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選擇？”

第一祖一愣，滿臉不解的看向張子凡。

莫說第一祖，就是小月兒和神女冰皇等人，也同樣滿臉疑惑。

要知道令往生者複生，複活人最難得便是補全靈魂。

相對而言，重塑肉身倒是最簡單的事。

普通的大帝便可斷肢重生，修為高深點的帝者，甚至還可以滴血重生。

於九劫鴻蒙帝而言，為第一祖重新塑造肉體，不過須臾之間。

可帝尊如此說，難不成......

難不成這肉身，還有何特別之處？

“你本體為不死仙凰藥，機遇偶得間明心開悟，開啟了靈智。”

別人不知道，他張子凡第一次見第一祖，一雙輪回巨目便看穿他所有秘密：

“身為不死藥，自出生起，你便有著準帝十重天的修為。”

“可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此後無論你如何修煉，也隻能是準帝十重天。”

這也是為何帝盟十祖中，第一祖實力最強，可比肩六劫鴻蒙帝，卻隻是準帝十重天的原因。

不死藥，既成就了他第一祖，也在無形中束縛了他。

話說及此，第一祖沉默了下來，顯然對此深有所感。

“所以今日本帝不僅複活你，還給你兩個選擇。”

背負著雙手，白衣書帝嘴角微微揚起，笑著繼續道：

“第一，恢複你不死仙凰藥的本體，你依舊有準帝十重天的修為，實力可比肩六劫極道帝，但終生難以寸進。”

“這第二，便是由本帝剝奪你靈魂內的不死藥特性，給你重塑一具肉體凡胎，讓你擺脫束縛，化帝為凡。”

張子凡說得很清楚，話音剛落，第二祖便陷入深深地思索中。

所謂肉體凡胎，那便是真正的凡人。

壽命不過百年，且這具身體毫無修為，甚至連鍛體秘境都不是。

若選擇恢複不死仙凰藥的本體，雖表麵上是準帝十重天，但真正戰力可比肩六劫極道帝。

六劫極道帝，昔日那可是隻弱於女帝姬九鳳的存在。

即便是如今，在這天龍大陸內，也僅次於帝尊，遠超神女冰皇等帝。

可若是選擇剝奪不死藥神性，化作肉體凡胎，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若是百年內未能突破帝境，在時間的洪流下，終將化作一捧黃土。

這個選擇太難選了。

饒是平時嘰嘰喳喳慣了的葉珊珊，也是滿臉糾結，不敢隨意開口。

“另外，本帝提醒你。”

看著滿臉猶豫、糾結的第一祖，張子凡再度開口：

“因為你本體乃不死仙凰藥，若是選擇剝離不死藥性，化作肉體凡胎，這世間任何一種不死藥對你都沒有作用。”

換句話來說，到那時第一祖即便成帝，也隻有百萬年壽數。

不能像其他大帝一般，借助不死藥，活出第二世。

“多謝帝尊提醒！”

深吸一口氣，第一祖飄到張子凡身前，拱手行禮後，滿臉肯定的道：

“稟告帝尊，我願化帝為凡，給自己......求個大自在！”

說話時，第一祖心念通達、滿臉坦然。

人人都羨慕不死藥，一出生便有準帝十重天的修為。

可他第一祖卻始終被這個宿命、牢籠所困，窮其一生，也難以寸進。

這並非真正的自由，而是溫室中的花朵。

在這座溫室麵前，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錯！”

聽到第一祖的回答後，張子凡滿意的笑笑。

若無打破宿命的決心，即便重活一世，他第一祖也始終被困在囚牢內。

準帝十重天，可比肩六劫無極帝又如何？

莫要忘了，如今沉眠億萬年的古至尊已然複蘇，這天地早已發生巨變。

不成九劫鴻蒙帝，或者說不成萬道歸一元始帝，終究是螻蟻。

選擇一切從零開始，又何嚐不是選擇一個無限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