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女子,為自己做出的犧牲很多,也很大。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索性伸出右手,打算拍拍她,以便送去安慰。
但他猶豫了。
畢竟他是有婦之夫,一丁點的親昵舉動,生怕引起鄭海欣誤會。
他要注意影響,更要保持和鄭海欣之間的清白。
就在這時,鄭海欣卻一把撲進厲元朗的懷裡,嗚嗚痛哭。
厲元朗隻好張開手臂,任憑懷中的鄭海欣把他當成避風港,當成堅實倚靠的山脈。
這個黃金周,厲元朗過得特彆。
基本上都在處理家事,掃尾鄭立闖下的禍端。
一年一度的代表大會如期舉行。
厲元朗作為候補委員,全程參與。
這次不是換屆年,大會開得相對平靜。
會議結束後,厲元朗和白晴直接飛往海州市,看望嶽父陸臨鬆。
這裡厲元朗熟悉,第二次前來,和上一次的心境大不相同。
嶽父症狀不好,麵色看上去紅潤,可精神頭卻萎靡不振。
根本不認識厲元朗,就連白晴也都時而想起來,時而忘記。
從主治醫生那裡反饋回來的消息,嶽父病情不見好轉,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夫妻倆一商量,白晴決定留在海州,多陪一陪父親。
而寧平那邊事情繁多,馬上要召開省委常委會。
商討一些議題,以及貫徹傳達這次大會的精神,學習相關講話。
省委趙國範已經打來電話,提醒厲元朗會議召開時間。
“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呢。”白晴理解丈夫身不由己,非常知心的勸他事業為重。
“這邊你多費心吧。”臨臨走的前一晚,厲元朗陪在陸臨鬆跟前,即使嶽父不知他是誰,可厲元朗仍然說了很多心裡話。
有工作上的,也有私人方麵。
好似自言自語,抒發他的內心困惑。
如今的嶽父,已經不再是那個為他傳授人生經驗,探討哲理的指路明燈。
但厲元朗一如既往的說著、聊著,直到嶽父需要休息,他才意猶未儘的不舍離去。
鬥轉星移,一晃到了十二月上旬。
寧平省迎來第一場雪。
與往年相比,這次降雪受冷空氣影響,整整提前了十天左右。
厲元朗打開窗戶,望著漫天雪花,不由得心發感慨。
算起來,自己到寧平任職接近一年半了。
時間過得真快,距離他四十七歲,也隻有兩個多月了。
紅旗車行駛在濕滑路麵,望著路兩邊寸步難行的行人,厲元朗打電話問徐萬東,“這場雪很大,給行人出行造成很大影響。你打聽一下,襄安市政府那邊出沒出台清雪預案。”
徐萬東應承一聲,很快去辦了。
高凡是有經驗的老司機,這種濕滑的路麵,他自然比平常更加上心。
小心翼翼的謹慎開車,把車速控製在三、四十邁,不求快,安全為主。
可到了前方一段上坡路時,有幾輛車因為路麵濕滑,上不去坡頂,直直往坡底滑下來。
高凡本想打方向盤躲避,卻赫然發現,紅旗車竟然原地打滑,整個車體瞬間擺尾,橫在路中間。
“不好!”
他大叫一聲,前麵一輛黑色奔馳直奔紅旗車衝過來。
眼瞅著就要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