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弟,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彆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隻要我邵某人能做到,我絕無二話!”
邵瘸子這話可以理解為,有了白晴這尊大神護佑,宮偉都不敢惹,就沒人再敢打狀元樓的主意了。
厲元朗當即把宇文端失蹤一事告訴了邵瘸子。
對方沉吟良久,拿過手機撥了出去。
即使是在晚上,又是過年期間,邵瘸子的一紙令下,手下那幫人喝酒的放下酒杯,打麻將的推倒牌局,一股腦的全都放出去,想儘各種辦法搜尋宇文端的下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宮偉萬萬想不到,他跟隨堂哥堂嫂一起回到家中,宮乾安會正襟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
麵沉似水,茶幾上的煙灰缸裡還在冒著青煙,而宮乾安手中的香煙,已經快燒到煙屁股那裡,長長的煙灰彎曲著,就要掉在地毯上了。
“爸。”冼國平打了聲招呼,金嵐沒有言語,點了個頭,算是見給老公公。
宮偉明顯感覺到,叔叔有發火的征兆,嚇得躲在冼國平身後,縮起脖子,大氣不敢出一聲。
“嗯。”宮乾安鼻子裡哼著,把煙蒂扔進煙灰缸裡,徐徐站起身說道:“宮偉,你跟我來。”
說罷,背著手走進一樓書房,留下一條門縫,那是讓宮偉進來的信號。
“哥,我……”
宮偉祈求的看向冼國平,寄希望於冼國平和他一起進去,幫他說好話。
“快去,你晚一分鐘,我爸會更加生氣。”
冼國平根本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巴不得老爸好好教訓宮偉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這次好懸。
他是從金嵐口中,知道了白晴的身份。
自然,這個消息來源於他的嶽父金佑樟。
金佑樟可是在常鳴葉文琪婚禮上,親眼所見白晴露麵的那一幕。
邱宗耀怎樣,那是位跺一跺腳,京城地麵都得晃三晃的大人物。
但是在白晴麵前,都得禮讓三分。
所以,他回去之後,當即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女兒金嵐。
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女兒離白晴遠一點,千萬彆招惹她。
這位第一公主脾氣不咋好,翻臉比翻書還快,惹惱了她,那才是厄運當頭,這輩子都遭罪。
同時也告誡女兒,看樣子厲元朗和白晴關係要好,這就奇怪了,傳說中的白晴這麼難接近,厲元朗怎會有這份殊榮?
金佑樟曾經想過,一男一女,會不會是特殊關係?
仔細一分析,可能性不大。
先不說彆的,水慶章就在當場,白晴在怎麼高傲,也不至於眾目睽睽之下,過從親密吧。
除非,他們是清清白白,隻是談得來的好朋友。
對,就應該是這種關係。
以白晴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不可能看上有婦之夫的厲元朗。
由此判斷,他們之間肯定純潔。
所以,在金嵐從丈夫口中得知厲元朗與宮偉發生衝突之後,沒給宮偉麵子,直接奉送上大嘴巴。
她確信,厲元朗絕不會信口雌黃,白晴在允陽住的時候,經常光臨狀元樓。
不是她的買賣,她能這麼上心嗎?
另外,金嵐自從見過宮偉第一麵,就打心底裡反感他。
不為彆的,那張大長臉讓她想起了驢,金嵐小時候被驢踢過,對驢有種天然的恐懼和厭惡。
每每看到老公公和宮偉,金嵐就特彆討厭,坐在一起,她從不多看這倆人一眼,怕晚上做噩夢。
好在丈夫沒有繼承他爸爸的基因,長相算不上優秀,最起碼不至於讓她惡心。
有時候她甚至都在想,丈夫是宮乾安的親生的麼,怎麼一點都不像呢?
就在金嵐胡思亂想之際,書房裡突然傳出劈裡啪啦聲響,還有宮偉殺豬般的嚎叫。
不用猜了,準是宮乾安對宮偉上了大刑。
冼國平聞聽,就要衝進去勸阻。
怎麼說都是一家人,老爸年歲大了,大動肝火無宜於身體健康。
卻被老婆金嵐拽了拽衣角,眼神阻止住。“走,上樓去看一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