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大圖書館的王語嫣君主會議(10K)(1 / 2)

領域,對於任何一個還沒有達到聖域級別的存在而言,都屬於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力量,甚至有人認為,領域的誕生,一度讓聖域以下的超凡者成為了被屠戮的羔羊。

畢竟它對非領域擁有者的影響實在是太大,甚至完全能做到在力竭之下,依舊在一眾超凡者的包圍之中逆風反殺。

這一直以來都是所有人都知曉的事情。

但……

領域對於法師們而言,使用方法會更加的特殊。

人人都有心靈體世界,甚至按照附魔君主巴特利特的觀點,萬事萬物都應該具有自己的心靈體世界。

可心靈體世界與心靈體世界亦有不同。

對於法師而言,專門主宰和強化精神力的法師群體,會比正常的職業者更容易完善心靈體世界,也更容易在自身的極端積累之下,讓心靈體世界花城的領域再進一步。

而對於法師們而言,知識就代表著力量本身。

無比極端的知識,也將塑造無比極端的心靈體世界,在轉化成領域以後,就會變得更加強大且致命。

這一切,才是魔法君主們的由來。

一個在傳奇階段,卻靠著正常不應該湊齊的諸多要素,讓領域在多種力量加持下,提前向著更高層次邁出那一步,使得自己獲得類似半神領域一般的力量加持。

本質上還是那一套正常的打法,利用半神層次的力量體係,來抗衡半神等級的存在,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就將這股力量當做是爆種。

這才是為什麽在魔法君主們發現凱爾的相關魔法理論已經真正的達到了魔法君主級別後,會毫不猶豫的給出他魔法君主榮譽的方式。

因為他們深知,一旦凱爾本身已經掌握了這種對於魔法君主以下近乎是禁忌和無法理解的知識,那麽就意味著他已經能夠將這種知識轉化成力量,複刻在自己的領域之上。

這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給凱爾一個準備的時間,他完全可以通過各種外物加持的方式,將自身被領域賦予的額外力量拔高到另一個維度的程度。

可是……

沒有人想到,凱爾竟然會毫不猶豫的就在這個會場之中展開領域。

望著烏雲遮蔽了天空,領域侵蝕了現實,眾人終於明白了此時凱爾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已經有些厭倦了和一群鼠輩們玩過家家的生活了,所有人都更願意用純粹的暴力來判斷成為魔法君主的基礎……

不如就在這裏,試試看現在我所能夠達到的力量上限吧。”

眾人的目光望向天空之中,看到天空之上,一雙幽藍色的巨手緊緊抓著兩個十字架,無數密密麻麻的絲線連接在十字架上,落入懸掛在半空之中的【全戰之手】上。

這樣一幅略帶伊藤潤二精神病畫風的場景,如果有人擁有密集恐懼症,大概會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壞了吧。

正當被領域包圍的眾人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端坐於雲端的凱爾打了個響指。

明明距離如此之遠,那一聲響指卻好像是傳遍了整個領域一般。

隻見天空之中,十幾個全戰之手從天而降,落在了那些野法師的身前。

野法師們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法式軍禮差點再現,然而卻被凱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們的想法:

“你們既然願意跟隨著別人一起瞎胡鬨,那至少說明你們對於自己的法術,自己的力量有著足夠多的自信吧。

那麽,每人一個全戰之手,向我證明你們的力量……

或者我親自動手,讓你們證明給我看。

現在,遊戲開始了。”

那十幾名野法師臉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一人對付一個全戰之手什麽的,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己本以為那位喬拉·辛頓是一個腦子已經被玩壞了的瘋子,但現在看來,真正瘋了的人其實是他們自己。

為什麽會想當然的認同別人的愚蠢,而沒有考慮過這背後是否存在著什麽陰謀詭計?

