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長,一切都查明了嗎?”
秦景說道:“我通過特殊渠道已經查清楚,巴元龍死之前,正是給雲冬青打的電話。”
“還有,雲冬青十七歲就去國外求學,八年後回國。憑借海歸身份,又有她媽媽的運作,順利進入到禹川大學政法學院,教書至今。”
“總體來看,她這幾年還算安穩,除了和那個叫戴維的外教處過朋友,沒發現有其他活動軌跡。”
厲元朗眉頭一皺,“難道是她在國外就被拉攏過去?成為間諜?”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有一個大膽猜想,此雲冬青非彼雲冬青。”
秦景這句話,令厲元朗豁然醒悟,茅塞頓開。
“你的意思是指,這個雲冬青是假冒的?”
“厲書記,我調查過雲冬青以前的同學,特彆是和她關係不錯的女生,她們有一個共同直覺,認為雲冬青性格變化挺大。”
“當然了,這和她長期在國外,接受文化教育以及不同種族人群有關。但是大家一致覺得,以前的雲冬青性格溫婉賢淑,知書達理,要是有變化也不至於變化這麼大,讓人匪夷所思。”
秦景的分析不無道理。
如今科技發達,雲冬青求學的那個國家更是走在世界前列,把一個和雲冬青長得差不多女性,稍加整容,變成雲冬青模樣並不是難事。
怪不得雲冬青性格不定,變得越來越大膽,一會兒溫柔如小女人,一會兒又狂野奔放。
就說她力氣很大這件事,沒有幾成功力是做不到的。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想必方欣茹都不一定知道,深愛的女兒是另有其人吧。
要想篩查出這件事真假,眼下隻有一個辦法,用DNA說話。
厲元朗心裡有了想法,便盤算怎麼樣實施了。
這股邪惡的境外勢力,真是無孔不入,什麼招數都使用。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也許,查出雲冬青真實身份,這對於攻破萬盛舉,特彆是動搖方欣茹,會有很大的幫助。
采集雲冬青DNA不成問題,一根頭發足以。
關鍵是方欣茹有難度,對了,不是還有個雲海瑤麼。
厲元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秦景等人尚未離開拜州,於是厲元朗如此這番交代下去,讓他們按照計劃執行就是了。
這件事厲元朗隻能求助於秦景,拜州的人包括畢英雙都不能用。
畢竟涉及到萬盛舉家人,更為主要的是,這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成功幾率也越大。
次日上午十點多鐘,萬盛舉一行人趕到拜州市委大樓。
由王誌山和靳少東率領市委班子成員,在大樓前列隊歡迎。
此時的萬盛舉派頭很足,麵色凝重。
和王誌山握手時,隻是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
反倒是靳少東,他卻問了一句:“少東,在拜州這些日子熟悉沒有?”
“多謝老領導關心,我一切都好。”
萬盛舉“嗯”了一聲,又繼續和其他人握手打招呼。
自然而然,對鄭耀奇他沒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彆小看這麼一個簡單動作,拍肩膀是一種肯定,一種認可。
同樣的,在和厲元朗握手時,萬盛舉難得有了些許笑模樣,和藹說:“元朗同誌,不錯,不錯。”
連聲兩個“不錯”,誰還管是什麼不錯,反正驚掉現場不少人一地眼球。尤其是王誌山,略微蹙眉的動作,沒有逃脫厲元朗的慧眼。
和市委常委們挨個握了手之後,在眾人簇擁下,萬盛舉一行來到會議室。
省委的同誌和拜州市十來個人,把個會議室擠得滿滿登登。
萬盛舉居中而坐,身板挺直的環視一圈,嚴肅說道:“我受省委和劉書記委托,這次來到拜州市,我的心情可不平靜。”
“拜州市可算出了大名,在全省聞名遐邇。這個‘聞名遐邇’可是帶有引號的。”
“不到一個月,先有明尚白,後有盧世德,紛紛出現問題。拜州到底怎麼了,我想在座各位都要反思,都要捫心自問,你們有沒有做好本職工作,能不能擔當得起你們身份的名號!”
萬盛舉冷言冷語的批評語氣,令在場不少人都低下腦袋,成了泄氣皮球。
唯獨一個人,卻在做著截然不同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