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阿努卡 你一定要懷上他的孩子那一定會是最強的雪狼(日萬)(1 / 2)

暮雪堡中,奧克斯滿臉悲痛的看著崩塌了小半的領主府,一股對於自身實力弱小的悲歎,讓他懊惱於自己以前竟如此的頹靡。

為什麽我以前要將這麽多的精力放在那些無用的事情上?為什麽不想著多提升一點實力?

如果自己實力能夠更強一些,是不是能稍微改變一點什麽?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家最信賴的先祖,竟然會敗在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身上。

雖然說那是有偷襲的嫌疑,但自己的先祖可是一位神選者!

當他被這樣年紀的少年給擊落到領主府的廢墟之中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先祖也沒有辦法打贏那位魔法君主,他甚至連報複的想法都不會提起來,隻會小心翼翼的規避掉可能給那位盧修斯君主殺了他的機會。

想到這裏,奧克斯眼中就滿是落寞,年紀輕輕的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無力回天的悲哀。

神聖布裏尼亞一直在對它的盟友宣稱「屬於尹貝爾聯邦的輝煌時代即將落幕」,可是……屬於他們半生人的輝煌什麽時候才能到來。

他還有機會看到這樣的一天嗎?

「暮雪閣下,雖然很抱歉,但這次還請稍作忍耐,不要給尹貝爾聯邦反擊的機會,你們還是太衝動了!」

一位身體有些句僂著的侏儒站在自己父親身邊,沉聲說著。

這話讓奧克斯頓時升起了無邊的憤怒,他站起身來,走過去揪住那侏儒的領口,將他提起來,怒罵道:

「是你們這群豺狼想要從別人身上咬下肉,現在別人撕掉了我們身上的肉,你卻告訴我,要我們來隱忍?你以為我們是什麽?是你們侏儒的狗嗎?」

「難道不是?」那名侏儒心中閃過一個這樣的念頭,但聰明地沒有將這話說出來,隻是冷冷地看向了暮雪堡主,說:

「暮雪閣下,你的繼承人好像太過激動了一些。」

「奧克斯,你太失禮了,把你的手放下。」

暮雪堡主疲憊的說:「你現在抬起頭,看看天空,他們可一直沒有離開。」

奧克斯下意識的仰起頭看向那天空中飛舟的所在,那飛行在超高空域的飛舟一直沒有離去。

恍忽中,奧克斯又想起了那與天際之上,揮舞著冰山倒垂砸下的巨人,那是名為魔法君主的可怖力量,是他這輩子都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可是為什麽……

當盧修斯那澹漠的臉從他心中劃過的時候,閃過的是由衷的恐懼,他根本沒有辦法對那位魔法君主生出怨言。

因為他敢表露出來,那就真有可能會死。

但是憑什麽……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凱爾的容顏,為什麽會有這樣各個方麵都徹底超越了自己的存在?他甚至能夠重傷先祖!

想著想著,一股油然的嫉妒就湧上心頭。….

但下一刻,他心中又有些頹廢……因為那個少年真的太強了。

侏儒譏諷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就像是想要擦掉什麽臟東西一般,笑道:

「想明白了嗎?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帶著善意來的,如果你們能夠憋得住這口氣,反而沒那麽容易直接被攻破防線。

半身人就是這樣,連自己該要做什麽都沒有想清楚……」

說著說著,這位侏儒想起了剛剛奧克斯抓著自己的袖子時那通紅的雙眼,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羞恥,於是他說的更起勁了:

「如果你們拚命反抗,等待你們的就是死亡,相信我,尹貝爾聯邦從成立開始就飽經戰火,哪怕他們現在嘴上說著渴望和平,但本質上他們和其他的戰爭販子沒有任何的

不同。

你以為他們這麽大的國土麵積,是靠嘴上說兩句拿下來的嗎?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我們趕過來比較及時,現在等待你們的就是暮雪堡的毀滅和你們家族的滅亡!」

