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乾彆的,隻需給水慶章打個電話,水慶章不會不給她的麵子,動手時就會有所顧忌。
偏偏在塵埃落定之後,白晴要見厲元朗,這裡麵就透著詭異了。
自然,厲元朗倒不是有埋怨白晴之意,他犯下錯誤受到懲罰,他心甘情願。
隻是有些不理解罷了。
這趟普速列車,是在晚點半個小時後才到京城站。
出了出站口,厲元朗按照白晴交代的地點,見到接站的人。
之後坐車來到京城飯店高檔包房。
進去後,白晴獨自一人早就等著了。
並沒有看到小蘭和小青二人陪同。
“火車晚點了。”厲元朗說著,自己拉開椅子坐在白晴對麵。
白晴點燃細杆香煙,邊抽邊端詳著厲元朗。
好一陣子,她把半截香煙掐滅,扔在煙灰缸裡,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厲元朗了解白晴,在她麵前藏著掖著毫無意義,索性直白的點頭,“是。”
果然,白晴並不生氣,而是挑眉道:“說說你的心裡話。”
厲元朗也不隱瞞,直截了當說:“我是犯了錯誤,怎麼處理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覺得,水……水副書記公報私仇,對我下此重手,幾乎斷絕了我的仕途之路。”
“白姐,這些年來,我厲元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能因為我在私生活方麵的瑕疵,而否定了我的一切。”
“這件事,要是雲水市委出麵,無論怎麼處理,我都會義無反顧的接受。隻是換成水慶章,尤其我還知道,水慶章之所以這麼陰狠的對待我,就是要搶走我的兒子,以換取穀紅岩的高升,我心裡更加不平衡,更加氣憤。我不服,難道他穀家就因為手握大權,就可以為所欲為麼!”
“白姐,我想這些事你應該清楚。我不求你幫我彆的,隻希望你能幫我討個公道,把兒子奪回來。要回兒子,哪怕是開除我,我都沒有怨言,甘願受罰。”
“說完了嗎?”白晴表情平靜的問。
厲元朗想了想,“暫時就這麼多。”
“好吧,我隻告訴你一句話,我不會出手幫你,因為我也是個女人。”
“沒了?”厲元朗驚訝起來。
“對!”白晴表情很鎮定,也很正式,不再像剛才那麼波瀾不驚。
什麼意思?
厲元朗想了一想,立刻豁然開竅。
白晴是從女人角度看待問題,厲元朗背叛家庭,背叛了水婷月,以她的視角,會同情厲元朗嗎?
緊接著,白晴又說道:“一個連家庭都能背叛的人,給你什麼能讓人放心。”
“元朗,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有人親口告訴我的。”
整個說話過程,就隻有這句話才是乾貨。
不用猜了,白晴所說的這個人,估計就是她的老爸,那位所有人都要仰視的大人物。
如此說來,厲元朗在這位的印象裡,已經留下不好的種子。
厲元朗為之大驚!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眼見厲元朗瞬間變得萎靡,白晴歎口氣道:“元朗,你也不要灰心,能夠讓我爸重視你這一層級的人少之又少,你能走進他的視線,說明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這一次調你去魯高市的祥雲區,也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要用實力證明,你不靠任何人,也能有一番作為。我想,不止我能看到,許多關心你關注你的人都會看到。”
“不要再糾結兒子回不回到你身邊的事情了。以你目前狀況,你能為孩子做什麼?能給他什麼?”
“現實一點吧,當你足夠優秀的時候,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會回到你的身邊。”說著,白晴站起身來,從身邊的坤包裡掏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白紙條,交給厲元朗。
“我知道你在祥雲區兩眼一抹黑,困難重重。這裡麵有個電話號碼,如果遇到實在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打這個電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用不到他。”
給出紙條的白晴,心中卻在想:“厲元朗,彆讓我失望,真心不想讓你用到這個東西。那樣的話,一切都將變成徒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