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聽著有些難受,他雖然也不知道杜訊這樣的聲音是不是真的能唱出頭,但他總是覺得很惋惜。
杜訊知道楊謙的意思,好歌聲最火的那幾年,身邊的朋友也調侃,問他怎麽不去試一試。
但杜訊腦袋很清楚,也沒有被電視上這些剪輯出來的雞湯給糊弄到。
“電視節目不是天天喊夢想、夢想嗎?其實他們哪會管你什麽夢想?他們看中的不過是你的故事而已。”
“什麽時候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被拋棄掉,再換一批新的人上來。誰會管曾經用歌聲打動過人的那些孩子,誰會在意他們是不是很渴望被培養呢?”
“夢想是什麽?能當飯吃嗎?更何況,你杜哥我這身材,吃得還多,就不要再去聊夢想了。”
杜訊上了年紀,看事情看得很透徹,還不怕拿自己來調侃。
或許也真的是這樣,對於很多有著不錯潛質的音樂人來說,單純做音樂的路子已經走不下去了,他們自然也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人生有千千萬萬種可能,也不是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可。
所以,何必對曾經的夢想癡癡不忘呢?
……
就在楊謙因為杜訊說的話心情變得沉重,後麵為了給導演聽,繼續錄《把根留住》的demo反而找到了一些狀態的時候,另一個對音樂夢想念念不忘的“傻瓜”也終於抵達了荷城。
“我下飛機了!”
魔都飛荷城,將近三個小時的航程。戴羽妮給張小雯發一條報平安的微訊,走出機場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
天色還算明亮,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叫司機送她去荷城電視台。
路上倒沒有耽誤太多時間,而且出租車開得還挺快的,戴羽妮五點半左右便到了荷城電視台門口。
“乾什麽的?”
脾氣暴躁的看門大爺抬頭看見有人在車道的道閘杆前麵探頭探腦,便粗著嗓子喝了一聲。
“噢噢,叔叔,我找你們一個記者,他叫楊謙。”
戴羽妮也是被他嚇了一跳,還好她心理素質不錯,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起來。
“楊什麽?沒這個人。”
楊謙才來沒幾個月,而且天天跟著歐陽承往鄉下跑,看門大爺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但就算認識,他也不能輕易就把外人放進去啊!
這姑娘長得是挺漂亮的,可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油鹽不進。
“不是,叔叔,他真的是咱們荷城電視台的記者,這是他采訪的視頻,荷城電視台發的。”
戴羽妮著急了,拿起手機給對方看一看。
看門大爺仔細看一眼,還真的是,不過他對這個年輕人沒什麽印象,也不是什麽科室領導,估計隻是一個小記者。
“這兩天放假,新聞部都沒人,你找人的話,星期一再來。”
“不是,叔叔,我從魔都來的,不可能等到下個星期一,您有他的電話嗎?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
“沒有、沒有,車來了,你快讓開。”
看門大爺揮了揮手,示意戴羽妮快走開,別呆在這裏擋著別人的車道。
其實也不是沒人,新聞部周末還是有人值班的。
但這會兒看門大爺以為戴羽妮大老遠跑過來找楊謙麻煩的,畢竟這年頭年輕人這些情感糾紛還挺多的。
他怕惹出事情來,給領導看到不好收場,自己也受到牽連,就隨便找借口打發了戴羽妮。
(注1:大家猜小寒說的陳老師是誰?當然,平行世界是沒有陳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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