現在自己就這樣悄然的成為了別人立威的對象,一時間又驚又怒,卻有話說不出來。

畢竟沒有人逼他們站在這裏,是他們自己做出了相應的選擇。

所以……

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向著那位海洛伊絲君主證明,自己的魔法技巧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他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自己連最基礎的那點魔法水平都沒有,卻還敢為了錢財跳出來,主動挑釁,那自己接下來將會遭遇到多淒慘的結果。

至於證明的方式,凱爾已經告訴給他們了。

一隻手,隻要你們能夠壓製住讓任何一隻手,都沒有任何問題。

打不過火力全開的魔法君主,總不能連人家使用的一隻手都打不贏吧?這種事情都辦不到,那麽還不如回老家養豬。

他們勉強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下,目光直接看向了那全戰之手。

有人眼神中已經閃過了一絲晦澀的光芒,他們本身還是有那麽一點小手段的,野法師僅僅隻是沒有足夠完整的法師傳承,並不意味著他們是傻子。

所以在凱爾給出了宣言,一部分野法師們還在遲疑該用什麽樣的法術來擊潰那懸浮在半空中,手指纖長的全戰之手的時候,忽然有人抬手就甩出了一道四環法術炎爆術。

沒有咒文吟唱,沒有施法動作,沒有使用魔法耗材,僅僅隻是通過了不知名的方式提前在暗中做好了施法的提前準備,然後直接轟出這一道炎爆術。

可以說,那名法師在一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了這一道攻擊。

這是這名法師賴以為生的最強技巧,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將自身的短期破壞力發揮到極致,在與敵人閒聊著的時候,忽然砸出另一個炎爆術,直接將敵人當場給殺死,是完全有可能做得到的。

然而這個炎爆術卻在半空中完全解體。

一道緩緩擴散到周邊的怪異冷氣瞬間湮滅了炎爆術中魔力相互碰撞而產生的恐怖爆破效果的根源。

更可怕的是,他們分明能夠感覺到,這個極具針對性的魔法,並不是已經提前存儲好的,而很顯然是後發先至及施展的特定魔法。

因為準備速度實在是太快甚至有很多人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還以為是早就已經被凱爾刻錄好了相應魔法後,直接借助全戰之手釋放出來的法術。

隻有一些資深老法師真切的感受到了不對。

這種已經堪稱是讓人驚悚了的針對魔法,其中暴露出了一個很恐怖的事實,那就是凱爾用更少的魔力量,精準的使用了更加克製的魔法,並直接摧毀了別人的殺招……

甚至連魔法都沒有提前刻錄,而是直接後發先至,摧枯拉朽一般的將那炎爆術直接泯滅在萌芽。

這種混合了戰法師職業特性以及自己極端技巧的相關方式,當真是強的有些駭人。

“炎爆術用的不錯,但是如果想要發揮出炎爆術的特點,你的法術模型的細節上,差的有點多。”

凱爾淡漠的聲音從天空之上傳來。

那名野法師本能的就想反駁,剛剛那一道法術,他自問已經找好了時機,並隨時能夠發揮出足夠的破壞力,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承認凱爾的境界確實要比他強上一點,但是唯獨在這一手炎爆術上,他自問不會輸給任何人。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忽然聞到了一股焦臭味,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一團灼灼燃燒、似乎隨時都要膨脹起來的力量炎爆術,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在他身後成型。

那個炎爆術內部逸散出來的魔力量並不算驚人,但是明明是更少的魔力,那扭曲澎湃的炎爆術球體中散發出來的威脅感,遠在他剛剛的炎爆術之上。

更可怕的是,炎爆術作為一種通過法術模型強行製造魔力碰撞的法術,其中內部魔力流動與變化,是極其不穩定的,別說是這樣安穩的拍哦福在他身後……

就算是在釋放出來後,一直放在手心,對於法師而言也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

會炸!

然而,那炎爆術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那裏,就像是一顆巨大的緋紅色眼珠子,冷漠的注視著他,就好像是在用這個法術告訴他:

“看好了,炎爆術是這樣用的。”

那種冷淡和無形的蔑視,卻讓他連提起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於是他的法式軍禮舉得更高了,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

沒法子啊,炎爆術就在自己身後快貼臉了,他不想變成死鴨子,也不願意嘴硬,隻能儘可能的給自己爭取一些存活的空間。

畢竟……總不至於在這麽多法師麵前對他們這群野法師大開殺戒吧?