那侏儒鏗鏘有力的聲音,震的奧克斯下意識後退半步。

但片刻後他就反應過來,這侏儒說的話好沒有道理。

招惹災禍的是他們,讓暮雪堡放下憤怒的也是他們,怎麽好處都被他們占了,虧的就得是他們這些老實保護領地的人。

當然,奧克斯從來都不會去思考,他們到底保護了什麽?是那些在碼頭上日夜搬運貨物,積勞成疾的可憐半身人嗎?還是那些過去他從來不會看一眼的普通半身人。

他所能看到的,不過是那小小的領主府的天地罷了。

他所看重的,是自己家族所控製著的暮雪堡,他害怕的予以自己地位的家族,在戰火之中土崩瓦解,家族所經營的城市毀於一旦,而自己曾經所掌握的一切都煙消霧散。

「奧克斯,別說了,是我們輸了,牢牢記住這個畫麵,如今我們會淪落到這樣的結局,和我們實力不足也有關係,說的再多沒有什麽用。」

暮雪堡主那筆挺的身子變得有些句僂,好像在這一瞬間人就老了幾歲,明明半身人年齡變化在臉上表明的並不明顯,但此刻仍尚且在中年的他,卻顯得如同暮年將至,他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罷了。

「諸位,還有什麽問題嗎?」從高空之上緩緩下墜的盧修斯望著下邊的人。

下邊的人也下意識的看向這個帶來了惡果的存在,然而僅僅隻是直視著盧修斯的雙眼,他們就好像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是要被那扭曲的精神力給吞噬一般。

那股不容辯駁的強大,讓他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矮小的半身人匍匐於地下,高大的人類屹立於天上,這樣的畫麵深深的印入他們的眼簾中,永世難忘。

「還愣著乾什麽?這是來自尹貝爾聯邦的塑能科君主盧修斯大人,還不快點歡迎!」….

那侏儒有些諂媚的笑容浮現在臉上,當暮雪堡主第一個帶頭低下的頭後,就像是被推倒的骨牌一樣,後邊一個接著一個的暮雪堡守衛低下了頭。

與之一同低下的,還有他們戰鬥的勇氣和赴死的決心。

「為什麽每個時代人類都會湧現出一批傑出的人才……盧修斯君主啊,可否告訴我,那個擊潰了我們家族賴以生存的屏障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盧修斯一直默默的觀察著他們的表情,雖然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很猖狂,但並不是那種愚蠢的人。

他有足夠的自信,那些侏儒會自己去處理好奧來恩獨立王國內部的問題,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侏儒們其實沒有所謂國家的觀念,隻有利益的觀念,他們想要獲得的是永無止境的利益和對於技術的強烈訴求,甚至於就算是後者,都是為了前者而服務的。

至於出賣國家利益?

那就太高看侏儒們了,他們哪懂得什麽叫做國家利益?國家利益是靠著共同的願景和趨近的利益,再加上獨特的文化而連接起來的紐帶。

你要發動戰爭,這些侏儒們不第一時間卷起財富逃跑就算得上有勇氣了,哪裏來的支持奧來恩獨立王國發起戰爭的?

他們隻敢聯合神聖布裏尼亞教皇國,去用奧來恩獨立王國的未來換取自己的利益,或者讓半身人奮戰到最後一人來滿足自己對於技術和財富的無儘貪婪。

必要的時刻也不是不可以當神聖布裏尼亞的狗。

果不其然,當他們擺出了想要與之決戰的決心時,這些家夥就立刻龜縮了起來,一時間就渴望平息這些尹貝爾聯邦來客的怒火。

「怎麽,打不過我們,就想對我的學生出手嗎?當然,你們要是想要出手的話,那也沒什麽問題……隻不過我想在這之間,你們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承受獅心公與我的怒火……」

侏儒句僂著身體,揣著雙手低聲的說:「盧修斯先生,息怒!息怒!

