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下人們都紛紛避開。
湯三姑尖叫一聲,對著吊死鬼磕頭,“彆吸我,我錯了,憐花姨娘,我不該聽夫人的話,害你的性命,是夫人威脅我的,夫人還允諾我,讓我聽她的話,吊死了憐花姨娘之後,過幾年,不管我懷不懷員外的子嗣,都把我升為姨娘的,她說話也不算話,這都好幾年了,夫人也不提了,早知道今天,當時,我就不該豬油蒙了心,乾下這等蠢事,憐花姨娘我真的錯了!我也是被迫的呀,冤有頭債有主的……”
柳夫人心虛慌亂起來。
她咬牙切齒道,“湯三姑,你不要臉,你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提的主意,是你找來的穩婆給她看得脈,也是你找的人,冤枉她與外人私通,是你的主意,說替我除去她,替我出氣,你反倒打一耙,結果,把她弄死了,她卻變成了鬼,把我的兒子也帶走了,早知道我也不會同意你這麼狠的招,你還想讓我給你升姨娘……”
這是狗咬狗起來了。
但聽得出來,基本就是這麼個事實。
兩人勾結起來,合夥謀害了憐花姨娘。
柳員外起初是不相信,那麼溫良好善的夫人,一起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夫人,竟然有這種歹毒的心腸。
“你們!你們……來人,抓了她們,去報官。”
柳夫人與湯三姑被家丁捆了起來。
殺人凶手!
哪怕是當家主母,也要問罪。
柳員外說完,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憐花,還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治宅不嚴,是我的錯,我一定把她們送官,給你申冤昭雪,我一定重新再厚葬你們母子……”
如蘭院的陰風漸漸停了下來。
搖擺的燈籠也逐漸穩定下來。
劉神婆讚許道,“小師父,這憐花是個心善的,她原諒了柳員外……”
小元寶也不廢話,都鬨到快半夜了,她瞌睡來了。
“那便上路吧!”
吊死鬼隱隱約約地在半空中對小元寶福了福,表示了願意。
眾人看著小奶團子,嘰嘰咕咕幾句咒語,也不知道是念的什麼。
然後,那隻隱約的吊死鬼就不見了蹤跡。
如蘭院裡的陰氣全部消散殆儘。
小奶團子打了一句哈欠,“娘親,窩要困覺覺了。我們回家吧!”
蔡氏將小元寶抱起來,“走,回家去嘍,我們元寶兒辛苦了。”
小奶團子連收兩鬼,還是費了大精力的,瞌睡說來就來,趴在蔡氏的肩頭上睡著了。
眾人一看,這還真是個奶娃娃!
瞌睡來了,如山倒。
後續事宜,由劉神婆來處理就行了。
深更半夜了,小元寶又睡著了,柳員外讓管家親自去安排了住處,給蔡氏母子一行人住一晚。
鄉村路不好走,馬車回去也要小半個時辰,路上又顛簸的,怕影響小元寶的休息。
於是,蔡氏帶著孩子們,就在柳員外家裡住了一晚。
蔡氏帶著小元寶睡一張床,剩下的四個男娃娃睡在床前的大塌上麵。
這一晚上過得太刺激了,幾個孩子都睡不著。
二寶講述他與王天狗一起遭遇鬼打牆的事情,以及他身上的“好朋友”去投胎的事情……
大寶他們當時都不在,聽得驚心動魄的。
一驚一乍。
最後,都感慨。
“它能投到柳員外家裡,也挺好,柳員外家裡世代相傳,已經是我們百裡鎮上的三代旺族了,祖上據說是當大官的,還能吃幾代人都可以,這也算是達到了它的目標願望了,它去投個好胎,二弟以後身體恢複如常,皆大歡喜。”大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