……大概?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被凱爾直接一刀兩斷的敵法師。

一直以來敵法師們都自稱自己能夠用手中的反魔法劍直接撕開法師們最值得信任的法術,可現在,一位聖域敵法師直接近身貼臉輸出,卻直接被海洛伊絲君主一刀兩斷。

這種絕望一般的差距讓他現在不敢吱聲。

……不至於吧,直接對我這種弱者下手。

他儼然忘記了,在一個有秩序的社會,本來就不應該是誰強誰有理,也不應該是誰弱誰有理,而是誰做得對,誰有理。

正當那名施展炎爆術的野法師被威脅的時候,其他野法師要麽乾脆把法式軍禮做的越發標準,一副躺平了的姿態。

要麽就是準備好了法術,試探性的對身前的全戰之手發起了攻擊。

無一例外,他們絕大多數人法術都沒來得及從身前離開,就已經被後發先至的對應魔法悄無聲息的抹除掉的術士。

一群來自正規法師勢力的法師們表情無比嚴肅。

因為這一刻,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凱爾在做什麽。

這是一場指導戰,而且是完全不對等的指導戰。

通常來說,指導戰出現於老師與學生之間,為了教導學生該如何合理的使用法術,老法師們一般喜歡直接用自己遠超學生的施法技巧以及戰鬥能力,來一對一教學生做人。

可眾所周知的,雖然通暢時候魔法的破壞力會隨著一環到七環級別的法術等級的提升,而不斷向著更高處攀登。

但是僅僅是以破壞力來衡量,其實是不太對的。

先不說跨魔法派別後的計算該怎麽衡量。

就單純的說塑能係,火球術、大火球術、連環火球術之類經典的炮台法師必須要掌握的法術,這些個塑能法術的效果實際上比更高一環的很多塑能法術傷害都要大。

所以一環到七環法術的分辨,其實並不取決於傷害,而而是法術模型的複雜程度。

這種情況會一直到七環以上的魔法,才會發生質變。

言下之意是……就算是指導戰,要是老法師們一個不小心,也很有可能會被學生用更低級的法術直接給糊臉到翻車,除非雙方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了完全沒辦法用法術彌補的程度。

或許換一個更確切的說法,狂扁小朋友。

但,就算是野法師,沒有淪落到不得不去城建隊、煉金工坊與魔導裝備流水線上去發揮剩餘價值,那至少說明他們本身的水平還是擺在那裏的。

再怎麽樣,這麽多法師同時出手,卻依舊被打出了指導戰級別的效果,這要是放在電子競技比賽中,已經算是戰犯級別的表現了。

而現在這樣詭異的一幕,就在他們麵前上演。

那位海洛伊絲君主,到底要用自己的行為給予全體法師多大的震撼啊!

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這樣的場景,但正因如此,他們更加確定了,別的事情不說,僅僅在法師們賴以為生的計算量上,海洛伊絲君主絕對已經達到了魔法君主的層次。

“看樣子現在來挑事的人已經選擇閉嘴了……那麽諸位,我也很想試試看,來自神華大陸各地的法師勢力們的風采。

畢竟我隻是個年輕人,沒有機會出去外邊看看世界的遼闊,趁著這個機會,不知道諸位能不能滿足一下一個小年輕的好奇心。”

凱爾嘴上說的誠懇,天空中呢被兩隻大手緊緊抓著的巨大十字架抖動了一下,一大批全戰之手就這樣落入到眾人身前。

很顯然,凱爾並沒有想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也就是在這時,來自其他勢力,跟隨著自己的長輩們來法師盛會看看情況的年輕法師們臉上露出了意動的神色。

看起來好像是凱爾在蔑視他們,實際上也確實是凱爾在蔑視他們,但是他們覺得這都是可以接受的,能夠獲得以為魔法君主的現場指導,這對於一位年輕法師們來說是多麽巨大的殊榮。

更不要說在場的年輕法師們心中也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想法。

比如說,這麽多人聯合出手,而且其中相當一批“年輕人”也隻是相對各大勢力的老法師們年輕,實際上大多數“年輕人”的年齡是比凱爾這個魔法君主年齡更高的。

時間底蘊積累下,多少都是有一些能拿得出手來的東西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禁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不講道義,並肩子上,有沒有一定的可能,會直接讓這位魔法君主翻車呢?

