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座帶院子的小洋樓前停下。
溫蒂一本正經的將它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就好像真的是它在開車一般。
“先生,您到家了,有事您隨時打電話叫我,我隨叫隨到。“
見張峰下了車,溫蒂咬牙切齒地說著,它那三瓣式兔子嘴都快抿成一條線了。
張峰從它那麵無表情的兔子臉和黝黑的紐扣眼中看不出任何的真誠。
當然,在張峰友好的從它哪裡拿走了20根煙和一個打火機之前,它還是很真誠的張峰敷衍地說了一句:“下次一定。“之後,她幫它關上了車門。
還沒等張峰反應過來呢。
“嗡“的一聲響起。
棺材似的汽車發出轟鳴,一溜煙地跑走了。
車的速度很快,至少比送他回家時的速度要快多了。
尾氣一鼓作氣地衝向張峰的臉蛋,鑽進他的鼻子裡,蓋在了他的臉上。
無言以對的張峰淡定地擦了擦臉上的灰,將腦袋轉向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和獵戶的家類似,隻不過沒有那麼占地範圍沒有那麼龐大。
初步估算,他的家應該也是住在村子的邊緣。
不然的話,他沒道理連個鄰居都沒有。
當然,他也不想要什麼鄰居,天知道鄰居又會是什麼鬼玩意。
推開並為上鎖的大門,張峰走進了院子。
環顧四周,除了那一棟亮著溫暖光線的屋子以外,圍繞了房子一圈的是大塊大塊地鋪在地麵上的大理石版。
屋子的門是玻璃做的,張峰直直地看向了它,玻璃的反光裡映出的是他自己那飽經滄桑的臉,頭發微卷,胡子拉碴。
嗯.要是去除掉臉上那被打出來的淤青,說不定還會精神一些。
視線偏移。
圍牆與石板的大片間隙上是修剪整齊的草坪。
值得注意的是,草坪的邊緣還種植著一些張峰叫不出名字的花。
它們在不久之前應該是很好看的,可惜的是,它們已經枯死了大半。
壯實的大樹安安靜靜地呆在院子的角落裡,往上瞧,一個勉強能供成人居住的小木屋沉沉地壓在它的枝權上。
向下看,一個供人攀爬的懸梯無力地掛在木屋下,隨著風不斷地搖搖晃晃。
這地方,還蠻不錯的哎。
張峰環顧了一圈,對院子的布局十分滿意。
滿意到讓他想一直住在這裡。
張峰默默記住這樣的布局,他想..回到學校後把自己的家改造成這個樣子,或許挺不錯的。
“嘿!你是沒見過自己的家嗎?我的大偵探,怎麼一直待在院子裡不上來?“
就在張峰朝著四周張望時,二層的窗戶“哢吱“一聲打開了。
從房間裡探出腦袋的是一名藍發女子,從張峰的角度來看,他剛好能看到她的正臉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年紀。
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說話間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
不亮的月光與溫暖的燈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
仔細一看,她紮著很清爽的馬尾,扒在窗戶上的手還抓著東西-是一個很精致的小本子。
女孩子?還在我家裡…可惡,我還以為這是我一個人的房子。
張峰在見到女孩兒的瞬間,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絲欲望,但隨後這股奇怪的感覺便被他心中的不滿徹底掩蓋了。
他的眉頭便微微皺起,一想到可能獨屬於自己的房子,竟然還寫著其他人的名字,張峰心裡突然就有些不痛快。
仿佛是自己買的手辦被彆的肥宅用臉蹭過了的那種不痛快。
通過腦海中湧現出的劇本,張峰知道了這人名叫宋毅,是他的助手。
依照劇本,他現在應該先和他的小助手打個招呼。
“我回來了!”
張峰向著視線中的人揮揮手。
手在空中搖擺著,思緒慢慢擴散等一下.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