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開窗戶。
張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同時視線朝窗外望去。
空氣十分涼爽,幾朵墨黑的烏雲襯托在這廣博的天空,
大巴車正走在一段山路上。
茂盛的樹木緊密地挨在一起,像是一排排守衛的士兵。
可惜的是......天是陰著的。
不久之後應該會下雨。
很奇怪,他兩場劇本好像都有雨。
第一場的雨天,他差點丟了命。
兩頭惡鬼更是手拉著手,微笑地待在他的身後瞧著他。
唔......回想起來就一陣惡寒。
“該死的!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羊,誰家的羊啊,有沒有人管啊,都跑到路中間了!”
司機憤怒的叫喊著,拳頭砸向方向盤的聲音證明了他有多麽的不滿。
叫罵聲吸引了張峰的視線,他坐在和司機同排的位置,再加上旁邊還坐著柳蕊,他隻得偏過腦袋向外瞧去。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隻不過劇本要求了,所以他不得不唯命是從。
站起身,視線移向前方。
張峰把兩條愁雲緊鎖的黑色眉毛更加緊蹙在眼睛上麵,這兩條眉毛像繁生的高聳的山嶺上的灌木叢,山頂上蓋滿了銀針一般的北國寒霜。
天陰沉沉的,涼風颼颼的直往他的脖子裏灌。
張峰連忙往上拽了拽衣領,身體縮了一縮。
他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了一隻又一隻渾身是血的羊,一瘸一拐橫穿著道路。
說實話,這一副場景有夠詭異的。
給了他怕是會立馬掉頭,原路返回。
像什麽劇本中說的,王一維僅有一瞬覺得不對勁,卻沒有多想,隻當是受傷的羊群在移動。
吐了......劇本中的人膽子都超級大哦。
還是說,低級劇本中的人總會乾一些無腦的事情呢。
“前......前麵怎麽了?”
坐在張峰身旁的柳蕊(閆倩倩)有些不安。
她試探性地握住了張峰搭在腿上的手掌,臉頰微微泛紅。
水蓮花似的肌膚觸碰到張峰的掌心,導致他立刻挺起腰杆,掌心更是緊張到了出汗。
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二次被異性牽手......
上一個異性......還是他媽。
見張峰如此緊張,甚至害羞到了側臉發紅。
柳蕊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她嗬嗬一笑詢問道:“怎麽了一維,為什麽不說話”
張峰沒有看她,潤潤乾燥的唇,念著台詞:“我沒事......小蕊,我就是有點暈車。”
“暈車啊,我帶著暈車藥呢,你要不要吃點?”
順勢鬆開男人的手,柳蕊翻動幾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了一瓶藥來。
她朝著張峰的方向遞了遞,張峰卻並沒有接而是答道:
“沒剩幾顆了,你留著吃吧,回去的時候還有好一段路呢。”
接下來的劇情是,張峰關心的輕輕掐掐柳蕊的臉。
可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劇情,張峰愣是宛如機械人一般,僵硬了好久。
成功之後。
他滑稽的動作成功把柳蕊逗笑了。
“嘿嘿......”
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朵,張峰尷尬地收回了手指。
其實非必要劇情他是可以不做的......但是他鬼使神差的就是想要試上一試。
好在柳蕊並沒有多說什麽,表情上也沒有出現討厭的神情。
不然的話,他肯定會難受一陣子的。
“好啦好啦,你們倆就別秀恩愛了,牽個手捏下臉,瞧瞧害羞成了什麽樣子呢。”
坐在張峰對位的劉宇(陸子航)翻了個白眼調侃道:“這要是到了洞房花燭夜,新郎官還不羞死啊。”
“你看看我,我就一點都不害羞。”
說著,他便拉起了坐在柳蕊對位的白思思(田悅)的手。
他捏捏白思思的手背,表情十分寵溺。
白思思咬牙切齒地握緊了另一隻拳頭。
要不是劇情不允許!
她恨不得把這個調戲她的色狼一拳打倒在地。
人家張峰是害羞,你TM是本色出演是吧!?
換到以前,老娘多多少少往你的小兄弟上踢那麽一腳。
唉......為什麽要和這個家夥扮演情侶啊。
該死的。
白思思憤懣無比,卻必須按照劇本所寫的那樣,麵帶微笑的回握劉宇的手。
她暗自發力,惡狠狠地掐著某人。
劉宇則裝作沒事人一般,接著微笑。
“嗬嗬,嗬嗬嗬,是啊......你看我們多恩愛啊,你說是吧!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