要知道,指導戰這種事情,隻要你沒有指導成功,那你就算是能夠壓得住這群“年輕人”,實際上也算是輸了。

壓不住的話,那對於“年輕人”來說,那可就是一個大名氣了啊!能夠在一位魔法君主的壓製下,毀掉魔法君主的指導戰的效果,那說出去還是挺長臉麵的。

當然,如果毫不猶豫的就直接一群“年輕人”並肩子上,那免不得會觸犯魔法君主本身。

給臉不要臉的結果,他們並不願意去承受。

所以他們選擇……

先下手為強,直接和那位海洛伊絲君主承認自身實力不足,然後再說因為自身實力不足,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年輕人一同接受海洛伊絲君主的指導。

下邊一群人議論紛紛,那閃爍的眼神,別說是向來人精的凱爾了,就算是他們的老師和長輩們,看了都眉頭狂跳。

但……他們全都保持了沉默。

很顯然,凱爾直接將這麽多人給拉入到領域之中的態度,就是為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種注定要做過一場的戰鬥,沒什麽好說的,用拳頭來說話,沒有辦法按著一群年輕人的頭,讓他們明白什麽叫做“指導”,那怎麽好意思稱自己為魔法君主。

“有趣,我同意了。”

凱爾輕笑了一聲,下一刻,落在一眾年輕人身前的全戰之手幾乎是在凱爾話音剛落下來的瞬間,就遭遇到了來自這群年輕法師們的炮火洗禮。

一時之間,現場塵埃四濺。

這群年輕法師們發揮得很穩定,且幾乎人手上都有一手絕活,哪怕年齡更加年輕,但整體威脅程度其實還在剛才那群野法師之上。

而且,他們人數更多,更敢於出手。

“成功了!”

一位約莫二十幾歲的年輕法師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但是一些更年長的法師們卻臉色微變,很快發現了不對。

還沒有等到塵埃散去,一道道全戰之手直接從煙霧之中殺出,第二波年輕法師們組織起來的反擊也隨之而來

然而……

懂不懂什麽叫做暴食史萊姆版人工天界的含金量啊!

計算力?

至少在沒有越過那個難以觸摸的境界之前,有著九界支點形成的生命之樹支撐的凱爾,僅僅以計算力而言,能夠得到的加成確實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很快,當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剛剛他們組織起來的反擊,就像是個一戳就破的氣球一般,凱爾所掌握的魔法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幾乎都是選用了能夠花費最小代價來達到最大效果的【極效法術】來應對他們反擊的魔法。

然後沒有任何意外的,一擊即潰。

弱!弱!弱!這般孱弱的反抗,和那些舉起手來直接放棄掙紮的野法師們有什麽區別?

大腦一片空白的年輕法師們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一個個琳琅滿目的魔法萬花筒,忽然真正的意識到了,什麽才是魔法君主。

是的,像是老龍王那群魔法君主的學生們,雖然心癢癢,但卻絲毫沒有過去參加到這場戰鬥中的想法。

隻有曾經見識過魔法君主威力的這些學員們才非常清楚,千萬不要用自己那點小心思去衡量魔法君主們的實力,除非你本身就已經接近了這個層次……

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

說歸說,鬨歸鬨,這種用法術萬花筒的方式,硬生生的用最頂尖的計算能力搭配精準的法術模型,瞬間瓦解掉對手反抗的感覺,像極了某個神淨討魔的上條把妹手的騷操作。

說實話,第一眼看過去給人的感覺還是很震撼的。

嗯,第二、第三、第四眼看過去,依舊是如此的震撼。

一時間他們竟然分不出來,到底是因為凱爾在這方麵實在是有著得天獨厚的能力,還是因為戰法師職業實在是太強了。

“不差,說實話,看到諸位的實力,我對於戰法師普及以後的未來,有了增多期待了。”

凱爾淡淡的說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個一直都在看著凱爾狂扁小朋友的老法師們臉上也帶上了些許興奮的神色。

第一名站出來的法師,來自伊貝爾聯邦王庭的法師學院。

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法師輕鬆一笑,說:“既然年輕人那邊的戰鬥結束了,那麽我們這些老家夥裏,就讓我作為第一個開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