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彆來無恙。”
這個電話,是許久未聯係的展鵬飛打來的。
自從他和金依夢去了國外,這還是厲元朗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嗬嗬,你也無恙。不對,應該說你過得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對了,你在哪裡?在國外嗎?”厲元朗問道。
展鵬飛手機號顯示的是國內號段,隻是號碼不是從前他使用過的。
厲元朗手機裡存過他的手機號,出國後成了空號,厲元朗才刪掉。
“我來魯高市辦點事情,聽說你在念河鎮,想和你見一麵聊一聊,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厲元朗立刻意識到展鵬飛的意圖,便問:“老同學,你坦白交代,是不是衝金可凝來的?”
“你呀,眼睛還是那麼毒,一下子就猜出來。是,我來魯高就是為了見到她。”展鵬飛無法隱瞞,大咧咧說:“你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私自隱藏金可凝。行了,電話裡說不明白,我們還是見麵聊吧。”
念河鎮有隨時通往魯高市的出租車,厲元朗下班後叫了一輛,坐車前往魯高市。
見麵地點就在展鵬飛所住酒店樓下的餐廳裡。
就他們兩個人,展鵬飛還是要了個包間。
見麵後握手時,厲元朗看著展鵬飛的模樣,忍不住開起玩笑,“倒是國外的水養人,你至少胖了二十斤,臉也白了。”
“不是國外的水養人,是依夢伺候得好,把我活生生喂成一個大胖子了。”
說笑間,二人對麵而坐,酒菜很快擺上,選擇的是白酒。
今晚老朋友相見,以聊天敘舊為主,喝酒隻是個由頭。
第一杯酒下肚,厲元朗直接問起金可凝的事情。
展鵬飛說道:“她找你,其實是躲婚的。”
隻聽到過逃婚,躲婚,這詞倒是新鮮。
“是這樣,為了能讓老爺子儘快好起來,金家哥仨決定把可凝嫁出去。既能衝喜,也算是給老爺子一個交代。”
“隻是可凝這丫頭倔強得很,說啥不同意。無奈之下,退而求其次,先讓她和穀翰訂婚。”
“誰也想不到,這丫頭嘴上答應好好的,暗地偷偷從家裡跑出來,而且還到了魯高市,找你把她藏在海欣茶室。”
“全家人找了底朝天,任誰都不會想到,小丫頭就藏在穀翰眼皮子底下。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金可凝真是鬼心眼子太多,這點倒挺隨老爺子的。”
原來是這樣。
厲元朗苦笑著搖了搖頭,並解釋:“她不讓我問,就讓我找地方讓她安身,正好鄭海欣開了茶室,我便把她安排到那裡去了。”
“無關緊要。”展鵬飛說:“這件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老爺子很快就會醒來,到時候聽他的意見再做定奪。”
厲元朗為之一驚,“他不是昏迷很久了嗎?”
“是很久了。”展鵬飛點頭承認,“依夢爸爸給依夢打電話,說了老爺子病情。依夢費了好大周折,才找到著名的詹姆斯博士,他研製出一種新型藥物,服用下去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老爺子醒來指日可待。”
厲元朗恍然了,“你們這次回來,是給了老爺子送藥的。”
“也可以這麼說。”展鵬飛舉了舉酒杯,提議再喝一個。
五錢小酒杯,對於厲元朗的酒量來說,也隻能算作濕潤嘴唇。
他雖然沒學過醫,但多少也知道一些皮毛,久病成醫嘛。
於是,他擔憂問道:“這麼猛的藥,彆不是有副作用,老爺子九十了,能扛得住嗎?”
“是藥三分毒。不過,詹姆斯博士他們也有輔助藥物。一旦老爺子醒來,馬上停止使用新藥,注入輔助藥物,讓老爺子身體慢慢康複起來。”
聽完展鵬飛的敘述,厲元朗寬心的點著頭,“鵬飛,這幾年你們在國外生活得怎麼樣?”
提起這個話題,展鵬飛來了興致,“還不錯,整天和依夢還有孩子們在一起,讓我充分體會到了天倫之樂。”
“你有孩子了?”厲元朗興奮起來,展鵬飛所說的孩子們,肯定不是一個。
“一兒一女。”展鵬飛驕傲的伸出兩根手指頭,“依夢年歲大,做了試管嬰兒,龍鳳胎。”
“祝賀。”厲元朗端杯提議,哥倆又一次一飲而儘。
隻是提到孩子,厲元朗難免會想起兒子穀雨,還有尚未謀麵的穀清晰。
和展鵬飛比起來,在這方麵,厲元朗是個失敗者。
好在展鵬飛轉移了話題,提及他們夫妻在國外從事的工作。
近年來,由於互聯網業高速發展,出現不少以此暴富的新興企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