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凱爾和埃蘭娜還享受著兩人之間短暫的休息時光時,《下界之門》遊戲論壇內,一篇帖子逐漸火熱起來。
《再見,我的朋友,願你在死亡的世界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發帖人:蜜汁姬】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名合格的遊戲玩家,從我進入俱樂部的那一天起,為了能在遊戲裏變得更強大,一切選擇都基於變得更強的原則」
「我喜歡殺戮,喜歡冒險,喜歡去挑戰一切緊張刺激而又能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的挑戰」
「我一度將這種性格當做是我能成為一名職業選手的根本原因,因為很多時候,你要變得足夠麻木和冷靜,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在《下界之門》中我亦是如此,在以第2批內測玩家的身份進入遊戲後,我第一時間就盯上了凱爾小哥主導的最新法師發展路徑的項目」
「不出預料的,有足夠確定目標的我,很順利的就獲得了這個資格」
「當其他新人正歡快跳脫的宣泄著自己接到隱藏轉職任務的歡喜時,我隻感覺他們吵鬨」
「這種想法大家都有的吧?和恰好接到了這個隱藏轉職任務的一些玩家不一樣,你很清醒地認識到,你隻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你變強的計劃」
「也是在那一天,我第1次來到扭曲叢林」
「那是我與一名普通的n盧迪第1次的相遇」
「最開始,我其實並不在意那些警衛的名字,就和以前舊世代網遊中,那些略過後便直接遺忘的n差不多」
「畢竟他沒有凱爾好看的外表,也不是強大的遊騎兵隊長,在進入扭曲叢林的那天,他和一群遊騎兵們混在一起,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訓練……就和普通遊騎兵一樣」
「或許是注意到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練槍,中途休息的盧迪突然朝我走了過來」
「「嘿,年輕的不死者,對我們遊騎兵很有興趣嗎?要不要試著加入我們?你可以叫我盧迪。」那時盧迪這樣對我說。」
「毫無亮點的開場,是我對盧迪的第一印象,但既然n主動上來和我說話,我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我隻是告訴了他,我已經同意成為凱爾小哥法師項目的參與者,於是就看到他臉上露出些許驚訝」
「「法師啊?真是讓人羨慕的天賦,既然如此,你確實不適合加入到遊騎兵中,你還有更好的生活值得擁有。」他這樣說著,興奮地拉著我在營地周邊轉了幾圈」
「「你喜歡風嗎?」在帶我大概了解了營地的結構和布置後,他笑著對我說」
「我隻能告訴他我對風沒有任何的喜歡或討厭的情緒」
「他點了點頭告訴我:「消散在風裏,就是遊騎兵的歸宿,也許有一天你會喜歡上與風同行的感覺。」」
….
「或許是因為他話實在太多,我竟罕見的和他聊起了在俱樂部中遇到的困難,比如今年全球賽決賽上,自己所玩的遊戲竟無一中國俱樂部的慘劇」
「我甚至罕見的和他道出心聲,說,就以我們所在區域對遊戲的重視程度,注定了不能和隔壁將該產業當作是支柱性產業的小國相提並論」
「他雖然聽不明白我具體在說些什麽,但每次在看到我沮喪的時候,都會拍著我肩膀安慰說,遊騎兵們遇到的困難也不少,但他們總是會一一將其跨越過去」
「在第1次去地下城練級回來的那天,他甚至給了我一瓶酒,有在遊戲裏喝過酒的朋友能懂那樣的感覺吧,就是那種在鎮上能夠買得到的最普通的酒」
「他笑著將酒遞給了我,說想在營地裏多喝點酒,還真是個困難的事情,喬納森隊長不允許在任務期間酗酒」
「我點了點頭,將那瓶酒喝了一點便放進了背包中」
「我不喜歡酒,他會麻痹我的神經,讓我在賽場上更難操作角色」
「我曾以為我和盧迪之間,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般,隨著我不斷成長,離開這個地圖,而徹底消失在人海中」
「但分別比我想象的還要早……」
「那一天,複活後的我去了臨時駐地,和他們一起享受熱鬨的慶祝時間,一直到天亮」
「我突然又想起了盧迪,那家夥喜歡喝酒,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一定是最棒的吧」
「但我沒找到他,第2天回到營地後,一塊塊蓋著灰布的遊騎兵的屍體被送了回來,凱爾將他們身上還能找得到的一些東西給收了起來」
「看著他們將一個個看不清的屍體送入焚化爐中,在魔法火焰中燃燒殆儘,突然有些不安」
「遊騎兵們身上掛著一塊小小的鐵牌,據說當他們死到已經無法認清是誰的時候,這塊鐵牌就是他們身份的證明」
「第1塊被釘在營地前墓碑上的鐵牌,就是盧迪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第幾個被送入焚化爐的」
「但我知道此時有一位過客離開了我,保底人送了我最好的酒,我便將酒灑在了墓碑前,然後回到了鎮上」
「在看到背包中盧迪送我的酒瓶時,我突然在想,我們失去的東西,也會難過的想要找回我們嗎?」
「有那麽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貿然的掀起戰爭是如此的可笑,所以,保底人再在對我說「祝世界和平」時,我這樣回了一句——」
「願戰爭永遠隻存在於遊戲中!」
「謹以此帖獻給玩過或未曾玩過這款遊戲的你,尊重遊戲,敬畏生命,以及做好自己」
帖子寫的很長,玩家回複很多,有跟著看熱鬨的,也有感同身受的,甚至在後續的回帖裏,還有人發現了一些小細節。
比如說,有玩家爆料,提坦鎮上代表蘭開斯特的旗幟任憑風吹日曬,永不褪色。
….
這其中隱藏的秘密,並不是旗幟用了什麽特殊染料。
而是旗幟每日一換,每天小鎮上升起的都是一麵新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