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次不要單槍匹馬的過去,至少帶一個你用著順手的人一起赴任。”
厲元朗一驚,頓時明白白晴的用意深遠。
隻不過,和組織談條件,厲元朗有些為難和過意不去。
“我是這麼想的。”白晴分析說:“欒主任為我爸爸服務多年,我了解他這個人。”
“他長期在部委工作,缺少基層經驗。此番去安江省,頭三腳肯定難踢,準是遇到麻煩問題,而問題源頭就在懷城市。”
“我猜,一開始他不一定給你準備的是這地方。欒主任通過我,對你有所掌握,知道你善於啃硬骨頭,讓你去懷城市開山破土,打開局麵,為他衝鋒陷陣帶個好頭,這才是欒主任的真實用心。”
“嗯。”厲元朗微微點頭,“姐,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繼續說。”
“既然是難啃的骨頭,你就要有大刀闊斧的決心。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必須要有可用之人,培植自己的人馬。”
“所以我才建議你,先帶一個人去。這個人不一定位置重要,能夠跑前跑後給你提供必要幫助即可。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合適人選?”
聽著老婆的話,厲元朗大腦告訴運動,眼前忽然一亮,一個人立馬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陸臨鬆知道今天是女兒女婿回門的日子,早就布置好家裡,廚房準備上好的酒宴,還親自給陸濤、陸霜打去電話,讓他們一起回來。
這麼重要的日子,全家人要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按照禮節,厲元朗給陸臨鬆準備了不少禮物。
東西是次要的,心情一定要儘到。
儘管陸臨鬆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人氣,缺熱鬨。
“小晴,元朗,你們回來了。”
見到女兒女婿,陸臨鬆表麵上依舊保持威嚴的不苟言笑,實際行動上已然出賣了他。
“爸爸好。”之前在婚禮上,厲元朗已經叫過了,倒顯得很自然。
“好好。”陸臨鬆連連點頭。
坐下後,三人閒聊,話題不可避免的聊到厲元朗將要調動一事。
陸臨鬆娓娓說道:“方仁征求過我的意見。我告訴他,我已經退下,政事我不過問,讓他自己做決定。”
其實,陸臨鬆這麼說已經表明態度,對於厲元朗下一步的調動,他是支持的。
他給了欒方仁的權限,至於欒方仁如何操作,陸臨鬆不會過問的。
像他做過這種級彆的人,隻管抓大方向,看最後的結果,中間過程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真要事無巨細,什麼都插手的話,也做不到如今位置。
即便做到,累也把自己給累壞了。
不同的人,做事和看事角度自然不同。
就好比普通百姓,隻在乎每日的柴米油鹽。
而更高的人群,他們衣食無憂,想的肯定要比柴米油鹽更長遠的東西。
以前,厲元朗與水慶章說事,還能說的更為具體。
可和這位老丈人說話,基本上對不上茬兒。
或者說,以厲元朗目前身份,在陸臨鬆眼睛裡,和老百姓毫無區彆。
副廳級官員,甚至低於為他服務的辦公室人員。
所以說,這個話題也沒說多久。
正好陸濤和陸霜雙雙到來,這對兄妹也加入到聊天之中。
話題就此打住。
不得不說,為了迎接女兒女婿到來,陸臨鬆準備的這一桌酒席足夠豐盛。
這裡的豐盛不是大魚大肉,菜肴居多,而在於精致,漂亮。
每樣都很少,可製作過程卻相當繁瑣。
就拿一道開水白菜來說,小碗裡隻有幾片黃白相間的菜葉菜幫,吃起來清鮮淡雅,香味濃醇,喝口湯,湯味濃厚,卻不油不膩。
白晴偷偷告訴厲元朗,今天做菜的全是特級廚師,所有都按照國宴標準執行。
吃了幾口菜,又換上另外幾道。
都是一家人,難得聚齊,陸臨鬆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