聯邦和您的訴求我們已經反饋到了王城,接下來還請各位與我們一同前往王城,相信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複。」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盧修斯哼了一聲,沒有再回他的話,而是直接飛回了飛舟。

……

而飛舟之上,眾人的歡宴還在繼續。

吧台那邊,一群騎士手中拎著酒瓶,臉上已經帶上了微醺的紅色,他們興高采烈的聊著天,提起自己剛剛在下邊戰鬥的時候,到底是有多麽的英勇。

然後那些戰績並沒那麽好看的,則會一臉不開心的說著爛話,指責那些半身人實在是太不經打。

當然不可避免的,眾人也聊起了不同人在這場戰鬥中展現出的功績。

最受人的,毫無疑問就是盧修斯和凱爾。

但是魔法君主的威懾力讓他們並不那麽敢上前,然而凱爾就不一樣了,雖然是大公的候選人,但至少這個時候他還不是嘛……聊起來的時候自然不會這麽拘謹。….

「凱爾大師,方才您使用的那個複合魔法,能方便和我們講解一下是什麽原理嗎?」

在涉及到知識領域的時候,這些法師非常嚴肅的舍棄了對凱爾「殿下」的稱呼。

蛐蛐地位,怎麽比得上法術那高潔的知識所帶來的力量?

凱爾對此倒沒有隱瞞,隻是笑著說:

「也不單純的是魔法,其實還混合了一部分其他體係的效果。

隻能說這一類的魔法威力雖大,但準備時間太長且容易被敵人發現情況,如果不是這次戰鬥,暮雪堡采取了保守姿態,想要直接打這樣的靶子其實也是很難的。」

那位老法師怎麽可能聽不出這是凱爾的自謙之詞,什麽叫做需要準備的時間長?

法術看的就是戰鬥效果,先不說到底要準備多長時間,隻需要保證在最關鍵的時刻能將敵人擊毀,那就已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當然,不止這位老法師對於凱爾的法術好奇,今天參戰的很多法師對於遊騎兵,以及凱爾所使用的複合法術的效果大加讚歎。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所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遠勝於那些遊騎兵,但他們同樣也清楚,這種能夠複刻在其他職業者身上的效果,恰恰才是最珍貴的。

如果說像是盧修斯這樣的魔法君主是在開拓法術的上限,那像是凱爾這樣的通過改造遊騎兵來讓他們獲得更強的超凡力量,就是在拔高其他職業者的下限。

他們可不會愚蠢到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明白。

最極端的和最普世化的,本就是兩個最難發展的領域,刪繁就簡和有簡化繁,本就是兩個不容易討好人的領域,但是一旦成功往往就能夠突破時代的認知,達到改天換地的效果。

於是有聰明的老法師知道了自己現在到底需要做什麽。

一位來自賽吉爾公國的老法師咧嘴一笑,說:

「今日大家能夠從聯邦各地齊聚一堂,本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不如我們相互來溝通一下,這些日子在法術上的一些問題和取得的新突破?」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有一份知識,我有一份知識,如果我們倆將知識相互交換,那就兩個人都有了兩份知識。

如果說凱爾一開始不願意將自己的一些研究成果交換,那當所有在場的法師都開始進行技術交

流時,他就不信凱爾能夠忍受得了這份誘惑,不參與到他們的聊天之中。

施法者本來就講究等價交換,如果凱爾不願意交換,那就說明他們的籌碼還不夠。

凱爾聞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這本就是他有意引導出的場景,真要相互交流起來,凱爾完全能夠通過有意識的知識引導,從這些老法師身上套出更多鮮為人知的法術秘傳。

倒不是看不起這些老法師,而是博文強記詞條和黑暗學識被動共同作用下,和他們交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相當於是靈感火花的迸發。….

而且那些迸發的靈感火花並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忘卻,係統麵板一證永證的能力,注定了凱爾在這知識領域上永遠都是向上生長。

被說動了的諸多法師很快的就參與了進來,甚至於連部分騎士都一臉好奇的加入了進去。

雖然大部分時候他們都處於「這群法師到底在講個什麽鬼」的狀態,但作為諸多法術的實際使用者,他們依舊能夠給法師們提供一定的指導意見。

很快,現場的氛圍就被烘托到了高處,酒杯與啤酒、烈酒交錯,高矮胖瘦、年齡不一的人們自得其樂。

漸漸的話說開了,一些法術的內容也順帶的流傳開了。

「凱、凱爾殿下,嗝……我看你長得順眼,剛剛你是長得那複合魔法,應該有借用了前段時間新公、公布的那個,嗝……懸浮術的模型吧!

