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水慶章繼續說:“這次清晰來楚中,想必鄭家女子也到了吧?”
“是,不過正在陪著她的家人在另一處過年。”厲元朗如實說道。
“麻煩你給我們約個時間,我想見一見她。怎麼說,她是鄭立的養母,是咱們的恩人,於情於理都要感謝她的付出。”
“這……”厲元朗想了想,說道:“我試試吧。”
“很好。”水慶章讚成的頷首,起身和厲元朗並排就往外走,打算去吃飯。
厲元朗抬手示意等一等。
大步走到供桌前麵,點燃三支香,分彆向穀紅岩和水婷月的遺像拜了拜。
水慶章看在眼裡,感受在心間。
這頓飯氛圍不錯,水慶章破例喝了兩小盅白酒,厲元朗陪著他說了很多知心話。
飯後,厲元朗帶著穀雨告辭,返回陸家。
陸霜陸濤的家屬全都到位,唯獨沒見妻子白晴。
一問才知道,白晴正在陸臨鬆房間。
陸霜直接告訴厲元朗,“京城來了幾名醫學專家,在給爸爸會診,大姐陪著他們。”
“從京城來的?”厲元朗有些吃驚。
但並沒有前去打擾,而是陪著其他人說話聊天。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白晴推門走進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厲元朗連忙走上前去,夫妻二人出來直奔他們的房間。
“醫學專家怎麼這個時候來給爸爸看病?”
白晴解釋說:“於勁峰對爸爸身體一直很重視,得知爸爸最近情況不樂觀,指示有關部門即刻成立專家組,緊急趕到家裡給爸爸會診治療。”
“爸爸又嚴重了?”厲元朗十分吃驚。
“這幾天累到了,心神不寧,睡眠不好。”白晴憂心說:“上午的時候,於勁峰給爸爸打來電話,聊了一個小時……”
厲元朗感歎道:“看來,爸爸的身體不僅咱們家裡人牽掛。”
夫妻二人正在說話時,忽然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
來人是嶽父辦公室的王主任和吳秘書。
王主任急切說道:“剛剛接到電話,尚天河同誌就要到了,我們去迎一迎吧。”
尚天河要來?
厲元朗大吃一驚。
立刻和妻子他們走出房間,幾個人站在院子門口,靜靜等待。
於勁峰親自打來電話,緊接著尚天河突然趕到,讓厲元朗腦海裡蹦出很多問號。
趁這機會,王主任道出原因。
“勁峰同誌十分關心首長身體情況,不僅指示專家前來,還委派天河同誌親自探望。”
厲元朗和白晴對視一眼,並沒言語。
這時候,一輛警車閃爍警燈徐徐開來。
後麵是一輛中巴車和兩輛黑色紅旗轎車。
中巴車停穩後,自動門打開。
尚天河慢悠悠走下車子,和迎上前來的王主任、白晴以及厲元朗分彆握了握手。
在與厲元朗握手時,他明顯感覺到尚天河微微加了一點力道。
在他身後,是漢嶽省的一、二把手。
以尚天河的身份,屬於輕車簡從了。
漢嶽省並沒有太多人陪同,他的隨從也不多。
此時,給嶽父會診的三位醫學專家已經檢查完畢。
陸臨鬆躺在躺椅上,神色並不好看,說話有氣無力。
“臨鬆同誌,我受勁峰同誌委托,特地前來看望你。”
尚天河握住陸臨鬆的右手,道明他此行的目的。
“請你轉告勁峰同誌,我謝謝他了。”
見此情景,王主任一使眼色,厲元朗和白晴等人相繼走出房間,專門留給兩人說話的空間。
走到另一個屋子裡,眾人將三位專家圍住,打聽陸臨鬆會診結果。
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專家扶了扶眼鏡腿,說道:“初步檢查,首長的情況不算很樂觀……”
厲元朗一聽,心頭立時揪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