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喝早茶就是這點不好,得起得很早!七、八點鍾,你要是還不去霸位置,好一點的茶樓,都已經是座無虛席了。”
因為跟中午就要趕飛機回魔都的金科約好了一起喝早茶、談工作,楊謙和戴羽妮還特意起了個大早。
這對於昨晚你濃我依地折騰到半夜、還要掙紮著從暖和的被窩和懷抱中起來的兩人來說,實屬有些艱難。
“其他地方不是這樣嗎?”
戴羽妮和楊謙一塊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不過,她今天的打扮氣場有些強大,之前穿過的黑色風衣套裝再次營業不說,大大的墨超下麵,嘴唇還塗得特別鮮豔。
不過,這樣的打扮跟他們今天要去跟金科談事沒什麽關係。
主要是早上起來,戴羽妮的嘴巴居然還有點浮腫,隻能是用這樣的裝扮掩蓋一下。
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都不懂接吻呢?
情緒上來了,不是一頓亂啃,就是牙床磕著牙床。
幸好後麵他們兩個慢慢地就摸索出了彼此比較舒適的接吻方式,不然,就不隻是浮腫那麽簡單了……
咳咳,扯遠了。
“荷城的早茶習慣跟這裏的稍微有點區別,我們喝早茶都是九點多十點才去,然後一喝就喝到了中午,連帶著午飯的份也給吃了。”
楊謙給戴羽妮對比了一下。
他雖然不算是羊城人,但也是在羊城讀了四年大學,之前也跟大學的同學一起去學校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連鎖茶樓喝過幾次早茶,有點了解和體會。
“好像是啊,你之前帶我去喝早茶,就是很晚才去的!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睡懶覺了,起得比較晚,你遷就我的呢!”
戴羽妮想了起來,也是恍然大悟地笑道。
“其實跟睡懶覺也有一定的關係。羊城跟荷城是兩種不同狀態的生活節奏:這邊的節奏太快了,搭公交要擠的,換乘地鐵要衝的,就算有喝早茶的習慣,那也是要早點來,快點吃,少了一點閒情逸致,也少了很多喝早茶的樂趣。”
“荷城就好一點,大家沒那麽急,平時上班通勤不辛苦,加班也少,周末可以閒下來喝喝茶,很多人索性就午飯也不考慮了,早上起晚一點,直接早茶喝到中午。”
“羊城可能比鵬城又要好一點,我看有同學去了鵬城工作,朋友圈裏發有的餐廳用經營快餐的理念來買早餐的那些茶點、麵食,營業時間一直持續到一兩點,關鍵是還有不少人是那個時候才下班,在那裏吃點夜宵才回家……”
楊謙歎了一口氣。
其實楊謙說的這樣的餐廳也不多,大多數加班人都是累得吃都吃不下,回去就倒在床上睡覺了,哪裏還有閒心去吃茶點?
但節奏很快、競爭激烈,卻是不爭的現實。
“這內卷得也太厲害了,幸好咱們還可以早睡早起。”
戴羽妮有些感慨,也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隻有個好爹……
“咱們這麽早出來喝早茶,待會要是回去得早,是不是可以給涵涵帶一點吃的?就這樣把她丟在家裏,不管了嗎?”
下車的時候,戴羽妮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楊謙和金科談事,帶戴羽妮一起去,主要是因為她有著自己的老板兼經紀人(兼小助理)的身份,必要時可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但楊詩涵作為楊謙的妹妹,沒有一同前去的理由了,他們跟金科又不熟,哪有拖家帶口去喝早茶的道理?
所以,楊謙就把她丟在了家裏。
也不能說是丟,昨天就商量過不帶她去的,讓她在家裏好好學習的。
楊謙不擔心妹妹,他笑著跟戴羽妮說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她是會做飯的,之前都是她跟我媽做飯。而且冰箱裏有雞蛋、有火腿腸,櫃子裏還有麵,早餐她隨便應付就行。再不濟,自己點個外賣吃也行啊,又不是不會用手機的人。”
……
“叫外賣,你也得給我地址啊!”
此時,麓湖小區的某住宅裏,一個頭發蓬蓬的女生拿著門口新寫的紙條,無能地控訴著這個考慮不周全的老哥。
楊詩涵是剛剛睡醒的!
本來她平時作息時間還比較規律,高三了嘛,身邊的同學和她都是經常六點不到就起床洗漱,在飯堂匆匆吃了早餐就要去教室讀書,開始一天的學習了。
但昨天不安的心情伴隨了她一晚,睡不好,好不容易起來了,她還忐忑地準備了一番道歉的話,想要跟老哥和嫂子說。
結果,開門出來,靜悄悄的,整個屋子就自己一個人。
然後她昨天擺在門口的椅子還在,還用礦泉水壓著一張紙條——楊謙寫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