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川的這些分析都很有道理,也是米禾會起疑心的根本原因。
“能不能再幫我查一件事。”
陸遠川:“什麼?”
“幫我查查這些公司私底下和魏明邵有沒有關係。”米禾從抵達地球起,滿心滿眼就隻有做任務這一件事。
再加上她對情緒極度敏感,截止目前,明確對她表現出憎惡,又有能力可以針對米家的人,就隻有魏明邵一個。
陸遠川稍感意外:“魏明邵?C市蘇家那個倒插門女婿?”
米禾不太清楚這些豪門八卦:“我隻知道他妻子叫蘇黎,兒子叫蘇瀚堂。”
陸遠川微一撇嘴:“那就沒錯了,你再等會兒,我幫你看看。”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門突然被頂開了一道縫,一隻毛絨絨的貓貓頭跟著探了進來。
米禾耳朵靈,聽見門軸轉動的輕響,就下意識轉頭看去,然後就跟大毛團子對上了視線。
“咦?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米禾還記得這隻毛團子,畢竟跟她家精神體長得有夠像,當時她還以為這隻貓就是她的精神體。
可後來,她嘗試著跟它融合,卻失敗了。
這也證明了,這隻貓,隻是和她的精神體相似罷了。
可自那次後,這隻貓就再也沒在她麵前出現過了。
有一次,她無意間問危昭臨,這隻貓去哪了,可對方隻是說醫院裡養貓不方便,所以把毛團子送去寄養了。
可這貓怎麼突然跑舊住院樓來了?
米禾朝大毛團子招了招手。
毛團子一瘸一拐的往前挪了幾步,一雙貓貓眼始終盯著米禾。
米禾在大毛團子邁腿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起身把貓抱了起來。
“你腿怎麼了?”
大毛團子依戀地蹭了蹭她的肩膀,主動把少了一截的左前腿,搭到米禾手裡。
米禾認真看了一會兒,臉色登時變了。
“這爪子的切口很平整,看起來像是被利刃,直接連皮帶骨砍掉的。”陸遠川雖然不學醫,但家學淵源,這點皮毛上的知識還是知道的。
米禾咬了咬牙:“太過分了!危昭臨這是怎麼找的寄養中心?”
大毛團子‘咪嗚"一聲,仰起腦袋,一個勁把脖子上的項圈往米禾手裡送。
米禾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項圈:“這項圈看著挺重,沒想到竟然這麼輕,難怪危昭臨會給你戴上,我之前還想著給貓戴個金屬項圈,會不會壓墜頸椎呢。”
大毛團子:“……”這是重點嗎?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米禾和大毛團子就不斷重複著這個,毛團子把脖子抻過來——米禾溫柔地撓兩下——毛團子再抻——米禾再撓的‘溫馨"畫麵。
大毛團子:“……”絕望.jpg
它怎麼會有這種笨比主人。
幫它把項圈取下來啊!蠢蛋!
[六樓到了。]
電梯提示音猝不及防地響起,正在敲鍵盤的陸遠川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隨即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今天我這可真夠熱鬨的。”
緊接著,陸遠川就又聽到了軲轆轉動的聲音。
陸遠川:“……”
有病吧?!
故意搞他是不是?
一個二個都是這樣!
他倒要看看又是誰在搞鬼!
惱羞成怒的陸遠川大步上前,一把將病房門拽開,然後就對上了危昭臨冷颼颼地目光。
“……”坦白說,這一刻的陸遠川是有點心虛的。
誰讓他正在深夜十一點,跟危昭臨的未婚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
就算他什麼都沒做,從頭到腳都清清白白,可被危昭臨抓包也是件挺尷尬的事。
陸遠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危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危昭臨坐在輪椅上,淡淡道:“我的未婚妻和我的貓都在這裡,我有什麼理由不過來?”
用最酷炫的表情說著最陰陽怪氣的話。
陸遠川整個裂開:“您彆誤會,我和米小姐沒什麼……”
話還沒說完呢,危昭臨就已經轉著輪椅越過他了,簡直是把陸遠川無視了個明明白白。
陸遠川:“……”
完蛋,好像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危昭臨把輪椅停在米禾麵前,也不管大毛團子一見他就齜牙咧嘴,渾身炸毛的掙紮,撚起後脖頸就把貓提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