欠顧時暮的人情。
「恕我直言……」顧時暮躲開她的手,拿著手機的手躲到她的手夠不到的地方,「靠你或者你事務所的那幾名手下,在你唐家舉辦為你認祖歸宗的酒會之前,你肯定找不到證據。」
唐夜溪:「……」
這是事實。
她手下的人都有委託在身,現在全都在外麵忙活,她不可能把他們抽調回來,讓他們去為她查她的私事。
至於她自己,她現在要陪唐水晶,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她更沒時間。
不過……
「我不著急,」唐夜溪說:「等小初和小次上學之後,我就有時間了,到那時,我可以慢慢去查。」
「在你查出真相之前呢?」顧時暮說:「在你查出真相之前,溫家會將徐錦恬奉為上賓,你要對徐錦恬笑臉相迎,明明你是受害者,可在徐錦恬和唐家人麵前,你是已經被烙印了的偷竊者,徐錦恬卻是受害者,你甘心嗎?」
唐夜溪:「……」
當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
她真的不想再欠顧時暮的人情了。
顧時暮已經幫了她很多。
而且,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萬事靠自己,她不習慣每次一有事,顧時暮就出麵幫她。
執傘者易濕,執杖者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