我……我就是那個模型的主、主要研究者,我和你講,按照現行我們對於法術模型的研究來看,你、你們完全可以通過吸、吸收特定風屬性魔物的獸血精粹,改造它們本身特有的類法術效果……

我、我總覺得,以後咒劍士想要持續保證戰鬥力,應對不同場景的極端類法術配比,才是真正的保障。

你、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才是咒劍士能夠持續活躍在世界舞台上的保障!」

一位有著酒糟鼻的法師聲音一頓一頓的說道。

凱爾點頭稱是,拿過一杯果汁,一口飲下,說:「恩諾法師,您說的沒錯,我也認同您的意見,您在《簡單易懂的類法術》一書中曾經有簡要說起過這樣的觀點。」

在聽見凱爾這樣說後,恩諾法師臉上露出了一副自得的表情,一位受到他們認可的年輕法師拜讀過自己的著作,甚至還能準確的說出自己寫了什麽。

這何嚐不是一種對於自己的認可!

就這短短一句話,就值得他今天多喝上一瓶烈酒。

當然,凱爾並不是奉承,他確實看過這本書,就以現在凱爾的閱讀量,看到過的概率其實還是比較大的。

「事實上我的部下所使用的法門,正是基於您當時所搭建起來的理論體係開展的,您可能不知道,在通過特殊的配比,將暴食史來姆和咒劍士相結合起來,獸血精粹的吸取速度幾乎是快上了二至三倍!

由此而搭建起的新職業‘殖裝騎士,,將會摒棄掉繁雜而無用的法術體係,專精於特定的目標,簡而言之就是舍棄掉無用功,提前確定自己要應對的那些敵人。

畢竟我們不能要求每一位士兵都擁有全能的手段,這是在用天才的標準衡量普通的士兵,與其這樣,不如將注意力轉移到如何更有效的搭建起針對某一人群的軍隊……

隻要特定的手段夠多,不同兵種之間相互組合,完全可以爆發出同樣人數情況下,遠超過雜而不精的軍隊。」….

老法師愣了一下,說:「那他們該如何補足自身的短板呢?」

「他們不需要強製補充自己的短板。

隻要構成木桶的木板排列合理,長板有多長,它所能容納的水也就越多。」

凱爾手指晃

了一下,一個正放在地麵上的、木板長短不一的木桶被魔力塑造成型。

他打了個響指,木桶裏開始有蕩漾的水流生成,然後很快水滿則溢,從木板的短板中流了出來。

「這是我們現在主要認同的職業者。」凱爾輕笑著說:「隻要補充上短板,就可以提高這個職業者本身能力的上限,這樣的想法其實沒有問題。」

然後凱爾又再次揮了揮手指,同樣也是長短不一的木板,甚至於這次木桶的短版更短,如果按照剛剛積蓄水源的方式,恐怕能夠承載的水很少。

但是那一塊塊木板由低到高,最終組合成木桶時,凱爾指頭一彎,很快木桶就傾斜了起來,那注入的水流在木桶傾斜的情況下,承載了比原本木桶更多的水。

眾人點頭,這個比喻也很生動形象,瞬間讓他們想明白了為什麽遊騎兵在領主府裏戰鬥的時候,會顯現出這麽特殊的特質。

「獅心戰團的尹戈爾小隊……嗎?」老法師臉上露出了讚歎的表情,但旋即又變得有些失落:

「凱爾殿下,你們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決心讓這些士兵隨同您一起戰鬥的呢?」

凱爾被這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有些發愣,他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中,可能忽視了某個他以前沒有察覺過的要素。

但是他還是依著自己的本心說:「我是他們的領主,我將帶領他們一直走到蘭開斯特的鐵騎所能走到的儘頭,而我也會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他們。

我可是個很貪婪的人,我憧憬知識,也渴望力量,我會將自己錘煉的足夠的強大,並讓那些相互將後背交托給戰友的部下,共享我的力量和榮光。」

「當真如此?」老法師大笑道。

凱爾點頭:「從來如此!」

他其實早就已經知曉,自己並非是寧如玉,也不是原本的凱爾。

他是融合了兩段記憶所形成的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