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廣森聽完,氣得咬牙切齒,怪不得厲總被查,就是馮雲漢之流背後搞鬼。
他堅信,這件事絕不隻有馮雲漢一個人,肯定還有同夥。
隻是,以穆廣森現在能力,即使掌握到線索,卻無法向上級反映,
為厲元朗洗脫冤屈。
看來,隻能再找白晴了。
不過,穆廣森心裡也犯嘀咕。
厲元朗被帶走五天了,白晴那邊一點動靜沒有,這讓他很不理解。
算了,必須要試一試。
深呼幾口氣,穆廣森再次打通了白晴的手機。
好一陣,話筒那邊才傳來白晴聲音,“廣森,什麼事?”
一聽是這口氣,穆廣森心裡發涼,似乎白晴像沒事人似的。
他穩了穩情緒,說道:“白姐,有個事我要向你反映,是關於公司有人誣陷厲總,我掌握到了新的證據……”
誰知,白晴卻淡淡說:“廣森,涉及到你們公司的事情,最好不要和我說。厲元朗是否清白,你要相信組織,相信他們會有一個公平、公正的結論。”
白晴公事公辦的口氣,著實把穆廣森整得無語了。
拿著手機直發呆。
“好了,有事你向這個號碼反映,他會受理的。”說著,白晴快速道出一組手機號,並立刻掛斷。
好在穆廣森記憶力超強,很快撥通那個號碼,對方是一個低沉的男中音:“你好,哪一位。”
穆廣森便說:“我是厲元朗厲總的秘書,我有事要向您反映,是關於順通公司翻車事故的……”
男子聞聽,沉吟片刻,“這樣,我說一個地址,半個小時後,我們在那裡碰麵。”
這個男人正是李曉光,穆廣森事後才知道他的身份。
一晃,厲元朗被關進賓館房間有一個星期了。
王處長隻在第一天露麵之後,就再也不見他的身影,也沒人審問他。
倒是吃喝不愁,按時有人送飯。
厲元朗向他們打聽,看守他的人一問三不知,隻會一句“無可奉告”打發回去。
一看問不出子午卯酉,厲元朗也懶得問了。
吃了睡,睡了吃,樂得自在,自己都看到長肉了。
就在第八天上午,王處長終於出現在厲元朗麵前。
當時,厲元朗正枕著胳膊,眼望天花板發呆。
“厲元朗同誌,這些日子休息的可好?”王處長那張臉閃現在他眼前,不再是一副疾言厲色,而變得和藹可親。
厲元朗瞅了瞅他,慢悠悠坐起來,雙手縷了一把頭發,歎氣說:“王處長,你們調查我可以,總得提審我吧,總把我這麼晾著是什麼道理。”
王處長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厲元朗身邊,遞給他一支煙並給點燃,笑說:“厲元朗同誌,我知道你有怨言,可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實話告訴你,我不是京城紀委的,我真實身份是京城組織部的。”
“組織部?”厲元朗一驚,怔怔看向王處長。
“對。”王處長吸著煙點了點頭,“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的考察已經結束,你可以走了。”
“這、這就完了?”厲元朗瞪大雙眼,如墜雲裡霧裡,腦袋是迷糊的。
“是的,你順利通過我們的考核,祝賀你。”王處長伸出右手,厲元朗和他握手時,還是不明所以。
到底唱的哪一出?
他真想不明白了。
王處長親自送厲元朗走出賓館,在厲元朗上車前,他拍了拍厲元朗的肩頭,“厲元朗同誌,好好乾,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再見。”
厲元朗坐在車裡,還是一頭霧水。
這時候,一個電話適時打了進來,聽到熟悉的聲音,厲元朗赫然有種敞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